“玄悲和玄苦两位师弟下山探查,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玄慈师弟对此颇为忧心,昨夜和我聊起此事,我在寺中也是无事,四更天时分我就下了山来。”
“师兄年事已高,用不着如此辛苦。”
玄澄老和尚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我也只是过来跑一趟,大略的看上一看,毕竟武学我也荒废了多年,能不能找到线索也是两说。”
说罢,又看向了张砚,对着玄渡老和尚说道:“这是你新收的徒孙,慧悟师侄的徒弟吗?”
玄渡老和尚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个苦命的孩子,武学天资不错,叫做张砚。”
“送刀的事导致了现在这种惨状,说句实话,我现在心中也是难受的紧”
“一会我领师兄你上四周转上一转,你就知道这群畜生做了些什么?”
玄澄老和尚低头念诵了一句阿弥陀佛。对着张砚说道:“砚儿,你的事情,你玄慈师叔祖已经告诉了我。”
张砚听到玄澄老和尚这般说,赶紧走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眼中含泪地对着玄澄老和尚说道:“恳请师伯祖为我做主,替我查明真相。”
玄澄老和尚赶紧拉起跪在地上的张砚,苦涩地说道:“好孩子,难为你了,老衲也尽力而为吧。”
说到此处又想到什么,对着张砚说道:“孩子,不要怪寺中对这件事不上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张砚抹了抹眼泪,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我?”
玄澄老和尚点了点头。“玄慈师弟本该在前日就派罗汉堂中的弟子过来收拾残局,将众位邻里乡亲一一埋葬。”
“却被你玄苦师叔祖给挡了回去,一是考虑到他和玄悲师弟并没有查到有关线索,派我下来再次查看。”
“二呢,是想让你再见一见你娘,不至于从汴梁回到家中,连自己母亲也见不上最后一面,草草掩埋了事。”
张砚听到玄澄老和尚的解释,知道了其中含义,这才明白寺中各位长老的良苦用心。
一开始还不清楚为什么少林寺知道这种事情,不立马进行掩埋。
让乡亲们入土为安,反而就这般暴尸荒野。
张砚心中对其颇有几分怨气,现在听罢玄澄老和尚的话语,才知道寺中的长老用心良苦。
张砚对着玄澄和玄渡两位老和尚说道:“师祖,师伯祖,只要查出是哪个势力做的,这尸首早埋一天晚埋一天都不打紧。”
“我就怕我这些叔伯大爷,婶娘大妈,死都不知道是何人所杀,才是最为可怜。”
这番声声泣血的话语听的这两位高僧大德心中颇为难受,玄澄老和尚沉默了一会,才对张砚说道:“孩子,你放心,我和你师祖一定会查出凶手的,替乡亲们报仇的。”
玄渡在一旁接茬道:“师兄,我倒真是查到几处线索,要不你再过去确认一番。”
玄澄老和尚眼睛一亮。“好的,那咱们就去看看。”
玄渡老和尚听到自己师兄同意,对着慧悟说道:“徒儿,你带着砚儿也一起跟过来吧。”
玄渡老和尚说完,便率先往院外走去。
出了院门,直接进了张砚家里的东户,张砚跟在后面,一看也就知道这是李伯家中。
李伯的妻子和女儿肯定是被这群畜生杀害了,至于李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自己在上山之前还听母亲说,李播可能这两天就会过来忙家中农活。
走到李伯的院子中,张砚心中那一丝幻想还是破灭了,院中躺着三个人,正是李伯家一家三口。
这个邻家妹子,李伯的妻子曾说,等过两年还要许配给自己为妻。
现在也和母亲一起躺在厨房前冰冷的泥土地上。
玄渡老和尚走到李伯的尸体跟前,对着玄澄老和尚说道:“师兄,你看。”说着指了指李伯胸口处那两朵飞羽。
玄澄一开始还很疑惑,待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两朵飞羽,沉吟一番后有些不确定地望向了玄渡老和尚。
“不错,是冥羽剑法。”玄渡老和尚接茬道。
“可是我看寺中记载这剑法不是早已经失传了吗?”
玄渡老和尚苦笑了一声,说道:“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结果事实就出现在眼前。”
“师兄,你不要忘了,那最后练成冥羽剑法的魔道高手就是明教中人。”
玄澄老和尚点了点头,也是想起了寺中当年的这段公案。
然后走到了张大嫂和她女儿身边,再次俯下身来进行查看,发现也是一模一样的羽状伤痕。
“这就奇了怪了,刚才我瞅了一眼砚儿母亲的尸体,发现她是被利刃所杀。”
“怎么到了这里,一户之隔就变成了失传已久的冥羽剑法了?”
玄澄老和尚望向了玄渡老和尚,询问道:“其他几户人家呢?也是被冥羽剑法所伤吗?”
“我还真不知道,检查完这户人家后,我正准备往东继续检查。”
“结果慧悟说砚儿已经醒来了,我害怕他有什么闪失,就折返了过来。”
玄澄老和尚点了点头。“师弟,你做的对,在这种情况下,怎幺小心也不为过。”
“既然咱们几人现在都在此处,那就继续探查吧。”
玄澄老和尚虽然武功尽失,但是相对于玄渡年纪长了几岁,更是潜心佛法,故而深得玄渡老和尚敬重。
张砚自从借来宝甲后,在心里就觉得少林寺玄字辈僧人,可能因为从小便一起学艺的缘故,关系相处得倒是比较好。
毕竟少林寺如此这般大的基业,单靠玄慈师叔祖的雄才大略也是无法完成的,还是要靠诸位僧人的努力。
没看到在金庸老先生的另一本书《笑傲江湖》中,左冷禅仅凭着十三个师兄弟,就力压五岳剑派,甚至隐隐能和少林,武当争锋。
在天龙八部的世界中,当玄因,玄生知道扫地僧的存在后,立马跪地请求帮助恢复玄澄的修为。
最后因为扫地僧说时间太久,筋脉俱断无法再续,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