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淮茹站在四合院中央,看着工人们将家具一件件搬上板车。
那只大公鸡被关在竹笼里,时不时扑腾两下翅膀,发出不满的\"咕咕\"声,仿佛在抗议自己的新住处。
小当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的课本和作业本,生怕弄皱了边角。槐花则被贾张氏牵着,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秦淮茹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在这里要说一下,自从秦淮茹家在后院开辟了一个小菜园后,院里的人仿佛打开了奇经八脉。
有后院的开后院,没后院的旮旯犄角,还有三大爷在原先种花的花盆里,通通都种上了菜。
家家户户都省了一大笔菜钱。
板车缓缓驶出南锣鼓巷,秦淮茹坐在车辕上,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承载了太多记忆的四合院。
她知道,自己虽然搬走了,但这里的故事还没结束——毕竟,房子还留着呢。
西直门的干部楼比秦淮茹想象中还要气派。
红砖外墙,整齐的玻璃窗,楼道里还铺了水泥地,比四合院的泥地干净多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崭新的木地板上。三间卧室,一个客厅,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
用现在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贾张氏被秦淮茹带飞了。
这房子比四合院敞亮多了,孩子们再也不用挤在一张炕上睡觉。
棒梗已经兴奋地冲进了最大的那间卧室:\"妈!这间给我行不行?
可不享福了呢,这年头住上干部房的,可真是不太多。至少,棒梗他们跨越阶级了。
搬家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有邻居过来打招呼。
正说着,楼道里又走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列宁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却有些冷淡。
话里带刺。
赵阿姨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别介意,她这人就那样,仗着爱人是个处长,看谁都不顺眼。
秦淮茹笑笑,没往心里去。职场上的明枪暗箭她见多了,这点小场面不算什么。
傍晚,秦淮茹把鸡笼放到了阳台上。大公鸡一获得自由,立刻昂首挺胸地巡视了一圈,最后站在阳台栏杆上,居高临下地\"喔喔\"叫了两声,仿佛在宣告自己的领地。
秦淮茹摸了摸公鸡的羽毛,指尖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绿光:\"放心,它聪明着呢,不会乱叫的。
果然,大公鸡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安静地蹲了下来,只是眼睛还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在观察这个陌生的环境。
贾张氏在厨房里忙活着,新买的煤球炉子火很旺,不一会儿就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秦淮茹走进厨房,看着婆婆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把做好的端到客厅里。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饭。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换上了崭新的列宁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拎着公文包出了门。
计委大楼比工业局气派得多,门口还有警卫站岗。调令和证件,警卫立刻敬了个礼:\"秦副处长好!
走进大楼,走廊里人来人往,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她按照指示牌找到了物资调配处的办公室。
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见她进来,一个年轻男同志立刻站起来:\"您就是秦副处长吧?我是小李,处里的办事员。
办公室里的人纷纷打招呼,但眼神各异——有好奇的,有审视的,也有明显带着不服气的。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物资调配处的王处长。
接下来的半天,王处长亲自带她见了各个科室的负责人,又详细介绍了处里的主要工作。
秦淮茹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王处长对她的专业能力很满意。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她遇到了李司长——正是当初在上海培训时赏识她的领导。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她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已经堆了几份待批的文件。她调整心态,坐下来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