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逃脱之后,召集效忠於父皇的军队,准备围杀隨我起兵的长安百姓。
【我想到了舅父为我留下的保险,时任北军使者护军的任安。】
【北军是长安的核心禁军之一,负责守卫京城及皇宫外围安全,是控制京城局势的核心军事力量。】
汉武帝年间卫府
卫青神情凝重的看著天幕,作为战场廝杀的统帅,他隱约感到一阵不安。
“任安吗?这就是自己给据儿留下的后手之一,为何我內心不安?”
“刚刚天幕闪过画面中,支持据儿的都是武装的长安百姓,可没有北军士兵啊!”
卫青掩下內心的不安,沉思片刻对左右吩咐道:
“来人,去將任安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是,大將军。”
领命的家兵急匆匆而去。
与此同时,卫府幕僚居所,任安周围无一人,一眾幕僚远远的看著任安。
能被大將军收为门客幕僚,大家都是有一技之长的聪明人。
任安感受著周围隱隱透著嘲讽的眼神,脸色难看,未来的他可是坑苦了自己。
“任安,大將军传唤你过去。”
家兵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任安急忙站起身应道,跟著家兵走了。
任安刚走,幕僚们带著嘲讽的討论声起,刚刚走到门外的任安一个踉蹌,差点摔倒。
长安大街上,霍去病策马奔驰,目標直指卫府。
【任安最初是舅父卫青门下的门客,凭藉办事能力得到舅父的赏识。】
【卫青对任安有知遇之恩,在其举荐和扶持下,任安得以进入仕途,从基层小吏逐步晋升到益州刺史、北军使者护军。】
【可以说,舅父卫青是任安官场生涯的最重要 “伯乐”。】
聪明人基本都知道了任安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是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作为大秦最为聪明的人之一,范雎嘲讽的看著天幕任安。
就算他现在因为郑安平投赵,王稽通敌被秦王冷落,他也不曾后悔。
这是他身为举主应该承担的风险,但受人之恩却不思回报,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任安,尔此种行径乃自绝於天下!”
范雎感嘆一句后,不再执著於天幕,他已经知道接下来的结果了。
他现在还要想像怎么重获秦王信任,他可不想错过大秦统一天下的过程。
他范雎要“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我为爭取兵力支持,亲自前往北军军营,向任安出示了调兵“符节”,要求调遣北军兵力。】
征和二年北军大营外,刘据被守卫的士兵拦截在外。
“报,將军,太子手持兵符在大营外求见。”
任安听著长安城中的喊杀声,神色晦暗不明,作为北军统帅他在抉择。
他已经探听到长安“兵变”的具体原因,他现在是左右胜负的关键手。
大营外刘据神色焦虑,多等一刻钟,就多一分风险,少一分胜算。 看著缓缓走过来的任安,刘据神色一振,只要有任安的支持,自己便多了三分胜算。
“任將军,此乃调兵虎符,速速整军备战,父皇为奸人所害,隨孤平叛。”
刘据手持兵符,面露期待的看著任安,他有信心任安会答应,毕竟是舅父的旧部。
“太子殿下,请將兵符递过来,臣要核实真假。”
“可!”
刘据虽然感觉到隱隱不安,但並未多想,以为任安治军严谨,將兵符递给过来的副將。
任安接过兵符,核实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据,转身回营。
左右的北军將士看到主帅动作之后,开始fe营门,驱赶刘据等人。
“任將军??”
“任安??”
“任安,你忘了我舅父卫青之恩了吗?”
刘据的咆哮声响彻了北军大营,但未曾动摇一丝任安的决定。
汉武帝年间卫府
看著已经跪倒在地的任安,卫青神色愤怒,他真的没有想到任安真的会拒绝刘据。
他难道不知道他身上的卫霍痕跡去不掉,他是卫霍集团的一员,他只能也只有支持太子才能活下去?
“任安,你走吧,卫府太小装不下你这种人。”
卫青调整情绪后,压下心头的杀意,做了最后的体面。
“大將军,任安,任安”
任安说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说出口,自己天幕中做的太离谱了,大將军不杀他已是格外开恩,就算今日杀了他也不会有人去追究。
但是任安也知道他从卫府走出去,他此生不会再有人要!
因为当今天下没有一个人会要二五仔,一个背叛恩主的人。
甚至於陛下也不会用,大將军的名放在这里!
“大將军,任安有愧,大將军保重!”
任安一个大礼跪拜,起身准备离去。却听到一个暴喝声。
“任安你个狗贼,竟敢拒绝太子,吾要杀了你!”
霍去病急匆匆的赶过来,手持长剑就要去杀起身的任安,他不能容忍这种人,尤其是背叛了据儿。
“去病,住手!”
卫青的声音压过霍去病,並示意左右上去架起霍去病。
“舅舅,我要杀了任安,为据儿报仇,他怎么敢的?他忘了你的举荐之恩。”
“去病,让任安走,这是舅舅的决定,此事还未发生,岂能因未发生的事情杀人!”
“再者涉及据儿,需要稟告陛下,等陛下的决断,我等要尊重陛下。”
卫青朝著未央宫的方向摆摆手,为帅者谋而后动,这次他要看陛下先出棋。
“行了,我是你和据儿的舅舅,这件事听舅舅的,任安,你走吧。”
“哼,算你好运,不过你最好別让我碰见你,否则必杀你!”
“卫霍两家从此之后,与你不死不休!”
霍去病眼神阴狠的盯著任安,向他下了最后的通牒,今日算任安走运。
任安狼狈的起身,向卫青行礼之后,头也不回的嚮往外跑。
他要逃,逃离长安,恐怕如今不知霍將军想杀自己,无数人等著拿自己的人头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