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有天赋。
但我是废物。
更别提我在汪家疯人院待了那么久。
我脑子有病。
我精神错乱。
我快疯了。
吴邪。
你真该死呀。
劳资那么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像个傻逼一样莽进汪家当卧底,蠢兮兮吸了那么久的蛇毒,脑子整天都在放恐怖片,人都快升华了。
你他妈把我扔火车上转身就跑了!
你明明也说过,要带我回家的。
你最好是死在接人的路上。
不然等你回来,你绝对会死在我手上。
我麻木的看着火车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心绪乱的像一锅熬糊了的八宝粥,咕嘟咕嘟冒着泡沫,飘出来的全是馊味儿。
像劳资的人生,认认真真干得一塌糊涂。
如果如果重来一次
我自嘲。
做白日梦呢。
然后。
白日梦成真了。
我喟叹,小爷我不愧是天选之子!
但吴邪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不知道。
等他自己找上门吧。
在这之前,我要好好(咬牙切齿)捋清那个神经病的计划。
吴邪在意什么我就要毁掉什么。
欠我的,我会亲手抢回来。
如果要我在吴邪和汪家之间做个选择的话。
都是狗屎,一起去死。
前世(姑且说是前世)我似乎没遇见关心。
可能是前世我没在高考现场闹那么一遭,没机会住院,所以错过了。
眼睛不好还敢大半夜骑机车。
看起来这么乖巧的一人儿,没想到还挺不要命的,但——我就欣赏这股叛逆劲儿。
不过,那么轻易就把车借给我开。
姐们儿是真不怕被骗呀。
我阴暗的想,要不给她个教训?让她尝尝人心险恶?
眼睛圆圆亮亮的,睫毛又长又密,哭起来应该会很好看吧。
啧。
我唾弃自己,你没事吧?真被吴邪传染了?脑子真有病了?
汪灿
怎么会是汪灿?
关心和汪家人有关?
不。
肯定是汪灿骗了关心,关心车上还有她装的追踪器!
可汪灿没戴人皮面具。
‘又又’这个名字就是他的。
我忽然意识到,汪灿在关心身边应该不止潜伏了一两年。
他们极可能是一起长大的。
理智告诉我,最好不要再和关心继续深交,这会影响我之后的计划。
莫名的心不甘情不愿。
凭什么?
汪灿都可以,凭什么我不可以和她做朋友?
回医院还车我没看到那抹纤弱的身影。
不会是我嘲讽汪灿花那么多时间在一个人身上,贴脸骂他失职,大放厥词说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然后他一怒之下暴起,丧心病狂把关心抓回去了吧?
我有点慌,后悔自己的嘴贱。
别出事别出事别出事。
别出事
哦。
原来是在逗小孩。
我远视视力不错,清清楚楚看清了她是怎么西肢并用偷偷摸摸爬上的树,又是怎样和那俩小屁孩有来有往的演戏。
她拿着风筝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从树顶跳下来,我心跳都提到嗓子眼了,差点拔腿跑过去接住她。
我皱了皱眉。
有点想不通——我踏马为什么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犯起护短的瘾?
算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
关心是一朵绽放的花,应该活在阳光下。
而我
我和她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路人。
及早划清界限,免得她被我连累。
我下意识撇清了关心和汪家有关的可能性。
她邀请我去玩真人cs,给我递上一个光明正大揍汪灿的机会。
就放纵这一次。
没关系的。
我挣(开)扎(心)着答应了。
关心很受欢迎。
在真人cs俱乐部,我一报她的名字,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看过来。
有男有女。
切。
长得都没我好看。
我愣住,心里有些疑惑:我又不靠脸吃饭,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和他们比好不好看?
关心踩着滑板,像只小鸟一样‘咻’一下飞到我眼前,猝不及防打断我摸到了一点边缘的思绪。
她很像一颗泛着柔光的珍珠。
我试图描绘她,贫瘠的词汇挣扎再三,只造出一个这样干巴巴的形容。
珍珠在人类漫长的文明中始终是珍贵的符号。
它以痛孕美,自带一种坚韧的生命力。
它无需张扬,自带光华。
她独一无二,我无法停止注视她。
我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