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问题很严重(1 / 1)

李毅飞看著地上的这两货,心里一阵烦躁,拿起电话,对著地上的两人说道,我给你们叫个救护车。

此时地上的两人听到李毅飞说叫救护车,立马跳了起来,李书记,我们没事只是有点低血。

看著前一秒还瘫在地上抖如筛糠、下一秒听见“救护车”仨字儿就弹簧般蹦起来立正的柳钢和冯国伟,李毅飞和柏丁仪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同时瞭然:搞半天是嚇的!

一股邪火“噌”地从李毅飞脚底板直窜天灵盖。他“哐当”一声把刚拿起的电话听筒重重拍回座机,桌面都震得轻微一颤。

李毅飞锐利的目光扫过二人——他们脸色正从惨白急速转为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前面还在打仗,派出去的先头部队还没见著敌人,先被自己人的名號嚇破了胆?”李毅飞心里窝火,“这仗怎么打!”

一旁的柏丁仪,这位新任的组织部长,今天穿著剪裁精良的深色套裙,衬得身形挺拔利落。

微卷的长髮挽在颈后,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一张妆容精致气质干练的面容。

她那双漂亮的杏眼因惊愕而微微睁大,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神里带著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看透戏般的瞭然。

红润的唇角极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隨即恢復成严肃的直线。

此刻,她带著些许探究和玩味的目光,正落在李毅飞身上:李书记,您这名头如今自带威慑力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成多水县的“定海神针”兼“镇邪利器”了。

李毅飞被柏丁仪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那股无名火又添了几分:我行事光明正大,讲证据守程序!定是这些人自身不乾净,心虚胆怯!他眼神更冷,下意识地避开了柏丁仪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

不再与他们虚耗,李毅飞压下心头的烦躁,眼神如刀锋般重新锁定柳钢和冯国伟:

“都站好了!今天叫你们来,不是看戏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透著不容置疑的压力,“大王庄!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场让刚站稳的两人呼吸一窒,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李毅飞,更不敢多看旁边那位气场同样强大的柏部长。

他们大王庄啊,是骨子里就爱越级上访找存在感?

还是觉得红河镇党委政府无能,县委县政府软弱可欺,不值得他们信任?!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陡然下沉,带著冰冷的质问,让柳钢和冯国伟心头一凛。

然而,这严厉的质问矛头明確指向了“大王庄”,而非他们自身!

柳钢和冯国伟瞬间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被移开,一股巨大的名为“逃过一劫”的庆幸感席捲全身!

连带著看柏丁仪那张美丽却严肃的脸,都顺眼亲切了许多——只要不是来查办我们,您就是最公正的领导!

柳钢反应极快,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瞬间切换成沉痛和无奈的表情,声音洪亮,带著急于澄清的急切,目光主要投向看起来更愿意倾听的柏丁仪(潜意识里觉得这位女领导或许更“温和”):

“柏部长!李书记!我们向组织保证,大王庄的问题,根子深,是多年积累的『老大难』!

绝不是我们接手后才爆发,我们上任时,这矛盾就已经是隨时可能引爆的火药桶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匯报,语气带著基层干部特有的务实和一丝无奈:

这事得从好些年前说起。大王庄那个地方,早年出过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这位老领导,地位非常崇高。

柳钢的声音不自觉压低,带著敬畏,“他老人家在外面的影响力,用咱们基层的话说,那真是『牵一髮而动全身』。”

“可这位老领导离开家乡几十年,几乎没回来过,村里年轻一代对他根本没有印象,只有些老人还记得。

结果,”柳钢语气一转,带著点世事难料的感慨,“就在前几年,前任县委书记卫氏李同志在任期间,这位老领导,突然回乡了!”

“那场面,確实很隆重。更难得的是,村里还有几位他当年的髮小,身体都还挺硬朗。

老领导见到故人,非常激动,拉著老哥几个的手,忆往昔,问现状,特別关心乡亲们的生活有没有困难。”

柳钢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当时村里人並不清楚老领导在外面的具体地位和能量,只当是位在外事业有成的乡亲荣归故里。

所以大家也没什么顾忌,把村里路难走、水难喝、房子破旧、收入低等等实际困难,都一股脑地跟老领导倾诉了,希望他能帮帮家乡。”

“老领导看到家乡发展滯后,乡亲们生活清苦,又想到自家祖坟在此,自己百年后也要落叶归根,確实动了惻隱之心,想为家乡做点实事。

但他身份特殊,直接干预地方事务不合適,於是就把这个嘱託给了他儿子。”柳钢的声音压得更低,神情也严肃起来。

“这位公子,身份更为显赫,具体职务不是我们这个层级能接触到的。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手握重权,影响力巨大。

不过,公子从小在京城长大,对大王庄並无乡情,完全是出於对父亲的尊重,才勉强应承下来,过问此事。”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埋下了!”柳钢的音调提高,带著明显的无奈和控诉,“公子既然表了態,卫氏李同志自然高度重视,当成头等政治任务来抓。

大王庄瞬间成了县里的重点扶持对象!要政策,特批!要项目,优先!要资金,倾斜!

高標准修路,优先通自来水,各项补贴顶格发放那段时间,大王庄的发展条件得到了极大改善,可以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支持。”

“可人心啊”冯国伟適时插话,一脸痛心疾首地摇头,“大王庄部分人尝到了甜头,又仗著村里还有几位能在老领导面前说上话的老寿星,心態就变了。

要求开始层层加码,越来越不切实际!今天嫌征地补偿標准低了,要翻倍;明天嫌安置房位置朝向不好,影响风水;

后天又说施工震动破坏了村里的『龙脉』,要求巨额赔偿简直就是贪得无厌,把政府的扶持当成了理所当然的索取!”

柳钢愤慨地接上,语气沉重:“政府不是无限提款机!再厚的家底也经不起这样无休止无底洞式的索取!

大王庄一看新要求没被满足,就使出了他们的『杀手鐧』——组织上访!而且是越级上访!”

“第一站就是堵我们红河镇政府的大门!”柳钢回忆起来,脸上仍有后怕,“他们组织一群人,专门抬著那几位年逾古稀、走路都需要搀扶的老寿星!

往政府大院门口一坐!风吹日晒,谁都不敢上前强行驱散。稍微有点拉扯,老人就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说政府打人欺负老人! 我们干部磨破嘴皮子做工作,讲政策,摆道理,人家根本听不进去!完全就是油盐不进!”

“后来变本加厉,直接绕过镇政府,到县委县政府门口聚集!”柳钢看向两位县领导,表情凝重,“卫氏李同志在任时,可能还是顾忌那位公子的影响力,也为了息事寧人,又咬著牙从县財政里挤出一些资源,满足了一部分相对『合理』的要求。

但大王庄部分人的胃口已经被吊得无限大,像个无底洞!县里也实在负担不起了!”

“一看县里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了?好傢伙!”柳钢的声音带著难以置信和一丝愤怒,“他们真敢干!直接包了大巴车,组织几十號人,抬著那几位老寿星,长途跋涉跑到省城,衝击省委省政府大门去了!

那次事件影响极其恶劣!我们接到消息时,真是急得五內俱焚,差点背过气去!最后还是市里出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劝返带回来,但造成的负面影响已经无法挽回了!”

柏丁仪听得秀眉紧蹙,下意识地抬手扶了扶鼻樑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凝重。

她虽然知道大王庄是信访“重点户”,但没想到其手段如此刁钻老辣,精准地利用高龄老人作为“道德盾牌”和“舆论武器”,將基层政府的维稳软肋拿捏得死死的。

这已非简单的上访,而是近乎於“道德绑架”和“群体要挟”!她看向李毅飞,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清晰地写著:形势严峻,棘手至极!

李毅飞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哪里是什么“歷史遗留问题”?分明是一群深諳“闹大”之道、仗著若有若无的“背景”撑腰、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滚刀肉”!

可以想见,当初那位动了乡情的老领导和那位勉强过问的公子,如今怕也是懊悔不已,引火烧身!那点乡情,早被无休止的贪婪消磨殆尽了。

难!难如登天!

李毅飞和柏丁仪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匯,无需言语,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沉甸甸的压力和凝重。

大王庄,就是一个布满了毒刺、且自带“道德核弹”的超级马蜂窝!

当前最紧迫的任务,是在京城大会这个节骨眼上,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飞”出去。而长远看,如何彻底拆掉这个窝、拔掉毒刺?更是难上加难!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就在两位县领导陷入沉重思索,办公室气氛凝重得几乎凝固时,站在下首的柳钢和冯国伟,却仿佛从鬼门关前捡回了一条命,正享受著劫后余生的轻鬆。

柳钢用脚后跟极轻微地碰了碰冯国伟的鞋帮,递过去一个心照不宣、如释重负的眼神。

冯国伟紧绷的神经和脸皮瞬间鬆弛,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发自內心的庆幸笑容。两人眼神快速一碰,无声地传递著狂喜:

嚇死老子了!以为今天要栽!没想到是虚惊一场!多亏了大王庄那群『能人』吸引了火力!

今晚必须整点硬的!好好庆祝一下这『重生』!压压惊!

一股暖洋洋的、名为“安全著陆”的巨大轻鬆感,瞬间充盈了两人心田。

至於大王庄那摊子烂事?天塌下来有李书记和柏部长这两位高个子顶著!他们作为基层执行者,此刻只需坚决服从命令,指哪打哪便是了。

窗外的暴雨依旧不知疲倦地冲刷著多水县城,雨点猛烈地敲打著窗户,仿佛在为这场无形的战役擂鼓助威,也像是在洗刷著这座小城沉积的污垢与沉重。

李毅飞的目光掠过地板上那滩尚未乾透、混合著汗渍的水痕,再想到大王庄那几位被奉为“护身符”、隨时可能引爆舆论风暴的老寿星,只觉得一股沉重的压力如山般压来,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转向身旁同样面色凝重、秀眉紧锁的柏丁仪。

这位漂亮干练的女部长,此刻红唇紧抿,眼神专注地盯著桌面,显然也在飞速思考著对策。

美人蹙眉,虽自成风景,奈何眼前这盘死棋,实在让人无心欣赏片刻。

“柏部长,”李毅飞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著一种破釜沉舟的决断,“情况基本清楚了。

大王庄这『病』,根子深,病灶顽固,常规药方怕是无效。当务之急是『物理隔离』,確保大会期间绝不能出事!

王卫东书记那边的人马必须钉死!同时,我们得亲自下去,会一会这几位『老祖宗』,摸摸他们现在最核心、或者说最『现实』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光靠柳钢他们转述,隔靴搔痒!”

柏丁仪抬起头,迎上李毅飞锐利而坚定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李书记说得对。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之法。

红河镇的情况,柳钢同志他们虽然熟悉,但面对那几个老人,恐怕力有不逮。

我们亲自下去,一是表明县委最高层的重视,二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只是”她顿了一下,秀眉微蹙,“下去的风险不小,万一谈不拢,当场闹起来,影响更坏。”

“顾不了那么多了!”李毅飞斩钉截铁,“与其坐等他们闹上门,不如主动出击!风险?干工作哪能没风险!柳钢,冯国伟!”

“到!李书记!”两人一个激灵,立刻挺胸站直。

“你们俩,立刻回去!”李毅飞命令道,“第一,管好你们的嘴!今天这里听到的一切,半个字都不许泄露!

第二,以最快速度,把大王庄那几个挑头的、还有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寿星近期的详细情况,包括他们家里几口人、平时和谁来往、最近有没有异常举动、村里谁说话最有分量所有能摸到的信息,给我整理一份详实的报告!明天一早,送到柏部长办公室!

第三,稳住镇里其他工作,別自乱阵脚!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李书记!柏部长!保证完成任务!”柳钢和冯国伟大声应道,心里虽然对还要面对大王庄发怵,但相比被纪委盯上,这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去吧!”李毅飞一挥手。

看著柳钢和冯国伟如蒙大赦、脚步匆匆离开的背影,李毅飞转向柏丁仪,沉声道:“柏部长,看来咱俩得准备准备,亲自去闯闯这龙潭虎穴了。

时间紧迫,明天拿到报告,后天一早就出发!你看如何?”

柏丁仪看著李毅飞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那漂亮的脸庞上也浮现出坚毅之色。

她微微頷首,红唇轻启:“好!我同意。风雨欲来,与其坐困愁城,不如主动破局。

我这就回去准备,组织部那边也有些大王庄村干部的资料,我再梳理一下。”

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大了。李毅飞望著柏丁仪离开时那窈窕却充满力量的背影,再看向窗外被暴雨笼罩的多水县城,眼神深邃。

这场针对大王庄的风暴,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迎战甚至掀起更大风暴的准备。窟窿要堵,但有些脓包,也到了不得不挤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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