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说完从阳台回到卧室,将他的手机拿下来丢给他:“拿好你的东西,慢走不送。”
也不看他,直接把客厅的灯关了,回到楼上卧室里。
谢宴知道她又在点自己,拿好文件轻手轻脚的开门离开。
那个孩子当初才一个多月,苏音当时说想要留下,自己问她是不是疯了。
怕秦辉发现,趁着他去国外出差,给流了。
整个别墅已经恢复了原样。
谢宴熬着夜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果然这也是个累人的活,睡眠都不够。简单的冲了一个澡,出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手机也没看。
第二天,苏音一早来到医院。
进了病房就看见床上躺着秦浩这个大少爷,沙发被推到床旁边,秦辉睡在上面。
得亏来的早,还没到医生检查时间。
要不然得被人笑话死,将手里的爱玛士新包包砸到秦浩的脸上。
“苏姨?你来了。”秦浩被砸醒,只是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睁眼看见面前的苏音气冲冲的,怎么过了一夜,自己这个小妈越发好看了?
“秦浩,我让你照顾你爸,你就这样照顾的?”苏音见他还不下床,气的不打一处来。
如果放任这样的话,万一秦辉真死了,到时候挨外面人骂的只有自己。
只会说自己这个当妻子的没照顾好。
而且他如果现在真死了,遗产还没掰扯完。
“怎么了?不碍事,我爸从小最疼了,他醒着肯定也不会让我睡沙发。”
秦浩不以为然的下了床,然后又费力的拽着秦辉的一只腿和头发,缓缓给拖回病床上。
苏音看到这个过程两眼一黑,真孝出强大。
这秦辉的命还真好,都这样还能活到现在。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秦浩在床边正整理着秦辉的衣服。
突然听见他出声,吓的立刻窜到苏音旁边。
“苏姨,我爸诈尸了!”
“嘶…”
秦浩刚说完,就又被包砸了一下。
“你爸还没死。”苏音砸完他还不解气,高跟鞋直接踩到他脚上。
看见他吃痛的样子,没去管他。
到床边,看着秦辉还没睁眼。
趁着秦浩没注意,火速从包里掏出一个眼药水。
“老秦,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苏音抓着秦辉的手,哭的梨花带雨。
秦浩听见哭喊声,纳闷着自己的魅力真的不如自己亲爹吗?
秦辉缓缓睁开眼,感受到手心的“泪水”看着苏音,心里很感动。
他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一定是苏音一直在照顾他。
“阿音,辛苦你了。”秦辉哑着声音说道。
秦浩这一听顿时不高兴了,自己昨晚还照顾他一晚上,为什么不夸自己:“爸,我也很辛苦好不好。”
苏音哽咽着,正想说一些煽情的话就被秦浩打断。
也不哭了,拿起旁边的抽纸把眼药水擦干净。
秦辉听到旁边自家儿子的声音,望他吊儿郎当的样子。
气的想说话,结果又是一阵咳嗽声。
自己怎么气病的,还不是这个逆子。
当初他说要证明自己,自己就把一个地标给他。
这个事情本身并不难,一切都打通好了,他只要占个功,结果白生生的没竞上。
气的去问了一些领导,以为他们收了钱不办事。
没想到得到的答复竟然是这个不孝子自己放弃了竞标。
回到家后,问他为什么放弃。
他居然理直气壮地说,用那么多钱去竞拍一块土地,还不如直接购买两套房子。
反正拍下土地也是用来建造房屋的,不如直接买现成的。
说完,还得意洋洋地拿出了一把钥匙。
看到这把钥匙,自己气得直接晕倒了。
“喝点水……”
苏音看着他不停地咳嗽,急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水杯里还冒着热气。
秦浩见状,赶紧接过水杯。
并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孝顺,他坐在床边扶着秦辉,将水杯放到他嘴边。
“噗。”
秦辉刚喝一口,就被烫的舌头发麻。一口水喷出来,溅得秦浩满手都是。
“靠!”秦浩感受到手上的烫,忍不住叫骂起来。
快速缩回手,水直接打翻在被子上。
“逆子!”秦辉憋了一口气,才吐出两个字。
秦浩一脸无所谓,想到自己这两天干的一件大事,立刻想跟自己亲爹邀功。
“爸,我跟你说,我特意出国一趟,给你带回来一个人才,谢宴年薪你不是给他一千万吗。”
“我请回来这个人才,光是挖人费就花了我一千万美金,年薪打算给他一个小目标。比谢宴贵这么多,肯定能力也比他强。”
秦辉好不容易刚刚把自己心中郁结的一口气吐出来,结果又听到他这番话。
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旁边的医院仪器开始乱响,门被打开了。
一群白大褂跑了进来,带头的还是上次那个花白头发的老人。
急忙检查着秦辉的身体,秦浩看到这个场景也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害怕的从床上离开,站在一边。
医生紧急抢救后,秦辉的状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仍需留院观察。
谢宴收到苏音信息后,就带着文件赶到医院。
敲了敲门,推开就见苏音正在给醒了的秦辉顺着气,秦浩在一边沙发上坐着耷拉着脑袋。
“秦董,听医院说你醒了我第一时间赶过来。”
谢宴走到秦辉旁边,苏音看见他来了就从秦辉旁边站起来。
跟秦辉说了一句出去透透气,然后离开。
秦辉满意的看着她离开,知道她很懂事。
自己谈公事的时候从来不在旁边,所有对她也没有什么戒备心。
转头就看着自己吊儿郎当的儿子,难道真是自己坏事做多了?
前几年还想培养一个小的,结果自己身体就不行了。
“过来,站着。”气的把一旁的秦浩喊过来,站在谢宴旁边。
秦浩看着谢宴跟哈巴狗一样的,不屑的撇了撇嘴,他还不是给自己家打工的?
“小谢啊,最近公司怎么样?没有乱吧。”
秦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可还是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担忧。
“这两天听说你病了,之前谈好的合作都在观望,不愿意签合同。银行和之前一些合作商也打了几个电话,催还款和货款。”
谢宴如实汇报着,表情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