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旅部的电话,李云龙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像一朵绽开的老菊花,皱纹都挤到了一块儿,嘿嘿的笑声在团部,
尽管他现在名义上是营长,但新一团上下依旧习惯称这里为团部,里回荡,透着十足的得意和畅快。
“哈哈哈!好!好啊!”李云龙搓着手,在屋里踱了两步,猛地一拍大腿,“旅长够意思!这主攻的担子,到底还是落到咱老李头上了!”
一旁的赵刚看着他那副模样,既是好笑又是无奈,推了推眼镜:“老李,注意点影响。你现在可是营长,让别的营长团长看见,像什么样子。”
“营长?屁的营长!”李云龙一瞪眼,满不在乎,“旅长这电话打给谁?打给我李云龙!这主攻任务交给谁?交给我新一团!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旅长心里,在总部首长心里,咱老李就是这个!”他翘起大拇指,晃了晃,
“别说降成营长,就是降成连长,这仗该怎么打,还得听咱老李的!再说了,咱新一团现在兵强马壮,这主攻任务,舍我其谁?”
赵刚摇摇头,知道跟这头犟驴讲不通这些级别规矩,转而切入正题:“好了,别光顾着高兴。旅长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压力可不小。
鬼子第五师团是块硬骨头,号称‘钢军’,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兵力部署、火力配置、后勤补给,尤其是弹药的供应,都得仔细核对,不能出半点纰漏。”
“老赵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李云龙大手一挥,底气十足,“咱老李什么时候打过无准备之仗?以前是穷,抠抠搜搜算计每一颗子弹。现在嘛”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脸上露出一种“土财主”般的炫耀神色,“有林兄弟这座大靠山,咱腰杆子硬得很!”
说到林瀚,李云龙压低了声音,凑近赵刚:“不瞒你说,老赵,旅长上次是拉走了不少家伙事,可咱老李能是那吃亏的主?我早就留了后手!
偷偷扩编了队伍,现在咱们新一团,明面上是缩编了,实际上,嘿嘿”他伸出巴掌,翻了一下,“整整八个营!人数早就过了这个数!”他神秘地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人?!”赵刚倒吸一口凉气,虽然知道李云龙肯定私下扩了军,但没想到规模这么大,
“老李,你这你这胆子也太大了!这严重超编了!万一被旅部、被总部知道”
“怕什么?”李云龙一梗脖子,
“老子又没多吃多占旅部的补给!这些兵员的装备、吃穿用度,大部分都是林兄弟支援的,小部分是咱自己从鬼子手里缴获的。
兵员嘛,多是慕名来投奔的乡亲,还有收编的地方武装、反正的伪军。
咱这是壮大抗日力量,有什么错?只要仗打好了,消灭了鬼子,首长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这次打第五师团,正需要这么多人手!”
赵刚知道李云龙说的在理,如今形势不同以往,有了林瀚提供的海量物资,部队扩充确实有了基础,而且大战在即,兵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他叹了口气:“你呀,总是有理。不过,这么多部队,指挥协调可是个大问题,各级指挥员配备齐全了吗?战术训练跟得上吗?”
“放心吧!”李云龙自信满满,
“八个营的营长,都是跟咱老李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像张大彪、沈泉他们,能力没得说。这段时间,老子也没闲着,拉着队伍可劲地练!
特别是步炮协同,还有那铁拳、坦克杀手怎么打鬼子的铁王八,练了又练!就等着这一天呢!”
就在李云龙和赵刚商讨细节时,旅部的作战命令也通过电台和通讯兵,迅速传达到了386旅其他各团。
旅长运筹帷幄,整个386旅如同精密的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
七七一团、七七二团 作为旅主力,负责外围阻击和打援任务。
他们的目标是构筑坚固的阻击阵地,死死挡住可能从其他方向赶来增援第五师团的日军部队,确保主攻部队侧翼安全。
任务艰巨,压力巨大,但这两个老牌主力团经验丰富,士气高昂,立刻开始勘察地形,抢修工事。
补充团、独立团(李云龙原独立团,现由邢志国代理团长) 等部队,则承担了辅助攻击、战场警戒、物资运输等任务。
他们需要配合新一团的主攻,清除外围据点,掩护炮兵阵地,并保证前送后运的交通线畅通无阻。整个旅如同一盘大棋,每个棋子都有其关键作用。
与此同时,林瀚所在的后勤基地,也是一片繁忙景象。
堆积如山的弹药箱、食品箱、医疗物资几乎占满了整个隐蔽仓库区。
战士们川流不息,在各级后勤干部的指挥下,紧张有序地将这些物资分类、登记、装车。
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声为这片忙碌的场景提供了稳定的电力,明亮的灯光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紧迫。
林瀚站在仓库一角,手中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系统提供的现代化设备),上面实时显示着物资清单和系统点数余额。他眉头微蹙,正在与脑海中的系统沟通。
“系统,按照这次战役的预计弹药消耗量,特别是那100门105榴弹炮、100门150重炮、20门170加农炮和100门六管火箭炮的炮击计划,我们现有的点数,恐怕支撑不了太久的高强度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