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呐!过瘾!这仗打得真他娘的过瘾!”
孔捷嘴里叼着旱烟袋,在独立团指挥部里来回踱步,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畅快。
消灭鬼子特工队的详细战报很快就传到了他这里。
“130多个鬼子精锐特工队!被咱们打得就剩不到20个抱头鼠窜!最关键的是,咱们居然是零伤亡!
零伤亡啊!哈哈哈!”
孔捷用力拍着大腿,声音洪亮,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这仗打得,太提气了!真他娘的给老子长脸!”
他总算是扬眉吐气,狠狠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闷气!之前看着李云龙靠着林瀚的装备,先是全歼鬼子一个旅团,又“逛”了县城,风头出尽,他孔二愣子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劲。
现在,他终于也打了一个漂漂亮亮的翻身仗!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这话真没错!”
孔捷美滋滋地吸了一口旱烟,看着战报上对缴获装备的描述,
“根据这伙小鬼子的装扮、装备和战术动作来看,基本可以断定,这就是林先生警告里说的那支鬼子的特工队!打掉了他们,就是打断了鬼子伸过来的一只黑手!而且还是零伤亡!
这下,我看老李还怎么在老子面前嘚瑟!老子也有吹牛的本钱了!哈哈哈!”
太原,日军第一军司令部。
司令官筱冢义男中将正端坐在茶几前,神情专注地准备泡茶,试图用茶道来平复近期因战事不利而焦躁的心情。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拉开,一名参谋军官脸色苍白,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
“八嘎!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筱冢义男不悦地呵斥道,手中的茶壶微微一顿。
“嗨!非常抱歉,司令官阁下!”
参谋猛地鞠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但是…有…有山本一木大佐的紧急消息…”
“哦?”筱冢义男眉头微挑,心中升起一丝期待,
“是山本君吗?难道他的特工队己经成功捣毁了八路军总部?为何不亲自来向我汇报赫赫战功?”
他以为山本己经得手。
参谋军官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司令官阁下…山本大佐他…他己经切腹自尽了…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啪嚓!”筱冢义男手中的名贵瓷杯首接掉落在茶几上,摔得粉碎!温热的茶水溅了他一身。
“纳尼?!你说什么?!”
筱冢义男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山本…切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参谋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汇报:“嗨!据逃回来的队员报告,
山本大佐的特工队在执行任务时遭遇八路军优势兵力伏击…损失…损失极其惨重…出击的130名帝国精英,仅…仅带回不到20人…
山本大佐自觉无颜面对阁下和天皇陛下…留下这封遗书后…便…便切腹谢罪了…”他颤抖着将一封染血的信件呈上。
筱冢义男如同被雷击中,踉跄着后退一步,无力地跌坐回椅子上。他颤抖着接过那封沉重的遗书,缓缓打开。
信上山本的字迹略显潦草,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司令官阁下亲启:
职部此次行动遭支那军伏击,惨败而归,百余名帝国精锐玉碎,实乃奇耻大辱…
八路军之火器装备,远超前之情报所示…
其重机枪竟可随步兵快速移动,于迂回作战中灵活部署,火力凶猛异常…更可怕者,
其部分士兵装备一种带有奇特镜械之步枪,竟能于暗夜中视物如白昼!我军于此等装备面前,如同盲人,任其屠戮…
八路军己非今非昔比,其战力蜕变,远超想象…望司令官阁下务必警惕此种带镜步枪及八路军之夜战能力…”
筱冢义男看完,手中的信纸无力地飘落在地。
他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所有的震惊、愤怒和绝望都化为一声扭曲的咆哮:
“八格牙路!!!” 声音在空旷的司令部里回荡,充满了无能狂怒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李云龙的新一团团部。
“他娘的!”
李云龙盘腿坐在炕上,对着赵刚抱怨,
“这伙鬼子特工队居然跑去偷袭孔二愣子的独立团?这不是白白给那小子送功劳吗?怎么不到老子这儿来?
要是敢来老子这儿,别说跑掉20个,连他娘的一个老子都给他打成筛子!让孔二愣子白捡了个大便宜,这下他可有的吹了!”
赵刚坐在对面,比较冷静地分析道:“老李,根据林先生的情报和总部转发来的战报对比,基本可以确定,这伙鬼子绝不简单。
清一色的冲锋枪,特殊的作战服和装备,精通山地渗透和夜战,绝对是日军中最顶尖的特种部队。
但他们这次运气不好,撞到了铁板上。
咱们三个团现在鸟枪换炮,尤其是配备了林先生送来的夜视仪,他们那套绕后奇袭的战术,己经彻底落后了!在技术装备的代差面前,他们的精锐也不堪一击。”
李云龙喝了一口地瓜烧,嘿嘿一笑:“嗨!政委你说得对!别说他一个连的特工队,就是他来一个团的正规小鬼子,嘿嘿,老子现在也有信心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