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二月六日，苏州西郊的晨雾裹着梅花的甜香，漫过营地的铁丝网。王二牛蹲在物资帐篷前，正用细铁丝修汉斯的防毒面具带——昨天训练时，汉斯被芦苇划破了带子，现在正皱着眉看王二牛摆弄。
“王，你这手艺比我老婆还巧。”汉斯抱着杯热牛奶，金发上沾着雪粒子，鼻尖冻得通红。他指了指帐篷里的棉鞋，“你娘寄来的棉鞋，我帮你放在铺位上了——昨天擦干净了，鞋帮上的牡丹绣得真好看。”
王二牛的耳朵红了，手指摩挲着铁丝：“那是我娘攒了半年的布票买的她说，等打完仗，要给我做双更大的，带绒的。”话音未落，小周的脚步声撞进来，手里举着封皱巴巴的信：“二牛哥！上海来的信！将军叫你去作战室！”
九点整，作战室。
地图铺在长条木桌上，红圈圈着上海、昆山、南京——李慕兰的指尖点着上海的仓库标记：“地下党刚截获佐藤少佐的公文包，松井石根的手令写得明白：三月十日攻南京，用毒气弹开路。另外，上海的毒气仓库还有第二批五十箱芥子气，打算三月八日凌晨运到南京。”
斯科尔兹内推了推单片眼镜，手里举着份德文战术分析：“松井的计划是‘毒气开道、坦克跟进、步兵收割’，但弱点在运输线——毒气弹需要卡车运，坦克需要汽油，步兵需要粮食。只要切断运输线，他的攻势就是无源之水。”
雷炎攥着防化服的袖口，指节泛白：“所以我们要截获毒气运输队！防化旅己经练了半个月9探测仪——这次能更快定位毒气！”
亚当敲了敲防空部署表：“防空旅能守住阳澄湖上空，但南京的防空力量只有两个高炮连日军的零式战斗机可能会趁虚而入。”
陈锋坐在地图前，手指敲了敲南京的位置，声音像淬了冰：“通知‘狼群’，立刻去上海——截获毒气运输队，要拿到运输路线、护航兵力、时间这三样东西。”他转向李慕兰，“让地下党摸清楚上海码头的情况——有多少日军，多少宪兵。”
顿了顿，他又说：“系统兑换的英国‘喷火’战斗机情报，还有美国9毒气探测仪，立刻送到情报室。李主任，你联系地下党，让他们帮‘狼群’搞两张上海码头的通行证。”
十点，营地广场。
王二牛拿着上海来的信，跑到帐篷外的老槐树下读。信是他爹写的，字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二牛，棉鞋收到了，村里老张家媳妇说比她家相公的皮鞋还体面。你娘说，春天到了种棉花，给你做双带绒的新鞋。别担心家里，我和你娘身子骨硬朗，好好打仗，活着回来。
眼泪砸在信纸上，王二牛赶紧擦掉，把信叠成小方块塞进怀里。这时，汉斯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橘子糖：“想什么呢？”
“想我爹。”王二牛剥开糖纸，含进嘴里，“他说棉鞋好看。”
汉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远处的训练场：“等打完仗，我带你去德国，看我儿子卡尔踢足球——他昨天还问我，中国叔叔什么时候来陪他玩。”
十一点，情报室。
小周抱着系统兑换的“喷火”战斗机资料跑进来：“将军，‘狼群’己经出发了——施泰尔说，他们会在嘉兴附近的公路截击运输队。”陈锋翻着资料，指尖划过“喷火”的航程：“让防空旅派两架‘喷火’去上海上空，拦截日军的护航战斗机。”
李慕兰补充：“地下党己经搞到了通行证——‘狼群’的小队会伪装成日本商人，混进码头。”
下午两点，上海码头。
施泰尔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圆框眼镜，手里拎着个牛皮纸包，伪装成日本商社的职员。他的小队成员扮成搬运工，扛着标有“日用品”的箱子，混进码头的人群。
“目标：第三仓库的毒气运输队。”施泰尔打手势，两名士兵悄悄摸向仓库门。哨兵的刺刀反射着阳光，其中一个士兵掏出匕首，捂住哨兵的嘴，一刀割喉。
仓库门打开，十辆卡车整整齐齐停在里面，每辆车上都装着绿色钢瓶。施泰尔掏出相机，拍了照，然后把炸药安在卡车底盘上。“轰”的一声，卡车爆炸，毒气弹散落一地。
施泰尔捡起一个钢瓶，标签上写着“芥子气·陆军用”，塞进背包：“任务完成！运输路线是京沪公路，三月八日凌晨两点出发，护航兵力是两个中队零式战斗机，还有五十名宪兵。”
他们刚要撤退，天空传来“嗡嗡”声——是日军的零式战斗机！施泰尔喊：“快躲！”士兵们钻进芦苇丛，战斗机的机枪扫射下来，溅起一片泥花。
傍晚六点，营地。
施泰尔带着钢瓶和情报回来，雷炎接过钢瓶，瞳孔收缩：“是芥子气！纯度很高！”
陈锋看着情报，捏着钢瓶的瓶颈：“通知所有部队，明天凌晨出发——去南京外围的句容布防！防化旅在前，‘铁拳’旅在中，‘骷髅旗’在后，工兵连负责排雷！”
他转向李慕兰：“让地下党通知南京的抗日武装，配合我们骚扰日军侧翼。”
这时，王二牛跑进来，手里攥着封信：“将军！我爹回信了！他说村里人都在等我回去吃饺子！”
陈锋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打完仗，我请你和你爹吃饺子——加双份腊肉。”
深夜十点，南京城外。
日军第11师团的先遣队己经抵达，正在搭建帐篷。松井石根站在地图前，手指划过南京的城墙：“三月八日，毒气弹一到，就炸开中华门——中国的首都，将成为我们的战利品！”
参谋官递上电报：“将军，运输队己经出发，预计凌晨两点到达句容。”
松井石根狞笑着：“等他们到了，就用重炮轰碎中国军队的防线！”
凌晨一点，句容公路。
陈锋的部队己经埋伏在公路两旁的树林里。防化旅的士兵戴着9探测仪，盯着公路的尽头。雷炎攥着望远镜：“来了！”
远处传来卡车的轰鸣声，十辆卡车缓缓驶来。探测仪的红灯突然亮了——是芥子气！
“打！”陈锋喊。
防化旅的士兵冲出去，用炸药炸翻了第一辆卡车。毒气弹散落一地，9探测仪的红灯闪得更急。雷炎喊：“戴面具！用消毒弹！”
士兵们扔出消毒弹，白色的烟雾笼罩着毒气弹，芥子气的味道被中和。日军的护航战斗机掠过天空，却被防空旅的“喷火”战斗机拦截——“喷火”的机翼上喷出火舌，零式战斗机冒着黑烟坠落。
清晨五点，句容阵地。
陈锋站在土坡上，看着地上的日军尸体和炸毁的卡车。雷炎走过来，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