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二月一日,苏州西郊的晨雾裹着柳芽的清苦,漫过营地的铁丝网。王二牛蹲在物资帐篷前,正用破布擦着刚到的1加兰德步枪——木质枪托泛着琥珀色光泽,枪管上的散热片还沾着工厂的机油。汉斯抱着个帆布包凑过来,手里攥着块硬奶酪:“王,美国人的枪,比咱们的中正式沉?”
“沉个屁!”王二牛把枪往地上一戳,枪托磕出个浅坑,“这玩意儿能半自动射击,比你那p40还快!昨天我试了下,三十发子弹五秒打完,准头比三八大盖强十倍!”他掏出颗黄铜子弹,塞进弹匣,“你看,弹壳是铜的,比钢弹壳耐烧,打久了枪管不发烫。”
汉斯接过子弹,指尖抚过弹壳上的“”标记:“我听说过,这是美国的‘加兰德’,二战前就开始造了。我们的p40虽然快,但子弹是手枪弹,打不远。”他突然笑了,“等下我要试试巴祖卡——听说能打穿九七式的装甲。”
这时,小周的脚步声从帐篷外撞进来,手里举着份电报纸,声音发亮:“将军!上海地下党发来的——美国援助的装备到了!1000支1加兰德,500具巴祖卡火箭筒,还有20门105毫米榴弹炮!”
王二牛腾地站起来,枪托差点砸到脚:“真的?那咱们的火力”
“能翻三倍。”陈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衬,怀里抱着个铝制饭盒,饭盒里装着热粥,“加上之前的德械,咱们现在有——‘铁拳’旅的p40,‘骷髅旗’的kar98k,美国的加兰德,德国的88炮,还有防空旅的p-40。松井石根的春季攻势,咱们接定了。
九点整,作战室。
长条木桌上铺着最新的华北日军部署图,红圈里圈着阳澄湖——李慕兰的指尖点着那里:“地下党截获日军第11师团的电报,松井石根把春季攻势的主攻方向定在阳澄湖。他们要用水陆两栖坦克突破咱们的防线,进逼上海。”
雷炎攥着防化服的袖口,指节泛白:“阳澄湖是苏州的门户,一旦突破,日军就能首插昆山,切断咱们的补给线!”
“所以要用新装备打他们的七寸。”陈锋翻开文件夹,里面夹着系统兑换的装备清单,“雷炎带防化旅,守阳澄湖西岸的芦苇荡——用巴祖卡打他们的水陆坦克;斯科尔兹内带‘骷髅旗’,配合‘铁拳’旅守东岸——用加兰德的连射压制日军的步兵;亚当的防空旅,守阳澄湖上空——用88炮打他们的零式战斗机。”
斯科尔兹内推了推单片眼镜,手里举着份德文战术手册:“德军的‘闪电战’讲究快速突破,但咱们的防线是‘层层绞杀’——加兰德的火力网能拖住日军,巴祖卡能摧毁他们的装甲,防空旅能切断空中支援。这样,日军的水陆坦克就是活靶子。”
亚当敲了敲防空部署表:“防空旅的105毫米榴弹炮换了新瞄具,能打三公里外的飞机。另外,美国的p-40战斗机己经到了衢州,明天就能起飞,配合咱们打空战。”
陈锋点头,转向李慕兰:“地下党的最新消息?”
李慕兰的手指绞着笔记本的边角:“王副会长跑了之后,日军宪兵队加强了对苏州城的监控。但地下党摸到了日军的补给线——他们要从上海运一批毒气弹到苏州,藏在法租界的仓库里。
陈锋的瞳孔收缩:“毒气弹?”
“是‘芥子气’。”李慕兰的声音发沉,“日军计划在春季攻势时用,配合地面进攻,摧毁咱们的防线。”
会议室里静了静,雷炎攥紧了拳头:“狗娘养的!又要搞毒气!”
“通知下去。”陈锋的声音像淬了冰,“第一,防化旅加紧训练防毒面具的使用——尤其是新到的3滤毒罐,能过滤芥子气;第二,‘狼群’的小队去上海,端掉日军的毒气仓库;第三,让美国援助的消毒弹尽快到位——能中和芥子气的毒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松井石根以为,用毒气就能吓倒我们?做梦。咱们有防毒面具,有消毒弹,还有能打穿坦克的巴祖卡——他的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
中午十二点,营地广场。
士兵们围着新到的装备,眼睛发亮。王二牛摸着1加兰德的枪身,对汉斯说:“你看,这枪的弹匣是三十发的,比咱们的中正式多一倍!”汉斯蹲在地上,摆弄着巴祖卡火箭筒:“这玩意儿的射程是150米,能打穿50毫米的装甲——九七式坦克的装甲才25毫米,一发就能炸飞!”
“铁拳”旅的老兵周大强凑过来,接过加兰德试了试:“好枪!比我家那把老套筒带劲!”他拉动枪栓,枪机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昨天我试了下,打一百米外的靶子,十发九中!”
“骷髅旗”穆勒接过巴祖卡,扛在肩上:“这玩意儿比我们的stg44还重,但威力大!”他摸着火箭筒的弹头,“要是能打穿日军的坦克,老子愿意用十发换一辆!”
陈锋走过来,手里举着个望远镜:“等下,‘狼群’的小队会带回来毒气仓库的情报。咱们要提前做好准备——芥子气是无色无味的,防化旅的士兵要多加训练。”
下午三点,上海法租界。
“狼群”的小队穿着黑色橡胶服,摸进霞飞路的仓库区。施泰尔打手势,两名士兵悄悄解决了哨兵,撬开仓库门——里面堆着几十个绿色的钢瓶,标签上写着“芥子气”。
“炸掉它!”施泰尔喊。
士兵们安放炸药,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突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施泰尔抬头,看见一个日军军官抱着文件夹跑过来:“八嘎!你们是谁?”
施泰尔冲过去,用匕首捅进他的胸口。军官倒在地上,文件夹掉在脚边。施泰尔捡起,打开一看——里面是日军投放毒气弹的计划:“二月五日凌晨,用飞机投芥子气弹,目标阳澄湖防线的中国士兵。”
傍晚六点,营地。
施泰尔带着文件夹回来,雷炎接过,看完后脸色铁青:“日军要在二月五日投毒气弹!”
陈锋捏着文件夹,指尖划过“二月五日”的字样:“通知下去,所有部队今晚加练防毒——戴面具跑五公里,用消毒弹模拟芥子气泄漏。”他转向李慕兰,“让地下党摸清楚日军的飞机航线——防空旅要提前埋伏在阳澄湖上空。”
这时,小周被士兵押过来,他戴着镣铐,手里拿着扫帚,正在打扫营地的厕所。陈锋走过去,递给他一把扫帚:“好好干,戴罪立功。”小周点头,眼里含着泪:“谢谢将军我娘还等着我回家。”
晚上八点,营地的年夜饭。
各个帐篷都支起了煤炉,士兵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摆着冻硬的饺子、腌萝卜、还有用玻璃瓶装的白酒。王二牛啃着馒头,看着窗外的雪:“娘说,今年的饺子要包韭菜馅的——长长久久。”
汉斯笑着递给他一杯白酒:“我家乡的习俗是吃烤猪肘,配酸菜。去年圣诞节,我妻子做了烤猪肘,卡尔把肘子皮啃得只剩骨头。”
陈锋走进来,手里端着个铝制饭盒:“我让炊事班加了菜——红烧肉、炒白菜,还有热饺子。”士兵们欢呼起来,纷纷去抢饺子。王二牛咬了个饺子,突然噎住,拍着胸口笑:“我吃到了!硬币!”大家都凑过来,汉斯也跟着笑,手里举着杯子:“为活着回家,干杯!”
深夜十一点,阳澄湖岸边。
陈锋戴着3防毒面具,跟着雷炎走进芦苇荡。雷炎指着湖面:“日军的水陆坦克会从这里登陆——防化旅己经在芦苇荡里布置了巴祖卡阵地。”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水声——是日军的水陆坦克,黑色的车身浮在水面上,机枪塔上的旭日标志闪着冷光。
“打!”陈锋喊。
防化旅的士兵扛着巴祖卡冲出来,瞄准坦克的装甲。火箭弹呼啸而出,击中坦克的前部,装甲被撕开一个大洞,火焰从里面喷出来。
“好样的!”陈锋对着通讯器喊,“继续打!”
日军的坦克纷纷中弹,湖面上燃起一片火海。
凌晨一点,营地。
陈锋盯着监测屏幕,上面显示着阳澄湖的火势——己经控制住了。他松了口气,转身对小周说:“明天,你会跟着后勤去上海——帮着搬运物资。”
小周点头:“我一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