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有夫之妇 (96)(1 / 1)

“姣姣……”周宴之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眼见两人相携离去,他足下用力,忙利落翻过墙。

齐佑璋察觉到动静后转身,微微挑眉,抬手制止了不远处假山绿树藏身的影一影三。

笑道,“宴之来了怎么不走正门,这般遮遮掩掩的行径,险些被侍卫当成了梁上君子。”

周宴之冷笑一声,“梁上君子?不及殿下。”

他顾不得和太子多言,忙看向姣姣,女子微微低着头,下意识地向太子身后躲了躲,似乎怕极了。

周宴之心疼不已,“姣姣,别怕。”

云姣原本心中有些恼怒,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一直盯着她看!可谁知下一刻竟从那登徒子的口中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姣姣?听上去颇为亲昵。

她心中纳罕,莫不是自己之前认识他?

云姣从夫君身后微微探出头,“我,我之前认识你吗?”

周宴之愕然,女子神色疑惑,看向自己的目光尽是陌生。

他万万没有想到姣姣似是不认得自己了,忘了他们曾经相伴的美好日子。

周宴之声音干涩,“姣姣,你不记得我了吗?”

齐佑璋见两人竟是要在他面前回忆往昔了,这是当他不存在吗?

他面露不悦,将女子拦在身后挡住,偏过头哄道,“姣姣,外面风大你先回去,等一会儿晚膳时我和你说。”

“恩,好。”云姣乖乖点头,“那夫君你要早点回来。”

随后在侍女的服侍下转身向廊内走去,不带一丝留恋。

周宴之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姣姣离去,那双明眸,看向太子的神情,满是依赖。

还有!

夫君?!姣姣在叫谁夫君?!

他心中委屈又酸涩,姣姣都没有叫过他夫君,竟被太子这黑心的抢了先!

“殿下难道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周宴之咬牙问道,他自是察觉到姣姣如今状态有异,是以刚刚没有当面挑明,免得让姣姣难做。

但事情的真相,他必须弄清楚!

姣姣,他今日肯定是要带走的!

“说什么?”齐佑璋有些惊讶,看周宴之那气愤的模样,似是终于恍然,“我们自幼一同长大,关系本就亲近,如今也是亲上加亲了。”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说来也巧,孤也是才知姣姣的父亲竟是苏州朱同知,孤隐约记得,宴之要娶的女子,似乎也是朱家的,如此看来,你我二人倒成了连襟,可不就是亲上加亲了?”

见周宴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齐佑璋挑了挑眉,问道,“宴之是还有什么听不懂的吗?”

他面露笑意,神色恰如春日暖阳,似是在回忆,“孤那日遇刺,幸得姣姣所救。相识期间,姣姣性子纯良,我们两情相悦,随后喜结连理,倒是忘了将这喜事告知你。”

“不过宴之也不必愧疚,补孤一份贺礼就是了。”

周宴之都要被气笑了,放屁!谁跟他是连襟!

呸!谁跟他两情相悦!姣姣喜欢的明明是他!

“臣要娶的妻子,就是姣姣。”周宴之压下心中的怒气,开口反问,“殿下何必装糊涂?”

他不想同其周旋,直截了当地挑明,“臣不知殿下是如何哄骗的她,但我与她才是真真正正两情相悦,天作之合,还望殿下成全。”

周宴之躬身,揖了一礼。

殿下的身份与沉仪安不同,若是想将对付沉仪安那套用在太子身上,必然行不通。

元福垂首候着,眼见殿下的脸色越来越冷淡,心中一惊,未等他想法子缓和一下当下的氛围。

便听见殿下的声音,“宴之莫不是昏了头?看见一名陌生貌美女子就象是你家夫人?”

“孤隐约记得,你的未婚夫人,不是早就在断云山被赎回去了吗?”

周宴之猛然抬头,便看见太子神色自若,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强夺他人妻子的羞愧!

好!好!好!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周宴之看着候在周边逼近的玄甲军,心知此事今日只能到这里止住,他无法再前一步。

眼下真的别无他法。

否则,太子奉旨南巡,你不曾通报,擅自闯入,岂非有谋逆之嫌?

至于避开护卫队,周宴之心中冷笑,怕也是某人有意为之,非要让他看到他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幕。

他袖子中的手攥紧成拳,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虚虚地盯着太子的方向,“臣听闻数日前殿下遇刺,心中担忧,情急之下未曾通报擅自闯入,望殿下恕罪。”

“如今看到殿下平安无事,臣便——放心了。”周宴之一字一顿地开口,深深地看了一眼。

“臣告退!”

话毕,竟不等太子殿下示意,直接转身离开,实在是不合时宜,失了规矩。

玄甲军近卫杨时暗自为世子捏了把汗,今天的气氛,着实是有些奇怪。

先有他在巡逻时被元公公叫去,说殿下有吩咐。

后有周世子说稍后来寻殿下,却不知为何忽然现身在殿下的内宅。这般情景,总归是他的失职,想着少顷便向殿下请罪。

天色渐晚,深蓝逐渐转变为黛黑。

夜风簌簌,吹得屋外树上的枝丫沙沙作响。

侍女在内室掌灯静候。

榻上,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不说了行不行,左右我都忘了,等想起来了再说,或者明天再说?”

“我有些困了,想睡了。”云姣掩口,用用帕子试了试眼尾的困意。

“不行。”齐佑璋摇头。

气得云姣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那你倒是说呀。”

真是的!她都说不想听了还非要解释,然后还磨磨唧唧地不说话,什么意思嘛。

齐佑璋手臂紧了紧,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才道,“之前你救了我后,我们不是相处了一段时日……”

他当然要今天晚上跟姣姣解释,不然要等以后周宴之跑到姣姣面前胡说八道吗?虽说他也不会给他这种机会就是了。

“恩,然后呢?”女子皙白的手指慢吞吞地描绘着他衣领上的暗金云纹。

齐佑璋轻咳一声,“后来周宴之奉命来寻我,嗯……就是刚刚翻墙的那个人。”

“哦。”

齐佑璋看了一眼女子,脸色如常,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找到后说是要保护我,便和我们一同住了下来,一直等到我伤好才离开。”

“但是……但是……”

云姣听得很是认真,她很少听夫君讲以前的事情,用夫君的话来讲,就是事情都过去了,他们以后要向前看。

直到夫君犹尤豫豫的声音响起,她才抬头,奇怪地问,“怎么了?”

男子容貌清俊,此时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别别扭扭地开口,“但是他心悦你,总是纠缠你,姣姣你天真良善,我怕他……骗你”

这么嘛!

云姣听后哭笑不得,怪不得一定要和她解释,说话的时候又吞吞吐吐的。

将早已打好的腹言说出,齐佑璋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忐忑。

没等他思量好这股不安来源何处,便听见女子嗔怪的声音,“我怎么会被人骗?我聪明着呢。”

“再说了,你才是我的夫君,别胡思乱想了。”

女子眉眼灵动,原本在他衣襟上描摹图案的指尖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生气,用力地点了点。

点得他胸膛麻酥酥的,一股颤栗之感从他内心深处涌了出来,压下了刚刚的忐忑。

是啊,如今他才是她的夫君。

齐佑璋顺势握住了女子乱动的手,心中蠢蠢欲动,声音沙哑,“姣姣,你别勾我。”

???

云姣一头雾水,他说什么呢?不是说以前她救他的事情吗?怎么忽然扯到这上面了?

“姣姣若是想要,可以直接说……”齐佑璋原本握着女子的手顺势换了方向,与其十指相扣。

男子声音低沉,目光灼灼,呼吸略有些急促,空气中逐渐粘稠火热,似是要将人烧得化掉一般。

云姣忍不住睁大眼睛,瞪他,用力地抽回了手,“太医都说要,要节制的,你也答应了我今晚休息的,你是要说话不算话吗?”

柔荑般的手被抽离,齐佑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面上无辜,“我没有,姣姣你先摸我的。”

“谁摸你了?”云姣白淅的小脸浮现了一抹薄红,恰似上了胭脂,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刚刚。”齐佑璋一本正经地开口。

云姣语塞,她刚刚只是觉得他领口上的花样精致又好看,没忍住摸了摸而已。

就寝时穿的寝衣以宽松为主,领口的位置好象,好象还真的是他胸膛附近。

云姣不知如何反驳,哼了一声,抿着唇别过脸去。

齐佑璋见状愕然,女子背对着自己,整个身影都透露着一股委屈的意味。

他这是……把人惹生气了?

“姣姣?”齐佑璋试探地开口。

女子没有动,似是不想搭理他。

齐佑璋无奈,“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他觉得这样的时候先检讨一下自己肯定是没错的,虽然他身为太子,这般放低姿态,若是被旁人知晓怕是有损天家威严。

但这是他和姣姣的房帷小话,别人又不知道他私下如何。

齐佑璋凑上前,“姣姣?”

见女子还是不说话,又软着声音道,“卿卿,别不理我……”

“卿卿,你说我做些什么你才能消气?”

“卿卿不和我说话,是连个赎罪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么?”

……

一句一个卿卿,偏偏青年又生了一副好相貌,语调和缓,声音清冽,尤如玉罄之声,含有金石之韵,好听极了。

呼吸洒在云姣的耳畔,奇奇怪怪的。

齐佑璋看见女子皙白的耳垂泛起了粉意,闷笑出声,惹来女子的一记瞪视。

“不气了好不好?”

男子离女子极近,不知又说了些什么讨巧之言,女子终于有了回应,推搡间闹作一团。

任谁看了这卿卿我我的场面,都要叹一句两人情投意合了。

——

“世子爷,你不能进去!”近卫杨时大惊失色,“等我前去通报一声。”

不是白天才来过?怎么大晚上的又来了?还刚刚赶在他要交接的时候?

周宴之面容冷峻,神色焦急,“本世子有重要消息禀告殿下?拦着我眈误了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杨时怎么可能凭对方一面之词就将人放进去?何况这么晚了,殿下说不定都休息了。

周宴之不顾侍卫阻拦,拿出一方令牌,径直奔向内院,“我看谁敢拦?”

元福作为东宫的大总管,平时殿下歇息后,他会在旁边的小房内歇歇脚。

他睡得不深,仅眯一会儿罢了,以便能随时听殿下吩咐。

所以听见院子的动静推门查看,惊得眼睛差点没掉出眼框,他竟在这个时候见到了周世子!

“愣着做什么?怎么还不拦?”元福朝杨时喊道。

杨时略一尤豫,万一真有紧急之事禀报呢?毕竟,周世子手中的那块令牌,确实是殿下之前赐予的,还曾言周世子若有要事,可不必通传。

就这会间隙,周宴之便闯了进去。

内室里的两人还不曾就寝,正耳鬓厮磨,如胶似漆。

外面动静不小,吵吵闹闹的。

齐佑璋皱眉,正唤人去查看情况。

忽然,“哐当”一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

齐佑璋脸一黑,怒道,“周宴之,你放肆!”

天气还未曾转凉,因此晚间的寝衣很是轻薄,加之两人刚刚笑闹间难免有些衣衫不整。

齐佑璋迅速挑落床幔,另一只手抓起锦被,将榻上的女子裹得严严实实。

这才起身,沉着脸诘问,“谁准你进来的!”

“回殿下,京中刑部大理寺来人,前几日遇刺一事已有了眉目,殿下难道不去听审吗?”周宴之硬邦邦地开口回话。

齐佑璋咬牙,“现在是巳时了。”

“巳时又如何?事关殿下安危,苏州乃至刚来的京中官员都万分关切,如今都正在大堂等侯殿下呢……”

周宴之微微抬起头,“殿下体恤,不会姑负了大家的一片心意吧?”

他不是想过今日的举动带来的后果,但他一想到姣姣说不定还要被哄骗,根本坐不住,有他在,太子别想亲近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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