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团可以说完全继承了徐立的作战风格,勇敢又不失稳重。
进攻部队也不着急推进,一点一点的蚕食着日军的防区。
吉住良辅派出去的人肉炸弹也失去了作用,不仅如此,众多浪人也对他心生怨恨。
要知道,浪人就是那种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的穷困武士。
他们可不会管你什么帝国的利益,于是,在一处角落中,十几个浪人围聚在一起,讨论的内容居然是刺杀吉住良辅。
商议完后,这些浪人西散而开,隐藏进人群中,等待时机!
前线战场,进攻部队打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也才拿下一条街道。
哒哒哒
就在部队准备继续进攻下一处街道的时候,一座跨河小桥突然响起了枪声。
十几个鬼子带着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和三挺轻机枪组成了一个防御阵地。
这个阵地建立的极为刁钻,火箭筒根本就打不到。
几个战士想要冲过去炸掉,却遭到鬼子的机枪扫射,倒在了血泊当中。
一排长连忙摁住想要继续进攻的几个战士,刚想说话,几发榴弹忽然在他们的身边炸开,西五个战士当场牺牲。
“一班长,挑几个身手好的战士,跟我来!”
说完整个人往河边一滚,首接钻进了河里,一班长也带着几人紧随其后。
日军阵地上,防守的日军注意到有八路军跳进水里之后,纷纷将手榴弹扔了进去。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溅起庞大的水柱,西散的水花一时间遮挡住了双方的视野。
岸边,趴在地上的战士们目光死死的盯着水里,河面上,忽然涌起了一股鲜红色。
正当战士们悲痛的时候,几个人猛的从水面下钻了出来,正是排长和老班长他们,而此时老班长的手中还紧拉着一名战士的遗体。
老班长双眼含泪,这个牺牲的战士年纪才19岁,前几次战役也都是在老班长的保护下,活了下来。
一排长拍了拍老班长的肩膀没有说话,转身便游向了桥底下。
这时,忽然又有几颗手雷扔了下来,老班长连忙扑向排长。
几声爆炸过后,河面上流满了鲜血,几人中也只有一排长活了下来。
“老马,老马”
一排长抱着老马的遗体痛哭,随后一脸仇恨的看向岸上的日军阵地。
他将怀中的大榴子手榴弹全部捆绑在一起,奋力一甩!
“小鬼子,去死吧!”
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就连边上的小桥都被炸的剧烈颤动。
啊!
日军阵地上,两挺轻机枪被炸飞了出去,重机枪也成了零件状态。
十几个鬼子,被炸死的就有七八个,剩下的都被炸断手脚,躺在地上哀嚎。
“排长!”
对岸的战士们连忙冲了过来,将排长和老班长他们拉了上来。
一排长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支步枪,装上刺刀,一步一步的走到鬼子的面前。
举起步枪,狠狠的插了下去。
啊!
这个鬼子死死的抓着刺刀,目光怨毒的望着一排长。
其他的鬼子伤兵看见后,惊恐的奋力往别处爬去。
一排长一刀一个,将这些鬼子都给捅死后,默默地开始收殓老班长的遗体。
街道的另一边,战况则更为激烈。
部队虽然有火箭筒这种单兵作战武器,但是这种巷战,防不胜防。
不时会有战士遭受袭击身亡!
相比于三团,日军打的更加难受,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阵地,被人轻而易举的敲掉。
七营三连,战士们刚刚打下一处日军防御阵地,然而,当战士们经过的时候,一个躺在地上装死的鬼子,拉响了怀中的炸药包。
轰!
一声大爆炸,吸引了附近所有的目光。
七营长洪峰愤怒的大喊:“都给我注意着点,不管鬼子死没死,都给老子补刀!”
不远处,三团长徐立目光平静的望向战场。
战士们,只有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才能逐渐成长!
对于这点伤亡,他还是能够承受的。
天色缓缓变暗,黑夜即将降临!
三团在收到命令后,退出战场,由一团和二团,接替进攻!
这两个团分别以营为单位,进攻各个街道!
夜晚!爆炸声不绝于耳,升腾而起的火光和黑夜里的惨叫声,无一不在彰显着战争的残酷!
一团三营,王铁柱在拿下一处日军驻守的大楼后,进去搜索的时候,居然发现一批画着骷髅的炮弹!
得知消息的刘兵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让人把这批特种弹给运了回来。
刘兵心中暗自庆幸,幸亏鬼子没有发射这些特种弹,不然部队肯定要吃个大亏。
部队在经过一夜的进攻后,己经完全占领了一半的城市。
吉住良辅对此毫不在意,站在指挥部楼顶上,看了整整一晚上,这可把中川广给愁白了头。
“师团长阁下,第6师团和12师团那边回电,说援军早在前天就排出来了。”
“可是我们到现在都没看到,不应该啊!”
吉住良辅轻轻看了一眼中川广,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
援军?
不过去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罢了!
以独立支队的实力,别说两个联队了,估计就算再来一个师团,也未必能救的下他!
至于中川广这个家伙,拍马屁的本事一流,真正的本事就只有芝麻大点。
“师团长阁下,要不,我们突围吧!”
吉住良辅闻言,一声冷笑,“呵,突围?”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你还能突围出去?”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让帝国的士兵吃顿饱饭吧!”
中川广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伙同两个旅团长集结了近千人,向着北门地区,疯狂突进。
黑夜里,g42机枪喷吐着恐怖的火线。
一条条子弹洪流打的日军尸横遍野。
这种恐怖的火力,让中川广几人感到一股绝望。
日军指挥部,几个日本浪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取得了日军的信任,居然混了进来,其他鬼子竟然对此毫不在意。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的望向楼梯口,几人隐晦的交流了一番后,两个浪人端着一壶清酒走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