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碰上了林夫子在场。
“夫。。。林爷,”
“其实算上次和您一起,咱今天才算第二次来,”
“而且是张辅找咱有事商议,才挑了这个地方,”
“就喝了点酒,曲都没听上,”
“您可不要误会啊。。。”
再也说不出口了。
林豪看着朱高炽肥脸通红,浑身透着酒气,本想严厉责问几句,
毕竟对方当初可是跟自己保证过要远离美色,
可结果誓言成空。
朱允熥不以为意地说道,“朱大公子,你不要紧张,”
“林爷不是和你一样,常来这里消遣么?”
“这里聊正事,听曲赏舞两不误,多好啊。”
熥儿这混球,是嫌弃孤死得不够快么?!
他应该是不知道孤等跟夫子做过保证的,
“三少慎言,咱真的是第一次来,”
“你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
朱允熥笑着摇了摇头,提起酒杯道,“大公子你还是太紧张了,”
“先喝点压压惊,”
“林爷能理解你的。”
沉沦此道,还有理了?
老朱的血脉,大明王朝上层,怎能如此堕落?!
将来他就是因为沉溺美色,放纵过度才搭上性命的,
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今晚能劝导就劝导,劝导不了,以后再说,
他们若真的听不进去,就让老朱介入教训孙子。
“行了,先不扯这些了。”
“你们既然喜欢听曲赏舞、莺莺燕燕,”
“那我也不好多说,”
“今晚就一起听曲赏舞,好好消遣一下。”
林豪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柳如烟,“秋娘,劳烦你多弹唱几曲,还有让柳妈安排坊里的小娘子们都来献艺,为我等助助兴。”
那是巴结靠山的机会。
可现在虽然林豪语气和善依旧,但她能感受到林豪心中的不悦,
在场的两位年轻少爷、常爷、辅小官人,
奴家可得乖巧一些,呼应好林爷的心绪,
可不能被他人给连累了。
柳如烟站起身,神色认真地施了一福,“奴家得令。”
旋即低下了头。
坐在朱允熥身侧的常志,也察觉到了林豪的不悦气息,
林大人念及太子爷提携之恩,蓝国公爷的同志之谊,对殿下心怀关照之情,
咱不能看着殿下随性犯错,把林大人这个依靠给推开了。
常志使劲朝自己的主子使眼色,以作提醒,
只是自顾自地提壶,笑着给林豪和朱高炽劝酒添酒。
林豪则是像早前一样,举杯呼应,面上表现得乐在其中,
柳如烟、红袖坊的其他小娘子们轮番进入雅间献艺,
朱高炽、朱允熥主仆四人,眼泛绿光,
他们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对“艺术”
他们根本顾不上林豪。
红袖坊的这些舞乐表演,算得上顶级,水准仅次于宫宴,
大明时代的青楼楚馆,力推的小娘子们,都是年纪小,
他实在接受不了。
但凡有个馆子,是面向喜欢“孟德风”开展经营服务,
他都不至于,落得个洁身自好的虚名,
按现代的黑话术来说,“孟德风”
毕竟,在浪客们的眼里,小娘子们过了二十岁,和柳妈这等四十多岁的老鸨没区别,有嫩的,干嘛要找老的?!
这是古人寿岁短,所导致的时代局限性。
林豪一边思绪万千地感怀“世道不公”杯不停地喝着,
柳如烟也已坐回到他的身旁。
朱允熥心情舒畅,提杯说道,“林爷,大公子,”
“今日咱真的觉得好痛快,无拘无束,”
“比在宫,家里爽利多了。”
“干!”
朱高炽也没了刚进来时候的拘谨,提杯附和道,“咱也是!”
“刚刚啥闹心事,都想不起来了,”
“敬林爷,敬三少。”
张辅、常志也跟着说了几句奉承林豪的话,恭谨地干完杯中酒,
林豪却是不敢再干杯,只是轻饮几口回敬,
绝不能因酒误事。
朱允熥又一杯酒下肚,叹声道,“此情此乐,应该像那些书生一般,赋诗一首以资纪念,”
“怎可惜,咱不擅长诗词。”
朱高炽附和道,“是啊,咱也只会帮家长理事,不精通诗词,”
“可惜了这等欢畅时光,失了文字,将来很快就会忘记了。”
他看到林豪,瞬间眼眸一亮,“林爷,您不是诗词双绝么?!”
“要不您老人家来一首?”
那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求要过来,以后多多传唱,
定能让自己的位份更稳固。
那些献艺的小娘子、乐师、小厮、侍女们听闻,贵客要做诗词也纷纷停下动作,眼含期待,
按照规矩,要是诗作太算太差,他们就可以上前恭贺讨赏,
那可是写出《赠蓝玉同志》的大才子啊,
这份赏,他们得定了。
只需拿出电子产品,“拍录、保存、发出”
可我哪里会写?
想搬一篇应景的糊弄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