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正是李垚和孙远的好兄弟们,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们眼睛发亮地指着招牌: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儿!”
“汀上小筑!可算找着了!”
为首的吴眠迫不及待地冲到姜瑜面前,语气急切:
“姜师妹,我就是那个吃了你的膳食终于睡了个好觉的吴眠!”
“哦对了,对了!我是来吃饭的,这些各给我来一份!”
他怕自己说不明白,还手舞足蹈的。
“就是那个贝蚝煎烙,还有那个会爆汁的小笼包!”
跟在他身后的弟子们依样学样,点好餐坐下后,才开始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
“为了找你们这店,我们腿都快跑断了!”
“就是啊孙远!你指的是什么路啊!”
“说什么‘溪流东边,竹影掩映处’,我们跑到下游那个废弃茶寮傻等了半天!”
“要不是闻到这勾魂的香味找过来,我们还在那儿干等着呢!”
原来,竟是孙远这个不靠谱的迷糊蛋,昨日告知地点时把方位给说反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搞错了……”
孙远在众人“友好”的注视下,讪笑着缩了缩脖子。
姜瑜抿嘴一笑,转身利落地开始做煎烙。
陆昀暂时还没有活,桃露露也还没回,于是他就去当上菜伙计了。
他揭开蒸笼,给他们拿上几笼小笼包。
李垚和孙远也打好了几碗粥端了过来。
小笼包和粥上桌,眼前顿时热气腾腾,白白嫩嫩。
还没吃早饭的吴眠,早就被香迷糊了。
他本来正愁没有理由去找小师妹蹭饭呢!
这下好了,小师妹开店了!
不仅不用找理由蹭饭,也不用害怕给小师妹添麻烦。
这样他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睡得好好了!
一想到这些,吴眠的嘴角根本就压不下来。
他笑嘻嘻地夹了一只小笼包,放在嘴里,轻轻一咬。
“烫——!”
吴眠赶紧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就着茶水把咬碎的小笼包赶紧咽了下去。
他懊恼,上次就被烫过了,怎么这一次还是没长记性。
可恶!
肯定是小笼包太好吃了,不能怪它,只能怪自己的舌头不够强大。
没关系!
只要吃得够快,小笼包就烫不着他!
吴眠正跟小笼包“殊死搏斗”,吃得一口接一口,茶水也是一杯接一杯。
这时,贝蚝煎烙也新鲜上桌了。
“一、二、三……这怎么有八个煎烙,我们明明只点了六份呀!”
“是我的!”
是孙远。
他又馋了,遂又点了两份。
贝蚝煎烙金黄酥脆,边缘还冒着细小的油泡,连香气都带着热量,这显然比小笼包更加烫。
吴眠败下阵来了,他摆摆手表示自己得再喝口茶缓缓。
孙远挤在吴眠身边坐下,他美滋滋地夹上一口煎烙。
“咔嚓——”
酥脆的外皮应声碎裂,混合着贝类鲜甜与葱的香味瞬间涌出。
内里的蚝肉饱满多汁,经过高温煎制,依然保持着惊人的嫩滑。
嗯!
太好吃了!
“感觉我每天都能吃上十个!”
听到这句话,吴眠不信,发出一声爆笑:“那你的荷包可不答应你!”
接着,他也夹上一口煎烙。
顿时,满口的焦香与鲜甜。
这、这这这……
和小笼包完全不一样的风味诶!
“我每天能吃二十个!”
孙远扭头看他,嘿,这家伙怎么还攀比起来了。
于是疯狂嘲笑他:“那你的荷包要离家出走了!”
两人边吃边耍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姜瑜做完了蚝烙。
又来了两位顾客,都是祝萱的好朋友。
“要两个蜜露团子,再来一份小笼包!”
姜瑜为他们将点心一一包好,包装的材料都是桃露露精心准备的。
包装纸是普通的光滑牛皮纸,但扎口的蝴蝶结特别漂亮,还可以选择不同的颜色。
姜瑜贴心地扎上与她们服饰颜色相应的蝴蝶结。
而吴眠等人吃得心满意足了,终于要起身离开了。
“坐下!”
他们被祝萱一声喝住,动也不敢动。
一阵风刮过,除了孙远,一人手里拿了一张帐单。
孙远没好气地吹了吹被贴在脑门上的纸:“怎么只有我是贴脸上的,呜呜。”
祝萱没理他,只说:“买单才准走啊!”
接着她转身去下一桌买单了。
有了第一批客人,再加之飘香十里的气味,客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先是周边商铺的人都来尝个鲜。
路过的一些弟子,也因为没在宗门规定的辟谷期,也按捺不住地来凑个热闹。
凌宵也闲来无事,在铺子附近游荡,见人就逮着给他们算命。
汀上小筑里其乐融融。
而刚刚被撞开的几个丹修弟子,因常年盘坐炼丹,体质孱弱,哀嚎了半天,才在旁边爬起来。
“不是说,不欺负弱小吗?”
“还说不动粗,真是太粗鲁了!”
“你们散修派的人真是没礼貌!”
吴眠和孙远相视一眼,嘿呀,这些丹修派的是把脑子也炼进炉子里了吗?
他们撸起袖子,也不动粗,上去就是拉着他们“纯唠嗑”。
对面说一句,他们怼一句。
吴眠:“就当消消食了,吵完架等下还能再吃五笼小笼包!”
不少人来吃瓜还顺便买了些吃食,惹得汀上小筑外面竟还排起了队。
姜瑜在点心桌前扎蝴蝶结扎得停不下来。
她偶然一抬眼,竟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老头。
她眨了眨眼睛,重新聚焦视线。
咦?
这不是三长老吗?
高垣感受到姜瑜的视线,竟还吹着胡子瞪她。
姜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