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
“不过，我要先考校考校，你们觉得今晚哪里才是最热闹的地方？”
姜莘莘的确决定出门看看热闹，再不看别人的热闹，过几天他自己就要变成热闹了。
之前在九霄城，姜莘莘待的时间不长，哪怕有雪月剑仙跟儒剑仙出现，他们也都因为更加关注暗河的动向，所以并没有来得及找姜莘莘切磋，其他人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姜莘莘徒步上天启城的这一路，看起来时间长，实际上她周围可从来没有少了各方势力，因此有意之人也没想过这个时候站出来做出头鸟。
现在好了，姜莘莘摆明了要在天启城里停留一段时间，而问剑天启城，又是许多武者毕生追求，所以如今正有源源不断的武者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准备请她这位道长指教。
而姜莘莘的提问，萧凌尘第一时间就提了他父王所在的风晓寺，“我不知道影宗的戏码到底有多好看，但我只想去风晓寺看父王难得出剑！”
“父王哪怕整日里佩剑不离手，实际上已经封剑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回初心，我可要好好儿看看天下第三的剑！”
萧楚河却想看看国丈府里的好戏，“琅琊王叔重新拔剑固然值得纪念，我却更想去见证暗河的独立，更想知道一个新的暗河，究竟能走向何方。”
姜莘莘点点头，没有对萧凌尘跟萧楚河的选择做出评价，也没有说自己的选择，而是问萧楚河跟萧凌尘道：“所以，你们之前也觉得暗河这样肆无忌惮甚至恶贯满盈的杀手组织，不应该存在？”
萧凌尘直接点头，“是啊道长，想必您也听说了，那暗河竟然号称在朝杀高官，在野灭门派，我都不知道这样的豪气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底气。”
萧楚河这个时候倒有些沉默了，虽然暗河悄悄来到天启城，找上的是影宗，可现在看来，影宗根本无力支持暗河那样庞大又恣意的杀手组织，所以暗河真正的源头，或者说真正握刀的人，还站在更高的地方。
而萧楚河能想到的，就是皇宫了。
似乎是明白了萧楚河心中所想，姜莘莘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萧楚河不禁仰天长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姜莘莘这样一个神游玄境的武者，会在九霄城近乎直白地为暗河顺利度过动荡，保驾护航了。
合着还是在为他们萧氏皇族收拾烂摊子啊！
姜莘莘还是对萧凌尘解释了暗河的来历：“北离立国之时，曾有一位易姓谋士替萧毅刺探情报、执行暗地里的一切任务，劳苦功高，本该位列开国柱国之位，那位易姓谋士却拒绝走到台前，自此创立影宗，护卫黑暗中的天启城。”
“而当时易姓谋士手底下三家最为出名的刺客，一部分留在了影宗，一部分则入了江湖，创立了暗河。”
这下萧凌尘也明白暗河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口气，而且存在百年也没有势力纠集起来企图覆灭他们了，合着人家也是吃皇粮的存在啊！
萧凌尘只觉得讽刺，想到他父王身上，就忍不住叹息：“难怪父王这些年脸上越来越难得一见笑容，合着我们北离皇室……”
萧楚河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对姜莘莘说道：“道长，上位者都是十分骄傲的，他们只会要求下位者无理由服从，要是谁敢提出异议，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暗河服从…萧氏皇族百多年至今，如今想要脱离管控，恐怕并不容易。”
萧凌尘也附和道：“是啊道长，而且暗河在江湖朝堂嚣张二百年，从前可都是有皇室暗中作保，这才没有招来覆灭之灾，如今一旦脱离，暗河的日子恐怕并不好过啊。”
姜莘莘无所谓地笑笑，“这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暗河下定决心停了杀人的生意，琅琊王会愿意站出来护持暗河一程的。”
“更何况，只要暗河付得起宫里那位想要的代价，宫里那位也愿意放暗河一马。”
这下连萧凌尘都明白了，“所以现在天启城里数得上号的势力，都在等苏暮雨跟苏昌河展现出他们最大的实力，一旦他们二人的实力达到了某个标准，暗河从此真的完全站在阳光之下了？”
姜莘莘直接点头，“没错。”
“朝堂之中的争斗很是复杂，大多数时候比拼的都不是个人实力，但归根结底还是能力。”
“而江湖之中的争斗就直白多了，暗河老一辈看似在之前的清洗中都为年轻人让位了，实际上暗河的底蕴绝对不会比雪月城或者无双城那样的大城有丝毫逊色，不过是因为举世皆敌，所以需要储备更多的人手。”
“一旦苏暮雨跟苏昌河能展现出逍遥天境中期的境界，以及跟剑仙一战也不会败的实力，其他想要打暗河主意的人只会偃旗息鼓，寻找另外的机会，这就给了暗河一定的时间重新发展。”
三天的时间一过，暗河、影宗，还有不甘寂寞的大皇子萧永都安排了人行动了起来。
看起来暗河在三方势力当中似乎占据了绝对的底层，毕竟暗河作为杀手，又刚刚走到了阳光之下，想要对暗河出手的势力可不少，因此入天启城的时候，暗河只有极少数真正的精锐入城才能掩人耳目。
而不管影宗也好，大皇子萧永的安排也好，他们都是天启城里土生土长的势力，至少占据更多的主动权，只有暗河强得离谱的时候，才有可能打赢这一战。
萧楚河早就选好了在影宗看苏昌河跟苏暮雨对战影宗，萧凌尘原本想要跟萧若风一起去风晓寺的，奈何萧若风觉得他身边不够安全，就把萧凌尘打发到姜莘莘身边伺候了，于是到影宗观战的队伍，就变成了萧楚河端果子、萧凌尘捧点心蜜饯、瑾仙递茶水外加收拾垃圾果皮。
姜莘莘贴心的准备了两样不同的果子茶点，“我用的东西都富含灵气，可不是你们现在这样的凡夫俗子随便领受的，一个不好可就是爆体而亡的结局，毕竟虚不受补。”
萧凌尘一听，可不敢伸手悄悄去摸姜莘莘面前那些闻起来味道就非同一般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