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光初开。
韩森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外放神识。
一丈有馀。
每次垂钓，都能让他神识增长——一毫米，一个月下来，正好长了三厘米。
但今天，外放一丈又四厘米……比昨天多了一厘米，是寻常的十倍。
“正好是一个月的时间，这算什么？全勤奖、十倍暴击？”
韩森摇了摇头，没有丝毫不满足：“蚊子肉再小也是肉，而且还是白嫖来的，如此一年下来，神识也能增长半米。
我现在十八，离六十甲子还有四十二年，只按一年增长半米来算，到时也能再增长二十一米，六丈有馀。”
“若再有什么全年奖、十年奖，触发百倍千倍暴击什么的，未尝没有到十丈神识的机会。”
十丈神识，那可是正经筑基期的标准！
“除了神识外，还有它……”
韩森看向系统空间，一株灵草栩栩如生。
好吧，它就是活的。
根茎处断裂，种是种不活了，而且一旦拿出来，药性就会开始流失，就算放玉盒里，也不能久存。
“要么生吃了它，但不知其药性，而且生吃效果十不存一。
要么就是献给家族，换些修行丹药。”
两个选择摆在了韩森面前。
相比于可能有风险的前者，他更倾向于后者。
以韩家的家风与一众长辈的行事来讲，压根就不会出现自己灵草被侵吞霸占的风险。
相反，很大可能还会“溢价”，就如同这次全鱼宴，自己得到的远远超过于付出。
唯一要考虑的是，用什么理由来解释这株灵草的来历？
只这一株灵草的话，家族那边好糊弄过去，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不会过多盘问。
可若说按自己想的那样，每月都能钓上来一株的话，那这可就是一笔长久的买卖了，家族肯定会询问来历。
而穿越以来，他不是在九华山就是在湖心岛，从未踏出家族领地一步，唯一出了家族的就是手中的鱼竿。
这总不能说自己意外钓上来的吧？
虽然自己说的是实话。
“放系统空间倒是不会流失药性，但一株疑似百年药龄的灵草就这么放着……”
韩森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灵根资质虽有改善，但也是个日积月累的活，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改变。”
“炼气二层到炼气三层，我都用了五年，炼气三层突破到炼气四层，怕不是得七八年之久，这还是没有瓶颈的情况下。
而且越往后越难走！”
“这放着的哪里是一株灵草，分明是我的道途。
若是没这金手指还好，苟到四十后安心当个种马，但现在，还是得搏上一搏。”
“放是不能久放，但急也不能太急，总要等个时机，再想出套能说得过去的说辞来。
毕竟，我以后不会只得一株灵草，也不会只卖这一株灵草。”
盘膝入定，运转功法。
卖不卖灵草，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修行最重要。
一个时辰后，韩森缓缓收功，丹田气海中的真气总量上涨了一丝丝。
离开静室，韩森去了前院，先将大门打开。
没过一会，韩不空、韩灵便双双来到。
后院。
“你们都有家族教的基础在，所以我这次只教你们一些搏杀技巧，你们要勤加练习，等将来去了青竹山也能很快适应。”
韩不空面色肃然。
“青竹山不是家族种灵米的地方吗？还会有危险？”
韩森惊讶问道。
韩灵在一旁点了点头，眼中也充满了好奇。
“青竹山靠近十万妖山，又距离丹鼎坊市不远。
而无论是兽潮还是散修，都是危险！”
韩不空顿了顿道：“你们心里先有个准备就好，还不必知道太多，等到时机成熟，家族自然会告诉你们现在。”
“三哥也是炼气四层吧？怎么会知道这些？”
韩灵香腮气鼓着。
同为炼气四层，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兼修炼体，必须要经历生死搏杀才能有所进步，而九妹你是要学炼丹的，家族不会让你太早见血。”
韩不空开口解释道。
韩森：？？？
韩不空兼修练体，二叔韩刚勇好似也精通练体。
韩灵有炼丹的天赋，十二姑韩青也是一名炼丹师。
那，自己呢？
哦，我是自己要来碧波湖的，那没啥问题了。
“生死搏杀，首先要冷静，咱们没有神识，所以任何时候下都要睁开眼睛……”
韩不空开始了教程。
不止有理论，还有实践。
理论很生疏，但每每讲不出道理时，就会开始讲物理。
这时，就需要韩森迎男而上，贡献出自己的身体，配合韩不空演示诸多技巧。
这个过程中，允许韩森以任何方式反抗，包括且不限于插眼、锁喉、肘心、猴子偷桃……等等。
然后，这场演示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韩灵是个听话的，全程旁观没有眨眼，就是时不时的会吐出几个语气助词：
一个时辰后，鼻青脸肿的韩森挥手送别了韩不空与韩灵。
临走前，韩不空还送了他一瓶灵药膏，专治各种跌打损伤，效果嘎嘎好。
韩森抹了之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又有了人样，扛着鱼竿出门，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钓鱼，也是喂鱼。
岸边，韩不空早已经到了。
先洒了几把灵米打窝，将碧波鲤吸引来，然后运转《鱼钩术》，将真气化作灵气鱼饵。
只不过，他没有神识，控制的不如韩森精细，以至于灵气饵每时每刻都在溢散，这就需要更多的真气来支撑，消耗很大。
可即便如此，鱼钩下水，湖面上也是一片平静，并没有群鱼争食的场面。
“三哥。”
韩森打了个招呼，往旁边走了三米。
运转鱼钩术，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将真气逆转成灵气来当鱼饵，这不应该叫鱼饵术吗？为什么会叫鱼钩术？”
韩不空闻言嘿嘿一笑：“是啊，连你都不理解，外人谁又能想到鱼钩术只是鱼饵术呢？”
“额……那我现在明白了。”
韩森作恍然大悟状。
又白话几句后，才左右看了看，然后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三哥，你去过丹鼎坊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