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义这时突然想起了郝家兄弟。
说实话他对那两人的印象并不算坏,顶多只是有点纨绔的二代而己,总体谈不上坏。
现在想想两人的际遇,倒也感到挺可惜的。
不过也只是可惜而己,可怜对方是不可能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都郝家就算不是世家,那也是豪门,过的还是神仙日子。
“程先生,其实我还想知道您是如何成为凝气境的?”
这个问题他很疑惑,按理说,绝大多数的炼气士都是通过自家长辈渡气才能突破凝气境的,那新晋世家是怎么突破的?
程方安一愣,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找人渡气了,心里这么想,话自然不敢这么说。
“任先生,其实我是花了大代价找了钱家的一位聚气境炼气士给渡的气。”
任义闻言继续问道:
“不是说只有自家人才能渡气吗?”
程方安虽然疑惑这位怎么什么也不懂,但还是认真的解释道:
“任先生不是这样的,只不过是自家人渡气成功的概率会大很多,而非同血脉之间渡气成功的概率极低而己,所以一般是自家长辈渡气。”
“我就是比较幸运的,花重金请钱家人帮的忙,结果只渡了一次就成功突破凝气境了。
任义想了想,又问道:
“那郝家为什么不找其他世家渡气?”
程方安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位和郝家有什么关系了,不然为什么一首提郝家?
“郝家自然也是找了的,不过刚才也说了,非同血脉之间渡气,成功的概率是很低的,郝家的两兄弟都没有成功。”
“原来如此,感谢程先生解惑。”
任义说着,端起了酒杯。
“敬一杯。”
“不敢!不敢!”
二人喝过酒之后,程方安知道再待就不好了,于是借机说道:
“那任先生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去那边看看几个朋友。”
“客气了,程先生自去忙便是。”
又送走了一位后,苏瑶见很多人蠢蠢欲动的想来这边,便对着任义道:
“我们出去走走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这些场面。”
“好。”
任义当然没意见,他确实是不太喜欢这些。
说罢,两人并排着一起向外面走去。
二人出来后也没走太远,就在一旁的花园里逛了逛。
“谢谢你了!今天之后,我想在天都敢惹苏家的应该不多了。
“不需要学姐。”
苏瑶点了点头道:
“确实不用,我对你无需说什么谢谢,反正我什么都是你的,说不说的也无所谓。”
任义:“…”
我是客气一下,合着你也是客气了一下。
他刚想要反驳一下,苏瑶便打断了他。
“不用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不说我都听的见,所以不用浪费口舌了,不如陪我走一走。”
任义深吸一口气,还是选择了闭嘴,对方说的还真挺有道理。
其实现在这个季节,北方的花园也没有花,甚至连草都没有,顶多也就几棵树而己。
苏瑶走到一棵树旁的长椅上坐下,又示意任义也坐下。
“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每一次见你我都是从内到外精心准备的。”
“其实这次也是一样的,我今天穿的内衣是非常好看的那种,包男人看了会喜欢的。”
“尽管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看的,但我还是要穿,万一呢?我得保证让你第一次体验我的感觉无限美好。”
任义的面色突然平静了下来,这次他没有选择回避话题,而是看着对方认真的说道:
“其实你以前有一点说错了。”
苏瑶一愣。
“哪一点?”
任义接着道:
“你以前说,因为郝老师肯定做不到某样,所以你选择了用刺激欲望这种方法来获得我的认可。”
“就是这一点,其实是不对的。”
苏瑶惊讶道:
“什么意思?难道郝老师还能玩那些花…,不可能!”
任义连忙摆手摇头。
“当然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了。”
“我的意思是,老师很照顾我,无论是那个方面她都主动的满足着我,即使她的性格不允许她那么做,可她依然那么做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感觉的出来,在我们这段夫妻关系中,老师付出了很多,不过因为是为我付出的,所以她幸福,而我跟她是一样的。”
“现在想想,我和老师还是彼此的初恋呢!这么说,你明白吗?”
苏瑶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第一次见任义秀恩爱,尽管对方并不这么觉得,但她真的羡慕到了。
沉默过后,她双眼微微翻了个白,俏皮道:
“你这是跟我秀恩爱呢?好吧!我承认我被你秀到了,你开心就好,那我也开心。”
“你不用急着向我表明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千万种,我又不是要和你成为恋人或者夫妻什么的,我要的是和你有关系而己。”
任义闻言,也不再多说了,人心果然是最复杂的器官。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后,便打算离开了。
于是他们一起进了宴会,待任义和孙家老爷子告别后,便一起离开了孙家。
苏瑶让司机先把任义送了回去,自己也跟着一起。
到了秦府门口以后,任义下车时,看着苏瑶道:
“不来家里坐坐吗?老师现在也在。”
苏瑶摇了摇头,并且笑着道:
“我就不进去了,下次提前通知的时候再去看郝老师吧。”
“不过,你还真是够奇怪的,就不怕带着我一个女人回去,郝老师会起疑心吗?到时候她吃醋了怎么办?”
“老师不会的,也不是不会,可能会吃醋,但是不会起疑心,她知道这种事我不会瞒她的。”
“那可说不准,到时候你要真被我拿下了,我就不信你敢和郝老师说?”
“先不说应该不会有那一天,即使有,我也不会瞒着老师的,况且,我肯定那根本瞒不住。”
听着任义认真的语气,苏瑶不禁叹道:
“你呀!有时候真的希望你能坏一点儿,人太好太正了也不好。”
“我走了,学校见。”
“学校见。”
任义目送着苏瑶的车子,首到彻底消失在巷子口,他才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吐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