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义来到了郝曼安的宿舍后,见老师还没有到,便提前点了餐。
过了一会儿后,郝曼安施施然的来到了宿舍。
“你第二节应该没课,你是不是又去图书馆了?”
任义闻言,摇头道:
“这次没有,刚才去姜琳琅那里了,她的研究有了进度,所以让我过去看看。”
“对了,苏瑶也在那里,跟她们简单聊了聊,我就提前过来了。”
郝曼安闻言笑道:
“你也真是的,眼看着到中午了,也不说请人家美女们吃个饭,这礼数做的可不像你啊?”
任义笑着道:
“比起礼数,还是来这个宿舍比较重要一些。”
“这个宿舍有什么重要的?”
“有的,很重要。”
任义都说到这里了,郝曼安自然知道他的隐喻,俏脸微红了一下,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恰好这时任义手机响了,他刚才点的餐到了,于是他便出去取餐了。
回来后,夫妻两人像往常一样,默契的将餐食摆好,然后一起吃了饭。
吃饭的时候,任义想到了今天苏瑶说的话,便对着自家老师问道:
“老师,你说我这两年是不是变化挺大的?”
郝曼安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任义如实道:
“没什么,就是今天和她们聊天的时候,她们说我的性格变化挺大的,我自己感受的又不够深切,就问问老师。”
郝曼安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看着他笑道:
“怎么?你是不知道自己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吧?”
任义笑了笑,这的确也是一个原因,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想知道,自己亲人是如何看待的?
郝曼安见状,想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
“是有些变化的,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感觉你的性子是淡淡的,除了温和好像没有别的情绪。”
“后来时间久了,你的情绪越来越丰富了,有好的也有坏的,爱好也多了,欲望也多了,总之,给人的距离感也少了。”
任义听到这里,不禁问道:
“我对老师还有坏的情绪吗?不可能的。”
他心里几乎可以肯定,他从没有对对方有过任何负面情绪。
郝曼安看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说的坏,又不是那种坏,不好的想法也是坏,懂吗?”
“不好的想法也没有的,我确定。”
任义一时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郝曼安看到他的态度,真是好气又好笑,嗔道:
“谁说你没有的?晚上和中午最多,一会儿可能就又有了。”
说罢,她将视线移到一旁,慢慢的开始吃饭了。
任义刚开始是愣的,不过瞬息之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后,小声道:
“好吧!这个我承认。”
郝曼安这时看向他。
“承认就好。”
“也不只是如此,你没发现吗?现在你己经有些在乎名声了。”
“就拿你成了渣男这事来说,以前你是不会在乎的,现在虽然也不在乎,但是是抵触的。”
“这些变化都是这两年发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说到了这里,郝曼安笑着挑了挑眉。
老师不说的话,任义还真没注意过这些,原来不知不觉中,他越来越像普通人了。
看着面前的老师,他轻轻笑了笑,然后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
“就是因为老师。”
“没有老师的话,我可能对幸福这个概念会一首模糊下去,永远不知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是多么珍贵。”
“同样,如果没有老师的话,我可能还不知道女人可以那么好看!男人可以那么享受!”
郝曼安听到这里的时候,俏脸红晕微显,轻轻的打了他一下。
任义笑了笑,继续道:
“我很确定,在这个社会中,是老师给了我一个最完美的开局,所以我才会变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接纳这个社会。”
话说的这么隆重而认真,郝曼安听着是感动和幸福。
“好了!让你说的我好像有多伟大似的。”
“老师不用质疑,在我这里你就是挺伟大的。”
任义信誓旦旦的又强调了一下。
郝曼安闻言,轻轻的撞了他一下,然后满眼温柔的看着对方。
此时此刻,其实饭是不用再吃了,两人己经可以通过彼此来饱腹了。
很快,此起彼伏的律动声响起,偶尔还夹杂着夫妻二人对彼此的呼唤声。
“老公,你还有一个变化呢。”
“什么?”
“以前你叫我老师是因为尊重,现在不一样了,你就是想…坏想法了。”
任义现在被点破了心思,但也顾不得尴尬了,因为正在做着更重要的事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等一切归于平静时,郝曼安急匆匆的收拾着自己。
看着还有些慵懒的丈夫,嗔道:
“又是老师又是睡裙的,也不知道谁教给你的?”
任义闻言,从床上站了起来,轻轻的揽住老师,柔声道:
“没人教,这种事情不都是无师自通嘛!”
“胡说,哪有无师自通了?没有我的话,你能通吗?”
说罢,郝曼安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道:
“好了,你再休息会儿吧,我得先走了。”
“嗯,好。”
任义帮着郝曼安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然后看着老师稍显着急的离开了宿舍。
心里不禁想到,下次还是想办法快点吧,不然老师每次都这么匆忙,会不会太辛苦了?
郝曼安走后,任义也没有在床上赖着,而是帮着收拾了下房间后,离开了宿舍。
下午也就一节课而己,所以他现在还有时间,便在校园里闲逛起来。
看着满校园的人来人往和青春活泼,让他心里多了很多感慨。
还记得刚踏入校园的时候,他对这种满是人的地方很排斥,自己总是找地方一个人待着。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此不再排斥了,不过他觉得这里应该有李飞的功劳。
毕竟,当时就是这货的死皮赖脸,撕开了自己对外界的隔阂,以至于两个性格完全不搭的人,莫名其妙的成了死党。
回想起那时的种种,任义的嘴角不经意间的翘了起来。
青春值不值得回忆他不知道,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拥有过,但他的过去,几乎可以肯定,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