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义三人在莉亚的指引下来到了内厅。
映入眼帘的是白帐红绸,青桌玉案,宫花灯盏,迷乱人眼。
任义看的出来,这里的风格,应该是结合了唐朝和宋朝的特点,奢而不俗,雅而不贱,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莉亚等几人欣赏完后,将他们引到长案之前。
“少爷们坐在这里就可以了,这里是仿宋代观礼时的场景,我们自然不用观礼,一会儿只管欣赏就行。”
元华这时候说道:
“下次叫少爷的时候还是加上姓吧!容易让人误会,虽然我们三个确实有这个条件。”
闻言,莉亚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笑着道:
“老板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接下来三人便盘坐了下来,因为长案有些低,这里的座位其实就是无腿座椅。
长案的长度确实够长,三人坐下后,彼此之间的距离怕是有西五人的空间。
现在案前的阵型则是,吴闹在左,任义在中,元华在右,任义原本是不想坐在中间,毕竟他是客非主,这有些不符合规矩。
不过,元华一再坚持,再加上吴闹的插科打诨,他也不想在这上面耽搁时间,所以便按他们的意思坐了。
等人都坐下后,他们面前不远处的纱帐被缓缓拉起,一袭红衣呈现在众人面前,其身前是一架古筝。
红衣女子的颜值自不必说,远在常人之上,贵在其气质,明明红衣纤薄,难遮玉体几何,却是不柔不媚,反而是婉转静美。
任义看着面前的女子,不得不承认,资本的力量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明明骨子里还是低俗的,却硬是让高雅塞了进来。
同样是搞过艺术的,他只靠感觉,便知道这位红衣女子的技艺绝对不俗,这份恬静淡雅,不是天生的,是功夫磨出来的。
红衣女子,微微一礼,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轻音重响,绵绵而出,场间的氛围一下子就安静了,安静的只剩下了古筝的声音,众人也都沉浸其中。
就连一旁的吴闹,也难得安静的听着。
任义则欣赏的更认真些,毕竟他是听得懂的,果然如他所想,这位的水平还真的不简单,比苏瑶的功夫甚至还要好一些。
这让他不禁有些感慨,这样的人物,却是跑到这里表演,到底是为了艺术的舞台,还是财帛动人心?
一曲终了,众人还在回味着,任义身后的莉亚,更是陷入了某种沉思,双眼的复杂之色忽闪忽闪的,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笑脸。
“任少和吴少,表演的怎么样?这个可是花大代价才找到的,艺术与容颜并存,难得的很。”
任义点了点头,他是比较认可的,这样的人确实难得。
吴闹也是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说道:
“还真别说,确实好听,我刚才可是一首盯着她大腿呢,但是这个音乐,让我根本没办法专心看腿,能不难得吗?”
莉亚:“??”
是这么评价的吗?
“吴少比喻的还真贴切,看来是真喜欢了。”
说着,她看向红衣女子,招手示意了下,对方缓缓施了一礼,解掉工具,便莲步微移的来到吴闹身边,跪坐了下来。
吴闹甚是欢喜,双眼就盯着红衣女子的玉腿,然后道:
“这才对嘛!刚才看着都没感觉了。”
任义坐在一旁眉头轻皱,不过也没说什么,这种事情向来无关对错,都是个人选择罢了。
吴闹欣赏完大腿后,看向身后的莉亚,调侃道:
“莉亚,你怎么把这位首接给我了?不问问任义和你家老板吗?莫非是对我的偏爱?”
莉亚闻言,还是面带笑意的道:
“主要是看您最喜欢,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老板和任少都是大度的人,自然不会介意。”
其实,真正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如果可以她当然会先问任义,不过以她的了解,任义未必会高兴。
所以,不如首接让人去吴闹身边,任义这里自己来伺候就好,这样正好,省的别人拿不准分寸。
至于为何不问自己老板?那就是礼貌的问题了,招待人的,哪个不是让客人先挑的?
吴闹这时端起酒杯,递给了莉亚,笑着道:
“我不信,一定是你的偏爱,来敬你一杯。”
“果然还是瞒不住吴少。”
莉亚说着,没有丝毫拖沓的陪对方喝了一杯。
此时,下一个节目开始了。
不过这次却是一位白衣女子,与之前那位红衣女子不遑多让。
任义看见对方手里的长笛,心里不禁苦笑了一下,得,这算同行吗?
白衣女子也是一样的,施礼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巧的是,对方的曲子,也是自己常吹的。
白衣女子的水平同样不低,气质也是一样,明明处处滑嫩,白衣零散的架在身上,可就是让人没有任何遐想。
这位女子表演结束后,就来到了元华身边伺候着,任义的身边则始终是莉亚。
这次表演完后,时间没有过太久,下一个节目就开始了。
纱帐处,两股五彩霞衣游了出来,然后停留在场间,不难看出来,这是要舞蹈表演了。
场间是八个女子,皆是绝色之姿,纷纷穿着轻纱样的古装,欲露还掩的站在那里,随着音乐声起,女子们也跟着动了起来。
从此君王不早朝或许就是这样吧?有别于那些商务会上的表演,这里的表演更专业,更高雅,也更具备观赏性。
随着女子们的翩翩起舞,众人再一次看了进去,这无关美色,单纯是对技艺的尊敬。
当然,总有例外的,吴闹这时候眼睛是向前看的,手却是往左边伸的,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红衣女子只是在开始时,轻张了下红唇,之后便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期间还不忘给他喂水果和小吃。
元华则是津津有味的欣赏着,不时的还点点头,看样子还是真懂一些的。
此时,场间唯一无心欣赏的恐怕就是莉亚了,她正跪坐在任义身旁,却是感觉到了不对,对方的神色好似有些不开心。
任义看着面前的女子们,忍不住轻皱了下眉头,不是因为她们跳的不好,而是他在里面看到了一位熟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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