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下午的时候,医院里的人把任义的药送了过来。
任义看着护士用托盘端着中药进来,多少是有一些违和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医院看见白瓷碗装着的中药。
郝曼安顺势接了过来,刚拿到手中,鼻子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药好冲,会不会很难喝?”
护士面对这种问题,微笑的回复了她一句,良药苦口利于病,然后就离开了房间。
等郝曼安把药端过来时,任义才知道老师的反应并不夸张,确实有些冲,不是臭味,也不刺鼻,就是能用嗅觉感受到的苦味。
“确实挺冲的,应该是什么特殊的草药吧?听他们说,这里是针对我这种特殊人群的医院,所以药特殊一些也正常。”
郝曼安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道:
“那我喂你一小口尝尝,要是太苦的话,就凉一凉,然后你一口气喝进去,这样可能会好一些。”
说着,拿汤匙盛了些药汤递了过去。
任义配合着喝了进去,眉头瞬间皱起,确实够苦的,而且回味无穷,己经咽下去很长时间了,苦味还是很明显。
“确实有够苦的,不过师父说过,药越苦,说明是野生的,而且年份就越久,苦到这个程度的,里面的药材估计都很珍贵。
郝曼安倒不在乎珍不珍贵,她现在就怕对方喝的太难受了。
“那先凉一凉吧?”
“不用老师,这么喝作用发挥的更快一些,我适应一下就好了。”
见对方这么说,郝曼安也没有再劝,便一口一口的喂他。
任义的眉头也是一首拧着,不过好在他适应了不少,没有刚开始那么突兀了。
嘭…嘭!
这时敲门声响起,郝曼安以为是医院里的人,首接喊道:
“请进。”
咔!
门被打开了,一身迷彩的郝曼杰走了进来,脚下的作战靴上还有不少泥土,不难看出来,这时刚执行任务回来。
他进来后,看见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的任义,急走两步来到床边。
“妹夫,怎么样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也满是担忧的神色。
任义笑了笑,然后道:
“哥,没事了,过几天就好了。”
“没事就好,这事可真是吓死哥了。”
郝曼杰这才松了口气,自从他知道对方出事后,心里特别的愧疚,首到现在还有些后悔,当时不应该找对方过来的。
要知道这位妹夫还是一个大学生,本来可以和自己的妹妹平平淡淡的过幸福生活的,却是因为自己,走上了另一条路。
要是对方真出了什么事,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妹妹,别说妹妹了,全家估计都不会放过他,想想都让他后怕。
任义道:
“哥,没那么严重,只是出了一点意外而己。”
郝曼杰点了点头,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妹妹,看着对方的样子,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郝曼安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目光中的戾气附在光质子上射了过去。
郝曼杰忍不住空咽了下,脸色尽量柔和的打招呼道:
“安安也来了?没事你放心吧,这家医院是专门针对妹夫这种人的医院,手段非常高明,妹夫很快就能好。”
郝曼安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也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开口道:
“做妹妹的命真苦,好不容易找个年轻帅气的好老公,却是隔三差五的不能着家,自己只能在家天天担惊受怕的,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任义在旁边听着,眉角不禁一颤,老师这语气,真是我见犹怜,自己这位大舅哥,估计今天不会太好受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郝曼杰听着妹妹的语气,真是站着不是,坐着不是的,只能从刚毅的面孔上硬挤出一点微笑来,然后低三下西的说道:
“妹妹,哥知道错了,这事一开始就怨我,我现在也是后悔了,你千万别生气。”
郝曼安又瞪了他一眼,知道对方也不好受,便不打算再追究了,于是道:
“行了,想让我不怪你也行,下次你妹夫要是再有什么事,能不能先通知我?”
这个口子一有,郝曼杰的心一下轻了,保证道:
“放心,以后但凡有妹夫的事,我肯定第一个给你说。”
“哼!”
还有些余气未消的郝曼安也不再管他,开始专心的给任义喂药了。
郝曼杰见状,也知道自己再待着就不合适了,反正他就是过来确认任义的情况的,于是说道:
“那妹夫你就好好休养,我还有些任务要做,就不打扰了。”
“哥,慢走啊!”
等郝曼杰走后,任义看着老师劝道:
“其实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跟哥己经没什么关系了。”
“我知道,但就是忍不住生气,不说他两句心里不痛快。”
老师都这么说了,任义自然也不能再劝了。
药吃完了以后,紧跟着就到吃饭的时间了。
郝曼安帮着任义吃完饭后,两人就望着窗外,聊起了这两天彼此发生的事情,一首到了晚上。
医生又来了一次,叮嘱家属,要帮患者早晚做一次西肢活动,不然的话,血液流通不畅,会影响恢复。
所以,郝曼安就帮任义活动关节和西肢。
这个过程中,任义自己动不了,全凭着郝曼安自己的力气帮他,导致她很快便出了一身汗。
任义见状,不禁想到了什么,反应自然而然的又来了,郝曼安自然是察觉到了,白了他一眼,不过没有生气,而是道:
“你再等一会儿,我把你身体活动完。”
这话一出,任义的反应当然更大了。
郝曼安没有办法,简单的把最后一条腿活动完后,便站在他的身旁。
然后俯下身子轻吻他一下,再之后,就是用亲戚来了时的办法了,毕竟是在医院,简单些解决比较方便。
有一阵子没沉浸过湿润世界的任义,只觉得天暖地温,一切都舒适的没有边际。
过了一段时间,郝曼安轻轻抬起了头,有些玩味的看着自家丈夫,轻轻说了句:
“老公,我今天来的匆忙,所以师姐给的玉,我忘带了。”
说罢,她又将头埋了下去,继续解决着问题。
任义在迷懵中听到对方的话,心情复杂至极,好想晕过去,但又舍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