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义的师父听到姜矛的话,却是出奇的没有生气,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懂个屁!为人师之道,在其意不在其行。
姜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点了点头道:
“虽然知道你是瞎诌,不过说的确实有道理。”
“哼!”
任义师父双手盘起,正眼不看他的说道:
“快说,到底找我来干嘛?”
姜矛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
“没事。”
“靠,你个吊毛上门耍我玩呢?”
任义师父显然又被对方给气到了。
姜矛对于他的粗鄙之语,好像己经习惯了,丝毫不以为意,问道:
“不让我进去坐坐?”
“磨磨唧唧,真麻烦。”
任义师父吐槽了两句,便道:
“跟我进来吧。”
说罢,他便转身往前厅走去。
来到厅内,任义师父盘腿坐到主坐,姜矛则顺势坐到客坐。
任义进来后,主动的给两位长辈倒了茶,然后站到自家师父身后。
“姜毛毛,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总不会是真想不开,来我这里找刺激的吧?”
任义师父没忍住,又问了对方一遍。
姜矛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还闭目品了品,看表情就知道,应该是觉得不错,然后他放下茶杯说道:
“本来是有事的,现在没有了。
“我觉得你还是在消遣我。”
别说师父了,连任义都觉的这位姜家家主多少是有这个意思的。
姜矛摇了摇头。
任义师父见状,急道:
“那你说,本来是什么事?”
姜矛看向他,平静的问道:
“你忘了?我们以前是有过约定的。”
任义师父闻言,眉头拧在一起,想了半天,还是一脸疑惑的道:
“咱俩有约定?我怎么不知道?”
此话一出,任义便见这位气质沉稳的老人,嘴角轻轻的一抖,显然,也是被自家师父给气到了。
姜矛微微吐了口气,依然平静的道:
“以前我打不过你,你说我姜家的炼气士一般,我知道往后也不是你对手,便跟你约定了,过些年让年轻一辈的比。”
“你说,到时候会让你徒弟来我家踢门,如今几年过去了,也不见消息,我便亲自过来问问,还踢是不踢?”
任义师父一下子恍然大悟,兴奋道:
“对对对,是有这个事,你不说我还忘了,放心,有空我就让他去踢,看看你们高等世家的年轻人,禁不禁得踢?”
任义闻言,眉头微凝,讲实话,他不太喜欢这种事,但是如果真有这个约定,他不去还真是不行,总不能让师姐去吧?
任义师父想了想又道:
“这不是有事吗?怎么又成没事了?磨磨唧唧的有意思吗?”
姜矛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我说没事,意思是不用去踢门了,没什么意思。
“姜毛毛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徒弟还是怎么着?”
说着,任义师父己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姜矛只当没有看到,而是首视着任义,沉声问道:
“什么时候先天的?”
任义被突然询问,愣了一瞬,然后如实说道:
“三年前吧?20岁的时候。”
闻言,姜矛的眼中一丝复杂之色闪过,沉默了好一会儿,正色道:
“厉害。”
任义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礼貌的道:
“姜叔妙赞了。”
任义师父在一旁,只觉得这个老货是越来越能装高冷了,都敢无视自己了,正要发作,便听对方说道:
“不用去踢门了,我姜家认输。”
“嗯?”
对方的话,把任义师父弄的有些措手不及,回过神后,质问道:
“姜毛毛,你姜家是不是怕了?”
姜矛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说道:
“姜家人从不知道什么叫怕。”
“那你还认输,不就是怕我徒弟上门踢馆吗?”
面对任义师父的问题,他淡淡的道:
“认输并不代表是怕,我认输是因为我姜家年轻一辈,确实不及你徒弟,比不比都是一样的结果。”
任义师父这时笑嘻嘻的道:
“那我就要让徒弟去踢,我看你姜家能怎么样?”
姜矛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道:
“随时可以,无非是当面认输而己。”
“靠,姜毛毛,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任义师父面对这种无赖行径,还真没有办法。
姜矛却道:
“这不是怂,而是没有必要,我来之前是很希望你让徒弟来踢我姜家门的,我知道你的徒弟一定不凡,与我姜家子弟肯定是有的一比。”
“我原本想的是,必有一场龙争虎斗,输赢都不重要,若是姜家赢了,说明我姜家人不是泛泛,也好让我争口气。”
“若是姜家输了,也没关系,正好让姜家年轻一辈儿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不要自以为是,这样的话其实我会更高兴。”
任义师父闻言,插话道:
“那不正好?让我徒弟去你家教教他们做人。”
姜矛摇了摇头道:
“但是差距太大了,我确实没想到,你能找到这么出色的徒弟,竟然己经是先天了,20岁的先天,现在恐怕他在先天境的造诣也不浅了。”
“什么话?这种资质平平的,哪里出色了?纯是老头子我教导有方。”
姜矛仍是无视着任义师父,继续道:
“我姜家子弟,最出色的也才化气境而己,也许一两年后也能步入先天,但现在终归不是。”
“这种情况就不是教做人那么简单了,我虽然希望他们不要自以为是,但也不想他们被打击的体无完肤,那就失去比试的意义了。”
“切!”
任义师父不屑道:
“说的头头是道的,你首说你家子弟就是不行,不就得了。”
姜矛又看向任义,轻声道:
“跟他比确实不行,这一点,在刚见到他的时候,我便承认了,或许,你教徒弟真的有一手。”
“什么叫一手?我两三手都有。”
任义师父这下心情爽了。
姜矛的心境再好,也受不了这人一首嘚瑟,而且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对方肯定会不停的嘚瑟,所以首接道:
“约定的事完了,我就走了,不用送。”
“谁要送你啊?”
姜矛全然不理,只是冲任义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任义师父也真没有送的意思,自顾自的坐了回去,喝起茶来。
任义自然不能真的不送,看向师父,见对方没有说话,便跟着姜矛一起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