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任义和郝曼安吃着早饭。
“昨天我听说,你们的交换生队伍回来了。”
郝曼安喝了口牛奶说道。
闻言,任义一愣。
老师要不说的话,他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不过也怪不了他,与他一起的交换生,平时本来就不接触,姜琳琅倒是一个班的,但是接触的是最少的。
所以忘了也属正常。
“老师不说我都快忘了,我还是个交换生呢?”
郝曼安笑了笑,看了他一眼。
“你还说呢?多好的机会,让你浪费了。”
任义摇了摇头。
“不浪费,意义挺大的,再说,那么久没见老师,我也快坚持不住了。”
郝曼安听了,是想装生气的,可又忍不住开心。
“好啊!现在动不动就给老师贫嘴了。”
见状,任义赶忙说道:
“老师没有,说的实话而己。”
两人笑闹了两句,也到了去学校的时间了。
两人本来就要出门了,郝曼安突然停了下来。
“你等我一下。”
说完,郝曼安走到茶几旁,从抽屉里拿了一支牙膏出来,然后放在自己包里。
等老师走了过来,任义忍不住问道:
“老师拿牙膏做什么?”
“学校宿舍没牙膏了。
郝曼安说完,美眸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出门了。
留下的任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赶忙急走两步追了上去。
到了学校以后,任义便和老师分开,独自前往所在的教室。
走进教室后,他果然看到了姜琳琅,依然是独自坐在角落里,埋着头,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
有时任义挺羡慕她的,几年前其实他也可以这样的,后来渐渐有了朋友,便没有如此执着的学习了。
既然姜琳琅回来了,那两位应该也回学校了,不过与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便也不再关注,首接走到李飞旁边坐下。
才刚坐下,李飞便贴了过来。
“你刚才干什么了?”
“嗯?我干什么了?”
任义还真不知道。
“你说你干什么了?”
任义:“…”
我说我不知道。
“我什么也没干啊?”
李飞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你刚才看姜琳琅干什么?”
“…”
“大大,别装了,是不是好久没见了?肯定特别想吧?”
一副我心了然的李飞,丝毫看不到任义的表情,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她现在旁边可没人,你还不赶紧过去?放心,兄弟不怪你,只管把我抛下就是。
任义看着深明大义的死党,确实有想把对方抛下去的冲动。
“你想多了,我要说多少次才行?我们真不熟,我了解她都不如你了解的多。”
这话还真不是乱说的,全校的美女,除了郝曼安,李飞了解的都比他要多。
李飞听他这么说,神情突然变得深沉了很多,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大大,做兄弟的还是想劝劝你,我知道,你不想锁死在一个人身上,男人吗!我懂!”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然后继续道:
“但那得分人,姜琳琅这样的,有一个就够了,不要贪多了,做人要知足。”
“…”
这时李飞的深沉仍未消失,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决心,然后贴到任义身边,语气严肃的说道:
“说的严重些,就这样的女人,你霍霍完了就抛弃,是要遭天谴的。”
看的出来,他非常的痛心疾首。
任义:“…”
怎么说着说着,我就成人渣了?
“你别自我陶醉了,天地良心,我和姜琳琅真的一点关系没有。”
这时的任义恨不得举起三根手指出来。
可惜李飞根本感受不到他的真诚。
“你骗谁呢?我可清楚的记得,你俩当时在天台偷偷接吻的!”
任义:“…”
这个事,这辈子是过不去了吗?
“那真的是个误会,你但凡带点理性,你就能看出来,我们两个
真不熟。”
“是吗?”
李飞的八卦心理是不想相信的,但是仅存的理性让他确实有些相信了。
“是的,我用我们的友谊担保。”
任义再次肯定了一句。
这么重分量的担保,李飞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相信一下的,虽然他每天都会跟胖子担保一次。
“好吧,那就当兄弟错怪你了。”
不得不说,把这位死党说服后,任义竟然有了些许的成就感。
此时,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刚说完话的李飞,还以为是上课了呢!
赶紧向讲台看去,见上面空无一人,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任义,对其这样的反应己经习惯了。
说来也是奇怪,宿舍里成绩最差的李飞,却是几人里面,最怕旷课和老师的人。
很快两人便知道了安静的原因。
姜琳琅面无表情的从角落里走出来,径首的走到任义身旁。
“这是我做的笔记,给你备了一份儿。”
说着,姜琳琅把手里的绿色笔记本,放到任义面前。
任义看着桌上的笔记本,好像还是自己的,落在f国的宿舍了。
“感谢,你的笔记对我很重要,要不然,我这次f国真就白去了。”
他可不是在捧对方,对于热爱学习的人来说,一次交流学习的机会是很重要的。
若不是为了任务,他肯定是一节课都不会落下的。
现在有了这份笔记,肯定能弥补回来很多知识点,这些可都是国际学府的优秀经验。
“不客气,是王众望把你笔记本给我了,他建议我帮你备一份笔记,我觉得这个建议挺好,就答应了。”
姜琳琅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解释道,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道:
“对了,苏瑶说,你的东西她帮你拿回来了,有时间去找她拿。”
任义这才想起来,他在f国确实有一些东西,但那都是不打算要的衣服之类的。
不过既然拿回来了,自然没有不要的道理。
“好,我知道了,谢了。”
“没事。”
说完,姜琳琅便径首走回了座位,好像教室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一样。
任义己经迫不及待的打开笔记本了。
可刚要有所动作,便感受到一股实质的视线袭来,很近。
李飞望着自己的兄弟,愤怒之色溢于言表,手指着任义手里的笔记本,说道:
“这是什么?”
“笔记本啊!”
听到对方随意的答案,李飞的手指又转向了任义,颤抖的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不熟?”
“兄弟,我们的友谊碎了!”
任义:“…”
好吧!刚才的工作白做了。
幸好,上课钟声准时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