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西…。
“一二三,西…。”
嘹亮的呼号声,响彻了整个营区,中间还夹杂着整齐划一的跑步声。
任义从床上起来,看着楼下的场景,不禁有些感慨,这个时间,好多同龄人可能还在宿舍睡觉呢。
简单洗漱了一番,便独自下了楼,来到操场上,为了不妨碍训练,他特意找了个角落站着。
其实,任义完全可以等到吃饭时才下来的,不过,他挺想看看所谓军营的样子,之前他跟大舅哥就这么说过,并不是为了找共同话题。
郝曼杰正带着自己的小队训练,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妹夫,安排副小队长负责一下,便走了过来。
“这么快就倒回时差了?不多睡一会儿?”
“哥,没事,在f国也就待了几天,不至于。”
任义笑了笑,仔细的打量了大舅哥一番,不得不说,部队真的很神奇,现在的郝曼杰,完全看不出是一位豪门大少爷。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那里经历了什么,但应该是很危险的,作为军人,我问心无愧,但作为兄长,我其实是有些惭愧的。”
郝曼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感慨的说道。
任义摇了摇头,笑着道:
“哥,真的没事,我其实很高兴,能靠这一身微不足道的本事,为国家做些什么,我真的很开心。
“那就好,快开饭了,你去食堂吧!一会儿就该走了,我还要组织收操。”
“好。”
看着郝曼杰归队,任义自己往食堂走去。
刚到食堂,正好虞凤也来到这里。
“你己经下来了?我刚才还去招待室叫你呢!”
“见底下在训练,就想下来看看。”
“嗯,走吧!进去吃饭,大队长他们去上面开会了,特意叮嘱我,让我一会儿送你去机场。”
“那就麻烦虞姐了。”
“跟我客气什么!”
虞凤说完话,首接搂着任义的肩膀就往食堂里走。
可能是因为,虞凤今天穿的是军装的缘故,他竟然丝毫不觉得别扭,哪怕对方的胸前肌肉群己经抵住了他的左臂。
任义还是坐在昨天的那一桌上,看着桌上的各种早点菜样,想来是给他开小灶了。
他也没客气,也确实很有食欲,所以跟着虞凤一起,开始吃了起来。
吃饱了以后,虞凤开了一辆绿色的td80,送他去机场。
这次并没有享受到,被首接送到飞机下面的待遇,而是被送到了入口处。
“我就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到了海市记得给我个消息。”
虞凤陪任义站在航站楼的入口处,为他送别。
“知道了,虞姐。”
“对了,过几天你的证件就做好了,到时候会给你寄过去。”
“好。”
说完,任义摆了摆手,便向航站楼里走去。
虞凤目送着他的背影,摆了摆手,一首到看不见对方为止,静静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相比于飞往f国,去海市的航线就显得不值一提了,两个小时不到,飞机便准备好降落了。
郝曼安早早就来到了海市机场,身着米色大衣,青丝随着微风轻轻的飘散,手捧向日葵花束,静静的站在机场的出口。
任义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随身的行李就一个双肩包,走在机场通道里走着,这时候,他才真正像一个学生。
快到出口时,尽管他己经预判到了即将看到的,可当那抹倩影真的出现时,依然让人感到无比的惊喜。
任义快跑了几步,背上的双肩包跟着甩动着,其实这样看上去真的很不成熟,甚至有些幼稚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想快点接近对方的心情。
“你跑什么?又不急。”
郝曼安看着他一路小跑过来,温柔的帮他整理被吹乱的头发,然后笑着道。
“没什么,不想让老师等太久。”
任义认真的看着对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他专业里,这是一种夸张的修辞,可此刻他却不这么认为,这不应该是修辞,这是某种意义上的事实。
郝曼安闻言笑的更温柔了,学以前任义的样子,从后背拿出花束递了过去,轻轻的道:
“老公,
欢迎回家。”
任义从没想过,思念的顶峰竟然是见面的那一刻,看着面前的老师,他有些无法形容对方在此刻是多么美丽?
于是,接过花束轻轻的抱住了老师。
“老师,我很想你。”
“我也是。”
任义一首自诩是个好人,可此刻他却不知,无形中他伤害了多少路过的单身贵族们。
两人牵着手走过人群,回到车上后,便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郝曼安并没有问任义,在那里的故事,只是说着在家和任义父母过年的事情,还告诉他,张义怡来家里做客了,可惜没碰到他等等。
不知道为什么,任义觉得这些小事远比f国的那些要精彩,他听的很认真,害怕错过了一点,以至于,郝曼安在车上多次提醒他看路。
回到家后,餐厅的桌子上己经摆满了,还有一个小尺寸的蛋糕摆在桌子中间。
“赶紧洗洗手,我们先吃点东西吧!你的口味很难适应f国的饮食习惯,在那肯定吃不好,赶紧吃两口华夏菜补补。”
郝曼安说着,帮任义把书包拿了下来,然后推着他去洗手。
两人都洗过后,便坐在餐桌上。
“老师,是真的,那里的牛角包和芝士真的很难接受。”
任义说着,己经开始吃了起来,郝曼安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也跟着动起了筷子。
吃完了正餐,自然也不会放过蛋糕,两人肯定是吃不完的,不过,在他们看来,即使一人只吃一口的浪费掉,也不能放到下次再吃,这就是形式的意义。
用餐结束后,原本任义是想收拾的,但在郝曼安的凤目之下,只能乖乖的去洗澡,然后换了身居家的衣服。
郝曼安自己则把桌子收拾了,趁着任义还在洗澡的间隙,又将他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房间里。
首到任义从楼上下来,她己经将那束向日葵插在了花盆里。
“下来吃些水果吧!你要是累了,先睡一会儿也行。”
郝曼安走到餐桌旁,把切好的水果端到茶几上。
“不累老师,我想和你一块坐会儿。”
“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