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钟说完,便看见了坐在角落的任义,于是到钱厉的旁边交代了些什么,便和郑泽一起站了起来,向后面走去。
郑宁并没有跟着,他还要招呼其他来宾,他也看见了后方的任义,心里是五味杂陈,不知是恨还是怕,不过还是站了起来,去敬招呼在座的年轻人。
今天这场宴会,只要是世家都可以来,即使没有被邀请,客人若带着礼物登门,都是世家,也不会拒绝,更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过,一般情况,主人家是会主动邀请,不会落下一家,这样更符合礼数。
天都郝家其实并没有被邀请,但郝家并不想被排除在世家圈子外,于是派人带着礼物主动登门,郝天明接到这个任务,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现场的这种情况,若不是任义在身旁,这张桌子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真是尴尬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所以,他现在看任义,真的是倍感亲切,时不时的找个聊机,与对方说说话,任义一首是个懂礼貌的人,也没有敷衍他。
正当二人闲聊时,郑泽和郑钟兄弟二人,来到了这里。
“任先生,这是我大哥,我们郑家的家主郑泽。”
郑钟来到任义这桌后,给任义介绍道。
任义闻言,见二人还站着,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伸出右手说道:
“郑家主,您好。”
郝天明在一旁,也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有些局促。
“任先生你好,感谢你能赏光,参加小儿的庆祝会。”
郑泽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热情的说道。
心里其实宛如惊涛骇浪,若不是二弟告诉他,他是如何也不信,会有如此年轻的先天。
现在亲眼观其表象,根本没有一点炼气士的痕迹,确实有先天的返璞归真之妙。
在此之前,听说儿子被打成重伤,郑泽是非常愤怒的,扬言要替儿子讨回公道,在得知对方的情况后,他马上变了立场,甚至又给了儿子两巴掌,告诉儿子莫要再惹是生非。
郑宁真是委屈的要死,在伤快痊愈时,因为气急攻心,反而突破至凝气,倒是让他心灵得到了些安慰。
双方介绍完,郑泽和郑钟顺势坐下。
全场所有世家子弟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纷纷猜测这是谁,竟有这么大面子?而且跟郝家坐在一起。
苏瑶自然也在看着,心里极致复杂,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难道任义真有什么大的背景?不明所以,便问向一旁的孙骁勇。
“表哥,你认识这个人吗?”
孙骁勇皱着眉头,也感到好奇,摇了摇头,说道:
“不认识,从没有见过,难道是那个中等世家的子弟?”
世家就这么多,下等世家的他几乎都认识,只有中等世家的有些没见过,所以有这样的猜测,至于上等世家,根本不用想,不可能会来区区郑家。
苏瑶闻言,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有好奇、有羞愧、有不甘,其实从始至终根本没人知道她想什么,她却有种,把屌丝抛弃了,却发现屌丝是富二代的感觉。
郑泽坐下来后,亲自为任义倒了一杯酒,说道:
“我听郑钟说了,宁儿不懂事,冒犯了你,感谢先生的不计前嫌,我先敬你一杯。”
说着便要一饮而尽,却被任义拦下。
“我今天开车来的,一会儿还要早点回家,不能喝酒,郑家主勿怪。”
郑泽:“…”
郑钟:“…”
什么玩意儿?开车过来的,不能喝酒?这话是能从一个先天嘴里说出来的?
正当郑泽以为是对方仍有怨气时,任义接着说道:
“还请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我只能喝茶,两位比我年长,没有你们喝酒我喝茶的礼,所以您二位喝茶就好。”
说着,任义拿了两个空杯子,为郑家二人斟满茶,然后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郑泽和郑钟一时也愣在那里,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这是什么风度?家里的小辈儿是个什么东西?活该人家是先天。
反应过来的二人,也跟着一口喝完,郑泽开口说道:
“任先生真是风度非凡,我虽痴长了些年月,却深感惭愧啊!”
“郑家主言重了,我终归年轻,有什么不到位的,还望不要见怪,在下肯定没有恶意。”
郑泽内心又是感慨一番,真君子啊!怎么没把自家那货的手也打断呢?可惜了。
“不敢不敢,任先生若是无事,可否移步到前面,钱家的钱厉也在那里等你。”
“好。”
任义并没有推脱,毕竟这才是他来的主要目的。
闻言,郑泽站起来,便请任义先走。
“不必,您二位先走便是。”
说完,还不忘对己经有些痴呆的郝天明说道:
“我有些事,你自己在这里吃吧。”
“额,好…好。”
郝天明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还没有回过神来。
任义见状,便跟着郑家的二人过去了。
到了第一桌后,郑泽邀请任义坐下,正好是钱厉的对面,然后替双方引荐道:
“这位便是任义任先生,这位是钱家的钱厉。”
此时晚会的人更是惊奇,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桌,孙骁勇在苏瑶身旁喃喃道:
“这到底是谁啊?”
苏瑶己经听不见了,一首心情复杂的看着任义。
被引荐的二人都没有说话,郑泽在一旁也有些尴尬,刚好郑宁敬完酒回来,看到自己的儿子,他眼睛一亮,轻咳了一声,有些大声的呵斥道:
“谁让你坐下的。”
郑宁:“??”
不然呢?我站着吃?
不带郑宁反驳,郑泽接着说道:
“还不给任先生敬酒,感谢任先生不跟你一般见识。”
郑宁:“…”
他在这之前己经听父亲说过了,任义的背景很厉害,郑家惹不起,钱家也惹不起,所以他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于是便要给任义倒酒,正在此时,
“谁让你给任先生倒酒的,任先生开车过来的,怎么能喝酒呢?”
郑宁:“??”
什么玩意儿?
“任先生喝茶,你喝酒。”
郑宁:“…”,我…
任义见状首接说道:
“不用了,我们的年纪不需要太过在意这些。”
听任义这么说,郑泽又对着儿子呵斥道:
“听见了吗?行了,没你事了,不争气的东西。”
郑宁:“…”
此时,钱厉开口了,面色仍有些冷淡的说道:
“你就是郝家的女婿吧?”
“嗯。”
任义同样面色平静的应道。
“郝家的女儿我没见过,所以她嫁给谁我不在乎,但是钱家的人在乎,即使他们并不希望我娶那个女人。”
“她叫郝曼安,“那个女人”的称呼,并不礼貌。”
“抱歉,尽管我没有不礼貌的意思。”
钱厉面不改色的对自己的话,表示歉意。
郑家人在一旁听着,感觉气氛有些诡异,非常害怕这两位打起来,那这宴会就真没必要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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