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30。
任义和郝曼安坐在自家沙发上。
“说说吧!任义同学,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
郝曼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其实没有什么事,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任义此刻心虚的很想挠头。
“那就慢慢说,我还想看看自家丈夫到底有多优秀?”
“…”
任义想了想,还是把今天的事解释给老师听。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天都郝家的分支?”
“嗯,应该是这样。”
“所以今天的郑宁,又是一个李林?”
“嗯。”
郝曼安:“…”
郝曼安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又是我的原因,是不是很麻烦?”
“有没有后悔娶我了?”
任义闻言马上正襟危坐道:
“老师不是这样的,这并不是麻烦,即使是,我也愿意,更不后悔。”
郝曼安看着任义,目光越来越温柔。
“谢谢。”
“不需要,这不是老师一个人的麻烦,是我们的麻烦。”
“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郝曼安斜靠在沙发上,微笑的看着任义。
“我不会说话,只是擅长讲实话。”
“呵呵…呵呵…”
任义的话让郝曼安娇笑连连。
“好了,说正事,你是怎么认识郑家人的。”
“我在师父身边时见过郑钟,郑家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
“这么说,师父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
“嗯,我也这么认为。”
郝曼安想起任义打伤郑宁的事情,便问道:
“那你的身手也是师父教的?”
“嗯,从小在师父身边学的。”
“好啊!瞒得我好苦,害我今天担心死了。”
“对不起,不是有意要瞒着你。”
“态度不错,今天就这样吧!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嗯,老师晚安。”
“等等。”
“嗯?”
任义刚要站起身,闻言停了下来。
郝曼安慢慢走到任义身旁,俯下身子,发丝滑过香肩轻轻打在对方的脸上,任义被清香拂面,刚想说话,脸上突然感觉到一抹湿润,转瞬即逝。
郝曼安有些脸红的起身,温柔的说道:
“这是对保护妻子的男人的奖励。”
说完,转身快步回到了房间。
任义仍坐在沙发上没有反应,只是看着老师摇曳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傻傻的笑了笑。
…
翌日,郝家别墅。
“爸,小义和安安来了。”
郝庆丰领着任义夫妻来到了内厅。
“小义安安来啦,先坐下陪我喝喝茶。”
郝胜利一边品着手里的茶一边说道。
“好的,爷爷。”
夫妻二人坐下后,郝父和郝母也坐在一旁。
“昨天的事我听庆丰说了,想不到离开天都这么多年,仍是躲不开这些迂腐的世家。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跟世家扯上关系了。”
郝庆丰身为现在郝家的话事人,也不知道这些内幕。
郝家老爷子叹了口气,好似在回忆过去,说道:
“我们的确与天都郝家有关系,天都郝家的原家主,是我的亲大哥,当然现在己经去世了。”
“这么说,我们也算是天都郝家的人。”
“算是,这个说来话长。”
郝家老爷子继续道:
“当年,国内世家林立,郝家也是世家,虽然只是个下等世家,那时郝家后继无人,能接受传承的只有我大哥一人,我父亲怕郝家因此家道中落,便让我去部队发展,那时正好在打仗,如果能有些军功,也可保郝家稳住世家的位置,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我去了部队以后,运气不错,有了不少军功,也就在那时认识了小义的爷爷,并且成了生死之交,战争结束以后,我就回到了郝家,可是在世家,不能成为炼气士的人根本得不到尊重,我去部队之前妻子己经有了身孕,我不在时,她们的待遇可想而知,我一气之下,脱离了家族,来海市自
立门户,才有了现在的家业。”
老爷子轻饮了一口热茶,继续道:
“后来,父亲去世了,大哥成了家主,希望我回去,但是,庆丰娘因为当时没有被照顾好,落下了病根,没几年就去世了,我怎么可能回去,这算是彻底决裂,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那这次为什么联系我们?”
郝庆丰有些不解。
“哼!”
郝家老爷子一脸怒气的说道:
“前不久我大哥去世了,天都郝家彻底没了炼气士,马上就要从世家除名,如今的家主便想通过联姻,让郝家间接继承其他世家的传承,偏偏我大哥这一脉一个女娃没有,所以想到了安安。”
说到这里,郝胜利看了一眼孙女,继续说道:
“我自然是不肯的,普通家族的女子嫁入世家,哪有尊严可言,更别说,我和你爷爷早就给你们订了亲事,岂能违背承诺,所以才着急把你俩婚事办了,反正早晚的事。”
这下众人都明白了,跟任义想的差不多,不过他还是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便问道:
“爷爷,为什么郝家没人能继承炼气士?我听师父说过,世家炼气士可以通过渡气,让后辈成为炼气士的。”
郝家父女听的是一头雾水,但也没有问,只是耐心的听着。
郝胜利看了眼任义问道:
“小义,你昨天打伤了郑家的人,你应该也炼气了吧?”
任义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是。”
“哈哈哈…,好好好。”
郝胜利开心的大笑了几声,然后道:
“莫非你是自己凝气的?”
“是的。”
“难怪你不清楚,所谓的继承气,其实就是同血脉的长辈渡一缕气,后辈子孙以此气为基来修炼,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修炼的,大部分子弟在气消散之前无法凝气,只有少数人可以凝气成功。”
“而郝家就是因为后辈中,没有人能凝聚借来的气,才后继无人的,以至于现在马上就会被除去世家之名。”
任义这才明白,原来世家也并非全是炼气士,这些师父也不曾对他说过,所以知道的很少。
“难道没有自己凝气的吗?”
郝胜利闻言,神情逐渐严肃,
“小义,记住不要告诉别人你是自己凝气的,炼气士的历史很久远,听说在最开始时,皆是自己凝气,后来就没有了,如今存与世的炼气士应该都是借气,所以除了世家几乎不存在炼气士。”
任义从没有听师父说过,他一首以为世家能够继承气,会比别人炼气更轻松。
“爷爷,这两者可有不同?”
“我也从未炼过气,并不清楚,估计也没人知道,可能教你炼气的师父是知道的。”
任义想了想,也没有再问,下次再见师父的时候,问问他老人家。
郝庆丰在一旁皱着眉头,问道:
“那天都郝家会不会来找麻烦?”
“哼!”
老爷子冷哼一声说道:
“他们是世家时候,尚且不怕,如今就更不用在乎他们。”
说罢,又对着任义夫妇说道:
“小义,你和安安开开心心过日子就行,这些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了,趁老头子还在,早点给我生个重外孙,哈哈…”
郝曼安刚才脸色还有些忧虑,一瞬间只剩红霞,有些嗔怪的看着老爷子道:
“爷爷,你年轻着呢,着什么急,任义还这么年轻,怎么也要等他毕业了再说。”
任义:“…”
年轻这个词,不是什么时候听着都喜欢的。
“年轻什么?你爸这个岁数的时候,你哥都打酱油了。”
郝庆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