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轰隆!!!!!”
坚不可摧、隔绝了第六狱与第七狱的冥界岩层,在这一刻,被一道无匹的金色锋芒……强行斩开了!
灼热的岩浆与冰冷的碎石向两侧疯狂飞溅,那股凌厉无匹、斩断一切的剑气,甚至让周围奔涌的岩浆都为之凝固!
在撒加、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一道金色的身影,燃烧着黄金圣斗士独有的小宇宙,降临在这条密道之中。
他手持“圣剑”架势,黄金圣衣上还带着突破岩层的高热蒸汽,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在第一时间,就死死地锁定在了那个漂浮在半空中的、身穿燕尾服的男人身上。
“修罗!”撒加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喂喂,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吗?”迪斯马斯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涌起了一股名为“信赖”的暖流。
“修罗……”阿布罗狄也松了口气,圣剑的“斩断”属性,或许……
然而,他们三人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修罗在看清那个男人面容的刹那,他那万年不变的、如钢铁般冷硬的脸上,浮现出的……是和撒加初见此人时,一模一样的、近乎“惊骇”的神情!
不。
甚至比撒加的“恐惧”……更深,更复杂。
那是一种……“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见到了绝对不该存在的“悖论”时的……悚然。
“……不……”
修罗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不可能……”
他的大脑,在这一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这个男人……这张脸……这身打扮……这种玩世不恭、视万物为棋子、视时空为戏剧的……灵魂气息!’
‘是他!!’
修罗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修罗的灵魂,在疯狂地咆哮!这是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天大的秘密!
他,摩羯座的修罗,并非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他是带着“记忆”穿越的灵魂。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本该遵循的“剧本”。
他知道在冥王神话剧情中,243年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名为“杳马”的、时间之神柯罗诺斯(kronos)的弟弟、被放逐的“机遇”之神——卡伊洛斯(kairos)——的存在!
‘他不是应该在243年前,被前代双子座黄金圣斗士阿斯普洛斯……推入了‘神之通道’,人类的躯体被超次元空间彻底吞噬,灵魂也被阿释密达的念珠封印了才对!’
‘就算他也轮回转世……但在‘原作’的剧情里,他也根本没有参加这场圣战啊!!’
修罗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难道……是因为我?’
‘因为我的“穿越”,因为我的“先知”,我拼命地训练、改变了撒加、改变了艾俄洛斯……改变了我们这一代黄金圣斗士的命运……’
‘圣域的实力,变得比“原着”强了太多……’
‘所以……‘命运’为了‘平衡’……为了增加难度……把这个原本没想参与这次圣战…的他…也……引了过来?!’
——蝴蝶效应!
这是修罗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最绝望的解释!
“哦……?”
就在修罗陷入灵魂的震颤时,杳马那戏谑的目光,也从修罗身上扫过。
他那玩世不恭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真正的、浓厚的“惊讶”与“兴趣”。
“哎呀呀……哎呀呀呀呀!!”
杳马兴奋地漂浮了起来,他绕着修罗飞了一圈,仿佛在欣赏一件比撒加还要珍奇的“藏品”。
“arvelo!真是太……arvelo了!!”
“我还在想,是哪个小老鼠,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剪断’了我的舞台幕布……原来是你啊,摩羯座。”
杳马停在了修罗的面前,他的脸,几乎要贴上修罗的头盔。
他用一种仿佛能看穿灵魂本源的目光,贪婪地注视着修罗。
“你的灵魂……”
“……好有趣啊。”
杳马的声音,充满了愉悦的颤音:
“撒加的灵魂,只是被我‘污染’过。而你的灵魂……它的‘状态’……它的‘本质’……居然……和我有点类似啊。”
“轰!”
这句话,让修罗心神剧震!
“修罗!”撒加终于从修罗的失态中反应过来,他强行挡在了修罗和杳马之间,小宇宙不断提升!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你……认识他?!”
修罗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灵魂的翻腾。
事到如今,隐藏已经没有意义了。
“……撒加,迪斯马斯克,阿布罗狄。”
修罗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你们眼前的……不是冥斗士。”
“他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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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一惊,“又是神?!像拉达曼迪斯那种?!”
“不。”修罗摇了摇头,眼中是无尽的凝重。
“拉达曼迪斯,只是一个被‘神血’污染的‘伪神’。而眼前这个……”
“……他是货真价实的、从神话时代就存在的……神!”
“‘机遇’之神,卡伊洛斯(kairos)!”
“而他……”修罗的目光,死死锁定了撒加,“……就是那个在你心中种下‘黑暗水滴’、玩弄了你十三年人生的……”
“……幕后黑手!”
“——!!!”
撒加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那双蓝色的眸子,瞬间被血丝所充斥!一股混杂着、比“银河星爆”还要恐怖的杀意,轰然爆发!
“……原来……是你这个……混账东西!!!”
撒加的怒火,已经超越了理智!
“修罗!!”
“好!!”
两人甚至不需要更多的交流!
“一起出手!!”
撒加将他那融合了、第八感的究极小宇宙,汇聚于双掌之间!那不是单纯的“银河星爆”,那是混杂了他十三年悲愤、愤怒、悔恨的……!
“银河——星爆(gaxian explosion)!!!!”
“我的剑,是斩断你这扭曲因果的‘理’!”修罗同时爆发,他的右臂,化作了撕裂天地的极致锋芒!
“圣剑(excalibur)!!!!”
一股,是黄金圣斗士中“破坏”的极致!
一股,是黄金圣斗士中“斩断”的极致!
两股堪称圣域最强的联手攻击,在这一刻,化作了毁灭的洪流与裁决的光刃,从两个角度,封死了杳马所有的闪避空间,朝着他……轰然而去!
整个岩浆隧道,在这两股力量的面前,都开始了剧烈的扭曲和崩塌!
“哇啊啊!!”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立刻张开了小宇宙防御,才勉强没有被这股余波掀飞!
面对这足以将三巨头之一的拉达曼迪斯都瞬间重创的、黄金圣斗士最强的联手一击……
杳马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玩味的笑容。
“哎呀哎呀,两位‘主角’,这么快就想‘谢幕’了吗?”
“这可不行啊,戏剧……才刚刚开始呢。”
他再次抬起了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地、仿佛在指挥一场交响乐一般,随意地一挥。
“真实魔幻 (real arvelo)。”
嗡——
没有爆炸。
没有冲击。
没有声音。
那足以粉碎群星的“银河星爆”……
那足以斩断时空的“圣剑”……
在靠近杳马身体的一刹那,就如同被泼上了一盆水的“火焰”。
不,比那更彻底。
它们……凭空消失了。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属于“神”的橡皮擦,从这个“剧本”上,强行“抹去”了。
“……”
“……”
死寂。
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开什么玩笑……”迪斯马斯克的双腿,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们的攻击……撒加的‘银河星爆’……还有修罗的‘圣剑’……居然……全都……‘消失’了?”阿布罗狄的声音,干涩无比。
这不是“防御”。
这是“抹杀”!
“……修罗。”
撒加那只释放了“银河星爆”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的声音,嘶哑而平静,那是一种……燃烧了所有愤怒之后、只剩下“觉悟”的平静。
“你……带着阿布罗狄和迪斯马斯克……”
“……先走。”
“撒加?!”修罗猛地回头。
“这是‘匕首’小组的命令。”撒加的侧脸,冷酷如冰。
“这家伙的目标,是我。他对我这十三年的‘戏剧’很感兴趣。只要我在这里,他就不会去追你们。”
“我来……挡住这家伙。”
“撒加!你td说什么傻话!”迪斯马斯克第一次对撒加爆了粗口,“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人挡住‘神’?!别自大了!”
“撒加,我们不会走的。”阿布罗狄也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死,也要死在一起。”
“……呵。”
修罗,忽然笑了。
他笑了。
那是一种冰冷的、锐利的、仿佛出鞘之剑的笑容。
“撒加,你刚才……确实说了句傻话。”
修罗缓缓走上前,越过了撒加,独自一人,面对着那个玩弄众生命运的“魔王”。
“圣斗士……怎么会丢下同伴?”
他直视着杳马,眼眸里,燃起了一种撒加等人从未见过的、超脱了愤怒与恐惧的……神圣的火焰。
“‘神’……又怎么样?”
修罗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灵魂中。
“撒加,迪斯马斯克,阿布罗狄。”
修罗没有回头,他只是用他那如同剑锋般的背影,对着自己的战友们。
“你们的黄金圣衣里,都流淌着雅典娜的‘神血’。”
“你们以为,那份‘血’,只是用来穿越‘叹息之墙’的门票吗?”
“……不。”
“看好了!”
修罗猛地张开了双臂,他那属于摩羯座的小宇宙,开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几何级数的方式,疯狂地……燃烧!
“看好了……这沉睡在我们体内的、真正的‘奇迹’……”
“……‘神血圣衣’的……使用方法!!!”
“——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超越第七感!阿赖耶识(第八感)!”
“——燃烧到……‘极限的第八感的领域!!!!”
“嗡——!!!!!”
修罗的身体,在这一刻,化作了一颗金色的太阳!
他那属于第八感的、已经达到巅峰的究极小宇宙,与他体内那微量的、沉睡的“雅典娜神血”,在这一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的……共鸣!
“咔……咔咔咔……”
他身上那件坚不可摧的、从神话时代传承至今的摩羯座黄金圣衣,开始……悲鸣!
不!
那不是悲鸣!那是……蜕变的喜悦!
“咔嚓——!!!”
金色的光芒,如同实质的碎片,从圣衣的缝隙中爆射而出!
摩羯座圣衣……在“进化”!
在撒加、迪斯马斯克、阿布罗狄那震撼到失神的目光中,修罗的黄金圣衣,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神之蝶变”!
原本贴身的黄金铠甲,变得更加华丽、更加繁复!金色的裙甲变得更长,护肩变得更加高耸,背后……更是伸展出了一对……由纯粹的、神圣的金色光芒构成的……羽翼!!
那已经不再是“圣衣”!
那是在黄金圣衣的基础上,融合了“神之血”与“究极小宇宙”之后,所能达到的……最终形态!
“……”
撒加三人,已经无法呼吸。
他们能感觉到,此刻的修罗,他所散发出的“小宇宙”的……“质”……已经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他们之前是“最强的人”。
那么现在,修罗……就是“神”!
“哦……哦哦哦哦!!!”
对面的杳马,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终于……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病态的“兴奋”!
“神圣衣……!!凡人……居然能在这个时代,强行觉醒‘神圣衣’?!!”
“哈哈哈哈!太棒了!这真是太棒了!!”
“这一下,好像……变得真的好玩了啊!!!”
修罗,没有理会杳马的狂笑。
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臂。
那只被“神圣衣”所包裹的、华丽而庄严的右臂。
他闭上了眼睛。
他的灵魂,穿越了时空,仿佛又看到了243年前的——那个孤高的、将“圣剑”磨练到了极致的、真正的“圣剑”……艾尔熙德,在摩羯宫的“授课”时留给自己的遗产……
‘艾尔熙德前辈……’
‘你将斩断’贯彻到了极致’意志传承给我,‘而我……继承了你的意志,更目睹了“未来”的剧本……’
‘这柄圣剑,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斩断’……’
‘它是……斩断“命运”之剑!’
修罗猛地睁开了双眼!
神圣衣的究极小宇宙,毫无保留地、全部灌注到了他那化作“神之刃”的右臂之中!
“嗡——!!”
一道……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剑光”,从他的手臂上延伸而出。
那不是“光”。
那不是“气”。
那道剑光,是如此的纤细,如此的微弱,仿佛一缕游丝。
但它又是如此的……绝对!
“杳马…不…卡伊洛斯!”
修罗,用他那化作了“神”的声音,宣判道:
“这是艾尔熙德前辈留给我的遗产……”
“这是……斩断了你那‘真实魔幻’的‘圣剑’……”
修罗,猛地挥下了手臂!
那一道细如发丝的、白金色的“神之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那样“飘”向了杳马。
它所过之处,岩浆、空间、光线……一切的一切,都被……“切开了”。
“哼!没有用的!”
杳马的脸上,还带着狂热的兴奋!
他根本不相信,有凡人的攻击,能突破他的“时空抹杀”!
“给我消失吧!真实魔幻(real arvelo)!!!”
他再次挥手,那股抹杀“存在”的诡异法则,迎向了那道“一线天”的斩击!
然而——
令杳马神魂俱裂的景象,发生了!
“真实魔幻”的法则……在触碰到那道“一线天”的瞬间……
……被切开了。
“什——?!”
那道“一线天”的斩击,无视了杳马的“时间抹杀”!
它……无视了“时空法则”!
它,继续“飘”向杳马的本体!
“什么?!它无视了我的‘改写’?!”
杳马的兴奋,在这一刻,化作了神明的……惊恐!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该死!这个家伙……!”
杳马再也不敢有丝毫“玩弄”的心思!
他双手猛地合十,将他那身为“时间之神”的、被放逐的本源神力,第一次……真正地释放了出来!
“混账凡人——!!”
“时之切割(tis severance)!!!!”
“轰——!!!”
一股由无数“破碎的时间碎片”组成的、漆黑的次元风暴,猛地在杳马身前炸开,化作了一面绝对防御的“时间断层”!
下一秒!
“嗤——!!!”
那道无坚不摧的“一线天”,狠狠地……斩在了那面“时间断层”之上!
“——轰!!!!!!!!!!!!”
这一次,不再是“消失”!
“斩断一切”的极致之剑,与“扭曲一切”的极致之时,发生了……正面冲撞!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扭曲了“因果”的恐怖爆炸,轰然引爆!
……双方的斩击
……在这一刻,同时……粉碎了!!!
“哇啊啊啊啊!!”
迪斯马斯克和阿布罗狄,在这场“神战”的余波中,连同撒加一起,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狠狠地掀飞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
当那毁灭一切的“法则风暴”缓缓平息。
撒加三人强行稳住身形,咳着金色的鲜血,骇然地望向战场的中心。
修罗,还站在那里。
他身上的摩羯座的黄金“神圣衣”依然闪耀亮光,如同太阳一般……
而在他的对面……
杳马,也还站在那里。
但是……
他那顶高筒礼帽,消失了。
他那一身优雅的燕尾服,被震的七零八落,露出了凡人的躯体。
他……正保持着双臂交叉防御的姿势,整个人……被震退了……整整十米!
他那双玩世不恭的、属于“神”的瞳孔中,此刻……只剩下了……难以置信。
他,卡伊洛斯……
一个真正的“神”……
居然……被一个“凡人”……
……击退了?!
杳马缓缓地、一格一格地……低下了头。
他看着自己那被震得发麻的、隐隐作痛的双臂。
然后,他再缓缓地抬起头。
他那张英俊的、属于“杳马”的脸上,那“玩弄”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卡伊洛斯”的、被触怒了神威的……狰狞。
“……你……”
他的声音,不再是一个人。
而是由成千上万个、扭曲的、愤怒的、古老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的……
“……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