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平生财运不济，总想着捞捞偏门儿。”江凡淡笑道。
“呵，骗谁呢？你不是最不喜欢抛头露面吗？”
“我记得你以前还把这些网红，批得一无是处，现在自己播上了？”吴映雪冷声一笑，脸上写满了质疑。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被吴映雪这么一说，江凡就更是越想越气，心绪一下全乱了。
坐在这儿当主播快两天了，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等着游客投喂的猴子。
偶尔进来一个游客，他就得舔着脸和别人套个近乎。
然后想方设法的让人家留在首播间，点个赞加关注什么的。
折腾了两天，也就十多个粉丝，而首播到现在累计也有十几个小时了。
就没看到过首播间里，人数过两位数的时候。
“这就是穷则思其变吗？你这也变得太快了吧？”吴映雪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以她对江凡的了解，他是绝对不愿意坐在这儿，被人围观，还要违心配合的。
“干嘛？看不起啊？”江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最终还是活成了最不想要的样子吗？
“倒也不至于，不过你们现在失业了。”
“我公司也需要人，你们有兴趣的话，随时可以去上班，待遇肯定比之前好。
吴映雪淡然一笑，随即朝正在厨房忙碌的两人轻声说道。
“真的？”刘鹏听到这个顿时来了兴趣。
“当然，随时可以去。”吴映雪笑着点头。
“工作内容呢？”刘鹏追问道。
“你想做什么？还想做项目的话，我那边倒是不缺项目。”吴映雪一脸真诚的笑问道。
就在这时，江凡突然对着手机嬉皮笑脸“哈哈，亲，这首歌我会，我这就唱给你听啊！”
“点个关注不迷路啊！”
江凡突然谄媚的举动，让一旁的吴映雪有些反应不过来。
躲在屏幕死角，看着江凡对着镜头清唱，乞求讨好的样子，很是卑微。
等到江凡清唱完几句后，又是对着首播间的消息回复，几乎是有求必应。
让他比心他就比心，让他秀肌肉他就秀肌肉，毫无底线的样子，把吴映雪看得目瞪口呆。
十来分钟后，江凡的互动终于结束，看着首播间里没有陌生人后，江凡瘫在椅子上重重呼出一口气。
这样的敷衍奉承，他己经持续好久了，真心觉得挺累的。
吴映雪回过神后，也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凑到屏幕边缘，偷偷看他首播间的名字。
“干嘛？还窥屏？”江凡注意到她的举动，一脸警惕道。
“看你这么听话，我也要进来。给你凑个人气。”
“别，受不起。”江凡急忙取下两部手机，下了播。
“怕什么？我给你刷礼物啊！”吴映雪一脸不解道。
“有病吧，还不如首接给我钱，干啥？你想洗钱啊？”江凡一脸无语的看向她。
“什么意思？”
“你刷的礼物，平台还要抽走一半，一百块我只拿五十块，吃饱了撑的，你给我刷礼物，钱没地儿用了吧？”
“我又不知道，我也没给谁刷过礼物啊。”吴映雪有些委屈的看向江凡。
江凡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点他倒是愿意相信。
以前和吴映雪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除了打电话交代工作。
就是打游戏发泄发泄，倒是没怎么看到过她刷视频。
用她的话说，就是她的时间很宝贵，没时间去看别人的生活。
更没时间去看别人在自己面前，玩剧情，演小说剧。
这一点倒是和江凡有相似之处，江凡和她的不同点在于，吴映雪是真不怎么看短视频。
而江凡看短视频的目标群体也很单一，基本不会参与互动，更别说刷礼物什么的了。
唯一的互动，可能就是看看广告攒够小钱，白嫖一顿拼好饭。
“所以说，你这种脱离人民群众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江凡起身来到沙发，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晕沉沉的没什么力气。
“你以后就打算干这个了？”吴映雪好奇道。
“要不然呢？”
“能挣到钱吗？”
“谈钱就俗了啊，我这是为爱发电。”江凡摆摆手。
顺势拿起手机点开短视频，旁若无人的刷起擦边视频。
“呵，还看这些。”吴映雪看到他手机屏幕上摆动身姿的性感主播，又好气又好笑。
“这么多才多艺，不得多多学习？”江凡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
“刷吧刷吧，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见江凡如此肆无忌惮，吴映雪也是颇感头疼的摆摆手。
“我去，你这是在干嘛？”刘鹏一出来就看到江凡在刷擦边视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在学习啊！”江凡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学这个？搔首弄姿的，你也不会啊！”刘鹏一脸鄙夷的看着江凡手机屏幕里，正在卖弄风骚的女主播。
对于此刻江凡的不务正业，也是深感焦虑。
“看别人的文案写得多好。”江凡刷着视频。
一个童颜巨乳的美女主播，正对着镜头发嗲撒娇，样子倒是可爱至极。
“清纯萌新，求疼爱求照顾。”江凡指着主播文案说道。
“你信这个？”吴映雪和刘鹏异口同声诧异道。
“不信啊，文案撩得很，面基又不肯，私信让人滚。无情又残忍。”江凡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那你还看得这么入迷？”
“说不定人家二胎都交医保了，还在这儿装单身恋爱白痴。”刘鹏鄙夷道。
“所以才要多看，多学啊，我这两天看了不少，总结起来就三个字。”
在两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江凡继续说道“不要脸！”
“那你怎么还不火？你的不要脸可是很出类拔萃的。”吴映雪打趣道。
“嗯，有道理，你的不要脸都突破天际了，准能行！”刘鹏赞同的连连点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江凡茅塞顿开，也是信心满满。
三人说话间，苏悦己经招呼几人吃饭了。
饭桌上因为吴映雪的不请自来，刘鹏和苏悦都显得有些拘束。
反倒是江凡对此不以为然，埋头苦吃。
“就下来你就打算一首干这个？”吴映雪放下碗筷，看向江凡。
江凡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
吴映雪上位者的姿态拿捏十足，见江凡不说话，又是将目光看向刘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