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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要赌命?我在悠闲吃点心(1 / 1)

巨型水晶吊灯泼洒下迷离暧昧的金光,将内厅映照得如同纸醉金迷的魔窟。

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昂贵的丝绸长袍与薄如蝉翼的纱丽半褪半掩,凝脂般的肌肤在烛火与水晶折射的光影下流淌着蜜色的光泽。

女人甜腻的娇笑、男人放纵的低吼以及阿拉伯鼓点狂乱的节奏……

空气里浮动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末世狂欢气息,仿佛要将一切理智与明日都焚毁在这片奢靡的欲海之中。

一门之隔的外厅,气氛却如同冰封的剑冢。

冷冽的中央空调风无声地卷过,却吹不散每个人肩头的肃杀。

苏德里七雄的大管家们……

这些代表着王国最内核权力阶层意志的鹰隼般的人物,并未落座。

他们如古老沙漠中的黑石般沉默伫立在落地窗前,冰冷的视线穿透强化玻璃,凝固在远处的跑道。

来自九大镇边部族的实权话事人,则占据着角落或长沙发。

他们或坐或靠,大多低垂着眼睑,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腕间粗粝的檀木或黑曜石念珠,沉静得如同风暴来临前凝固的沙丘。

空气紧绷得几乎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只有偶尔,某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侍者会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过厚厚的地毯,附在某位管家或部族长老耳边低语几句,随即又迅速隐没在角落的阴影里。

每一次低语,都让周遭无形的压力更添一分寒意。

在这冰与火的交界处,一张铺着精美手工刺绣台布的小圆桌旁,三个年轻王子的组合显得格外扎眼。

穆罕默德倚在宽大的藤编座椅里,眼帘低垂。

无人知晓那紧闭的眼皮下,是翻涌的权力算计,还是强自按捺的惊涛骇浪。

他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瓦立德。

此刻的瓦立德,姿态十分的放松,正捏起一枚深褐色、饱满油亮的椰枣,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

牙齿轻轻咬破那富有轫性的外皮,内里蜜糖般浓稠的甜浆瞬间在舌尖化开,带着一种阳光炙烤大地后沉淀的独特醇厚。

他微微眯起眼,极为享受这纯粹的味觉愉悦。

接着,他端起面前那只小巧精致的、镶崁着蓝色珐琅花纹的阿拉伯咖啡杯。

杯中的液体漆黑如墨,浓郁的、带着小豆蔻独特辛香的香气袅袅升起。

他轻啜一口,滚烫的苦涩瞬间冲击味蕾,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椰枣的甜腻,形成一种奇特的平衡。

又捻起一小块撒着开心果碎的库纳法,金黄的酥皮在指尖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浓郁的黄油和奶酪香气随之逸散。

他送入口中,细细咀嚼,感受着酥脆、绵密、咸甜交织的复杂口感在口中融合、炸开。

这才叫生活!

瓦立德的意识深处,一声满足的喟叹无声地响起。

前世寝室里抱着雷利雷啃都算过年的日子,那能叫生活吗?

那充其量只是……生存!

看看眼前这一桌!

琳琅满目的沙特传统点心:松软的玛莫尔、裹满椰蓉的巴克拉瓦、撒着开心果碎的库纳法、油亮的椰枣……

每一口都是历史的沉淀,是这片富饶……

或者说,富得流油的土地最奢华的馈赠。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大厅里那几个同样堆满精美点心的小桌。

无人问津。

这群人啊……真是暴殄天物!

瓦立德内心的小人翻了个白眼。

这么一大桌,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凝聚了多少厨娘的心血?

结果呢?

大半都要原封不动地倒进垃圾桶!

他们的真主安拉,不是教导世人要珍惜食物,反对挥霍吗?

这帮家伙心里,有个鬼的真主戒律!

内厅里那些荒唐事,哪一样符合教义?

祈祷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虔诚,放纵起来比谁都疯狂。

瓦立德在心底嗤笑一声,充满了对这些“虔诚”王公的鄙夷。

还不如我虔诚!

好吧,没办法,他已经彻底有神论了。

否则,他也无法解释自己的穿越。

瓦立德吃得专注而认真。

享受这美食,享受这权力,享受这……被神迹眷顾的人生!

至于那些糟塌粮食的家伙会不会遭报应?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谁知道呢?

也许真主的清算,在另一个维度早已开始。

而他,只需要专注眼前这杯咖啡,这盘点心,以及……

下一场更精彩的“游戏”该如何布局。

而旁边的图尔基就没他那么好心情了。

此刻的他如坐针毯,脸上写满了焦躁和按捺不住的好奇。

他搓着双手,身体微微前倾,视线在闭目养神的穆罕默德和专心品尝点心的瓦立德之间来回逡巡了好几遍。

终于图尔基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自以为隐秘的猥琐凑近瓦立德,

“喂,弟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朝那些沉默肃立的管家和部族大佬们努了努嘴,声音又压低了一个度,几乎成了气声,

“这阵仗也太大了吧?天都快塌下来了?是不是父王……”

他做了个含糊的手势,眼神里混合着敬畏和不安。

见瓦立德只是又拿起一枚椰枣,似乎没打算立刻回答,图尔基的眉头拧得更紧。

身体又往前蹭了蹭,几乎要贴到瓦立德身上,声音压得更低,

“那个赌局……平局!你们俩都押了,还押那么多!是不是……”

他挤了挤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又充满探询意味的笑容,“知道点什么内幕消息?稳赢?”

穆罕默德依旧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已经神游天外,彻底屏蔽了周遭的一切杂音。

瓦立德终于咽下口中的椰枣,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转过脸看向图尔基。

他没有立刻回答图尔基关于内幕的问题,只是微微侧了侧身。

屁股悄无声息地在椅子上往远离图尔基的方向挪动了小半寸。

“急什么,哥?过一会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瓦立德的声音不高,眼神却示意这货能不能看看周围再说话的。

没点儿脑子!

好吧,其实他想说,死gay!离老子远点!

图尔基脸上的猥琐笑容瞬间僵住。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不过目光扫过外厅那些如同雕塑般沉默、散发着无形威压的身影,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悻悻地靠回自己的椅背,端起自己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灌了一大口,试图掩饰自己的心绪不宁。

苦涩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当然明白“过一会儿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实权人物集体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天大的事。

绝逼是足以撬动王国根基的风暴前兆。

好事?绝无可能。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心里那点因为提前押注平局而升腾起的小庆幸又冒了出来。

加之瓦立德替他加注的两千万美金,一共三千万美金!

这可不是小数目,即使对他这个王子而言,也足够肉疼很久。

现在看来,这笔钱打水漂的可能性……

恐怕特么的还不低啊。

但转念一想,至少他站队了。

而且是早早地、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穆罕默德和瓦立德这边!

也就是站在了王国主流意志这一边。

这对他图尔基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英明决策。

想到这里,他那点肉疼似乎减轻了些许。

至于穆罕默德的沉默?

图尔基瞥了一眼身旁如同入定老僧般的兄长,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撇。

心里涌上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无奈和淡淡怨怼的情绪。

嫉妒?

他太清楚这个亲哥对自己那份根深蒂固的、隐藏在兄友弟恭表象下的嫉妒了。

就因为母亲那毫不掩饰的偏爱?

就因为那个该死的“嫡幼子继承法”?

他图尔基有什么办法?

他既不是那套陈腐规矩的制定者,也没本事怂恿母亲改变心意。

而且,现在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义?

在他看来,在父亲真正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之前,一切都是扯蛋。

自己和穆罕默德那五个因为他们的母妃去世,就彻底失去继承资格的哥哥,不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吗?

何况,父亲的王储位置,不就是因为排在他之前的两个伯伯先后病逝,才落他头上的?

特别是老纳伊夫前王储,去世时77岁,而今年父亲也77岁了。

在图尔基看来,父亲没坐上位置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一切也皆可倾复。

解释?

他在心里嗤笑一声,何必浪费口舌。

他重新把目光投向远处跑道的起点。

时间的流逝,在此刻仿佛被赋予了粘稠的重量。

内厅的鼓点似乎敲在人心上,外厅的沉默则象不断收紧的绞索。

没有人希望这一刻被拖延。

无论是等待审判的班达尔,还是等待收割的猎人们。

终于,悬挂在墙壁上的那面巨大、镶崁着各色宝石的纯金复古座钟,其精雕细琢的黄铜指针指向了距离比赛开始仅剩三十分钟的刻度。

一声低沉而悠长的报时音,如同丧钟的尾音,穿透了内厅的喧闹。

班达尔亲王推开缠绕在身上的肢体,毫不在意地抹了抹沾染了口红印记的嘴角。

他脸上那迷朦放纵的笑容瞬间切换,如同戴上了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洋溢着夸张的热情与亢奋。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内厅中央,用力拍了几下手掌,声音洪亮得有些失真:

“尊贵的王子们!朋友们!时间到了!让我们移步跑道!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欢呼,为我们的大玩具加油助威!

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他的声音如同一针强力的兴奋剂,瞬间点燃了内厅本已炽热的氛围。

那些沉溺在享乐中的年轻王子、沃尓沃们如梦初醒,爆发出更加狂热的欢呼和口哨声。

他们如同一群被驱赶的、色彩斑烂的鸟雀,簇拥着班达尔亲王,闹哄哄地涌向内厅通往观赛平台的大门。

之前的紧张气氛?

那点来自外厅的肃杀压力?

在班达尔营造的狂欢氛围和这些只看重眼前刺激的吃瓜群众眼中,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天塌下来?

自然有班达尔亲王这种“高个子”顶着。

他们只是来玩乐的参与者,能有什么大错?

法不责众嘛。

赌局有问题?

他们当然知道。

实权王室和九大部族的集体押注本身就是最有力的反对。

可那又如何?

班达尔亲王不是照样我行我素,继续开盘吗?

这恰恰说明,他有恃无恐!

亲王都不怕,他们这些跟着下注捞点油水的,怕什么?

骚动的人群涌向外厅。

当这些衣着华丽、带着浓烈香水酒气和亢奋神情的吃瓜群众穿过那道分隔两个世界的雪松木门时,肃穆的外厅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湖,瞬间荡开无声的涟漪。

大管家们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些“乐子人”。

九大部族话事人则大多面无表情,眼神深处带着毫不掩饰的轻篾,仿佛在看一群愚蠢的羔羊走向屠宰场。

但这无声的威压仅仅持续了一瞬,便被更大声的谈笑和脚步声淹没。

人群涌向巨大的落地观景平台,那里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跑道。

就在人群移动的混乱中,一个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的小道消息,如同沙漠里最狡猾的毒蛇,悄然在靠近观景平台的局域蔓延开来。

它从一个侍者给某位小王子倒咖啡时的耳语,传递到另一个正整理头巾的商人耳中,再迅速地扩散到几个“消息灵通”的掮客圈子里。

“听说了吗?班达尔亲王这次真是被逼到绝路了……”

一个穿着考究金边长袍的中年男人,用手半掩着嘴,对着身旁的同伴低语,眼神闪铄。

“高盛……对,就是那个高盛!在页岩油收购案上给他做了个天大的局!”

另一个秃顶商人接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幸灾乐祸,

“前期上百亿美金砸下去,眼看就要打水漂了!”

“4月30号!就剩几天了!15亿美金的股权转让款,拿不出来,前面的钱全泡汤!”

“借?找谁借?国内谁敢借?

谁不知道页岩油是挖咱们沙特的根?

国际上的资本?哼,班达尔亲王现在还有什么象样的抵押物能让人家看得上眼?”

“所以啊,走投无路,只能找阿联酋了……”

“阿联酋那群鬣狗开出的条件……啧啧,红海的新月岛!抵押!外加无偿使用20年!”

沙特与阿联酋没有历史恩怨,因为阿联酋1974年才建国。

但阿联酋出现之前,甚至上溯到沙特建国之前,两边的部落是打生打死的关系。

而后又因为英国的一贯搅屎棍操作,造成同一家族、同一绿洲被“国界”一分为二……

“这跟卖国有什么两样?!新月岛啊!在红海腹地!

阿联酋鬣狗拿到手,转手让以篡圣馀孽(锡安人)在上面架个雷达站,咱们王国的腹地就全暴露了!”

“所以……班达尔亲王这才搞出这个赌局当遮羞布……名义上是‘输’给阿联酋某个王室成员,实际上……”

“哼!现在想叫停也晚了!新月岛是班达尔亲王的私人领地,他想怎么处置,理论上谁也管不着!”

“难怪……难怪王室和那些部族要集体押‘平局’!这分明是在表达反对!是在给班达尔施压!”

“可惜啊,亲王殿下不吃这套!赌局照开!

我看,这结果早就内定了,幻影必胜!布加迪必输!”

先前那个秃顶商人眼中闪铄着贪婪的精光,

“兄弟们,机不可失!班达尔亲王要填窟窿,不敢让布加迪赢,但咱们可以跟着押幻影赢啊!这不明摆着捡钱吗?”

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这个消息迅速在那些急于查找“确定性”的投机者心中炸开。

之前的疑虑和恐惧,瞬间被内幕消息带来的必胜幻想所取代。

窃窃私语变成了兴奋的讨论,许多人开始不动声色地往投注点移动,眼神里重新燃起了赌徒特有的、不顾一切的火焰。

原本还有些尤豫观望的人,看到有人带头,也终于按捺不住,纷纷添加押注“幻影胜出”的行列。

观景平台上,气氛诡异地再次升温,仿佛之前的肃杀只是一个错觉。

图尔基自然也听到了这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的内幕消息。

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猛地扭头看向身旁的瓦立德和依旧闭目的穆罕默德,他声音都变了调,

“瓦立德!穆罕默德!他们说……他们说班达尔叔父他……

他要用新月岛……抵押给阿联酋?!

这赌局是…是个骗局?!布加迪…布加迪必须输?!是真的吗?!”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瓦立德脸上,寻求一个答案,或者说,一个支撑。

瓦立德正好吃完手中最后一点库纳法,慢条斯理地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他抬起眼,迎向图尔基惊恐焦灼的目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砸碎了图尔基心中仅存的侥幸。

“安拉至大!”

图尔基象是被抽了脊梁骨,“哐当”一声瘫进鎏金椅背

特么的自己被班达尔愚弄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

“我……我的一千万美金啊!要被你们坑死了!”

图尔基哀嚎了起来,双手抓着卷发,一副如丧考妣、痛不欲生的表情。

不过,他终究还是讲义气的,最终也只是发泄般地抱怨着,“你们俩……特么的真是坑货!”

看着图尔基那夸张的表情,瓦立德的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弯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

他努力想绷住脸,但眼底那丝捉狭的笑意却泄露出来。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穆罕默德。

一直闭目如同石雕的穆罕默德,此刻也是绷不住的睁开了眼睛。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的眼神。

“哥,”

瓦立德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一些,“钱嘛,身外之物。咱们得往宽处想。”

他身体微微前倾,“至少,你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在了该站的位置。

别的地方的利益,你已经收回来了。

苏德里七雄的管家们看着呢,九大部族的话事人也都看着呢。

你这一千万,买的是未来无数个一千万都换不来的‘位置’和‘眼光’。”

图尔基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道理他懂。

也知道自己这次其实是赚大了。

但向着天空飘去的小钱钱让他心疼加肉疼。

最终他还是颓然地垮下肩膀,像被戳破的气球,哭丧着脸,哀嚎着重复:“我的钱啊……就这么没了……”

就在图尔基那祥林嫂一般的哀鸣声中,巨大的电子计时屏上,猩红的倒计时数字终于归了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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