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顿时语塞,俏脸微红:“我我只是为父亲着想!”
“哈哈哈!“吕布大笑起身,“好!那为父就亲自去会会这个刘绣,看看他到底是奸商,还是奇才!”
陈宫连忙劝阻:“主公不可贸然行动。不如先派人接触”
探子匆匆奔入厅内,单膝跪地禀报:
“主公!曹操大军已至彭城,先锋距下邳不足百里!”
吕布眉头一挑,尚未开口,陈宫已开口道:“如此看来,曹操与刘备必有一战!”
话音未落,又一名亲卫快步进殿,双手呈上一封帛书:“主公,刘备遣使送信,请求结盟!”
吕布展开信件,扫视几眼,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个刘玄德,脸皮倒是厚如城墙!”
他猛地将信拍在案上,眼中寒光闪铄:“前些日子他才夺我东海,追杀我家眷,如今竟有脸说什么&039;同仇敌忾,共抗曹贼&039;?还搬出袁绍来唬人?”
“这大耳贼还真是不要脸!”
吕布霍然起身,厉声喝道:“来人!点齐兵马,本将军要趁曹操攻刘之际,直取小沛,亲手斩了这大耳贼!”
“解我心头之恨!”
“主公且慢!”陈宫急忙上前一步,沉声道:“此举万万不可!”
吕布斜睨他一眼:“哦?军师有何高见?”
陈宫拱手道:“刘备的确可恶,但主公试想,若刘备复灭,曹操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他手指重重一点案上地图:“兖州已再无可能,徐州若再被曹操夺了去,天下虽大,我等却再无立足之地!”
见吕布神色微动,陈宫继续道:“不如假意应允刘备,待曹刘交战,我军作壁上观。”
“若曹操势大,则助刘备牵制;若刘备得势,则趁机分一杯羹——总之,绝不能让任何一方独吞徐州!”
吕布眯眼思索片刻,抚掌大笑:“还是军师考虑周到!就依军师之策!”
他转头对亲卫狞笑道:“去告诉刘备使者,就说本将军愿与他‘同心协力&039;——不过嘛”
“得先送三千石粮草到琅琊当军饷!”
待传令兵退下,吕布又对陈宫低声道:“军师,咱们何时出兵?”
陈宫捻须微笑:“不急。待曹操与刘备正式交手,我军再出发,坐收渔翁之利。”
吕玲绮在一旁听得心不在焉。
吕布注意到女儿的异样,调侃道:“玲绮,可是在担心那刘绣?”
“谁担心那个奸商了!”吕玲绮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只是在想如何帮父亲拿下徐州!”
“父亲、陈军师,你们说曹操和刘备打起来,下邳那里会成为战场,那里的百姓是不是很危险?”
吕布点点头,“不光是下邳,小沛也会很危险的,你关心这个干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陈宫意味深长地笑道:“小姐若有兴趣,不妨先去下邳探探虚实?”
“将军对那刘绣感兴趣,若是能请刘绣来琅琊为将军效力,也是好事一件。”
吕玲绮眼睛一亮,随即又强装镇定:“军师此言有理。那刘绣诡计多端,女儿愿为父亲分忧,先去查探一番。”
吕布哈哈大笑:“去吧去吧!记得多带些人手,别让那奸商再坑了咱们的金银!”
下邳城,刘记杂货铺。
清晨的阳光通过窗棂洒进主卧。
刘绣打着哈欠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
刚踏出门坎,他就愣住了——
只见杂货铺内人来人往,伙计们搬货的搬货、算帐的算帐,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而糜贞正站在柜台前,手持算盘,清脆的嗓音指挥着众人:
“这批新到的云锦要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隔壁王老爷订的五十斤茶叶准备好了吗?”
“后院的仓库再清点一遍,别搞错了数目!”
她一身素雅衣裙,发髻简单挽起,干练中透着几分灵动,俨然一副精明掌柜的模样。
蔡琰端着一盆温水走来,见刘绣醒了,抿嘴一笑:“绣郎,洗漱吧。”
她一边伺候刘绣洗脸,一边轻声道:“糜妹妹真是厉害,才来几日,就把杂货铺的帐目理得清清楚楚,生意也比往日红火了许多。”
她眼中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这下我终于能安心看书弹琴,专心照顾绣郎了。”
刘绣擦了把脸,笑道:“看来我这个总掌柜没选错人。”
他走进铺子,糜贞一见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快步迎上前:“公子醒了?早饭在厨房温着,我让人去取。”
刘绣摆摆手:“不急。你初来乍到,该多休息几日,何必这么拼命?”
糜贞嫣然一笑,眼中透着坚定:“我喜欢经商。况且”
她微微仰头,带着几分俏皮:“我可是答应过公子,要替你赚万两黄金的!”
刘绣正要说话,忽然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
他转头望去,只见铺子门口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一袭红衫,腰佩长剑,正冷冷地盯着这边。
虽然对方作男装打扮,但那双灵动的杏眼和精致的轮廓,刘绣一眼就认出来了——
吕玲绮?!
这丫头怎么又来了?!
该不会是来讨债的吧!
吕玲绮见刘绣看过来,立刻别过脸去,心中暗骂。
果然是花心大箩卜!
前几日还和两女子卿卿我我,现在又和另一个女子眉来眼去!
她冷哼一声,大步走进铺子,故意粗着嗓子道:“掌柜的,买药!”
糜贞不疑有他,热情地迎上去:“这位客官想要什么样的药?我们这里有”
吕玲绮不耐烦地打断:“要最毒的!最好一下就能毒死天下负心汉的那种!”
刘绣:“”
蔡琰在一旁掩唇轻笑,低声道:“绣郎,这位公子似乎对你很有意见呢。”
刘绣摸了摸鼻子,无奈一笑:“看来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做啊”
见吕玲绮明显是冲着刘绣来的,糜贞和蔡琰相视一笑,很识趣地退开了。
糜贞悄悄拉住蔡琰的袖子,低声问道:“蔡姐姐,这位公子似乎和公子认识?看他那模样,对公子怨气不小,不会有事吧?”
蔡琰抿嘴一笑,轻轻拍了拍糜贞的手:“放心,交给绣郎处理就好。这位‘公子’啊脾气是大了些,但伤不着绣郎。”
后院石桌旁,刘绣给吕玲绮倒了杯茶,笑吟吟道:“是什么风把少将军给吹来了?”
吕玲绮冷哼一声,接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几滴:“我本不想来!是我父亲让我来的!”
她直勾勾盯着刘绣,“给个痛快话,你愿不愿意投靠我父亲麾下?”
刘绣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地回答:“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