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安排去城外伐木了。我准备开个造纸厂,正好需要原材料”
“啪嗒”一声,程昱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典韦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呆滞。
曹操扶着额头,声音都在发抖:“两两千飞熊军去去伐木?!”
刘绣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对啊,怎么了?他们力气挺大的,干活很卖力。”
“我又不打天下,肯定是当伙计用啊!”
曹操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程昱连忙扶住曹操,颤声问道:“刘公子您知道飞熊军是什么吗?”
刘绣想了想:“知道啊,不就是一群特别能打的骑兵嘛。”
“这天下没有规定不允许他们当伐木工,这才是为国家做贡献。”
曹操终于缓过劲来,苦笑道:“贤婿啊你可知这飞熊军,是当年董卓倾尽西凉财力打造的精锐?三千飞熊军可抵数万雄师?”
“知道啊。”刘绣点点头,“所以我才让他们去伐木嘛。这么大力气,不去搞建设多浪费。”
“这么好的伙计真的很难找。”
曹操:“”
程昱:“”
典韦:“”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炉子上的茶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曹操突然一把抓住刘绣的肩膀,声音近乎哀求:“贤婿啊那飞熊军你看能不能把飞熊军转给曹州牧!!”
“曹州牧必然有重赏!”
刘绣闻言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可不想跟曹州牧扯上关系。”
“要是让他知道我有飞熊军,肯定要逼我出仕做官。”
“我就想安安稳稳经营我的杂货铺,过我的小日子。”
曹操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无奈地搓着手,一脸为难。
这时程昱眼珠一转,凑上前笑道:“刘公子,在下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您可以把飞熊军转交给您岳父,再由您岳父上交给曹州牧。”
“这样既能成全您岳父的一片忠心,又能让您继续过清闲日子,岂不美哉?”
曹操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对对对,贤婿啊,这个办法好!你放心,为父绝不会亏待你”
刘绣突然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操:“岳父大人,您这是又想当中间商赚差价?”
“咳咳咳!“曹操被呛得直咳嗽,老脸通红。
程昱在一旁憋笑憋得胡子直抖,典韦干脆转过身去憋笑。
刘绣点点头,开口道:“陈主簿这个建议也不是不行,不过得等他们把我规定的树木伐完。”
“要不然我这造纸厂可就开不起来。”
刘绣摸着下巴想了想,继续道:“另外岳父想要飞熊军,我还有三个条件。”
曹操眼前一亮:“贤婿请讲!”
“第一,飞熊军是自愿跟我的,他们若愿意跟岳父走,我绝不阻拦。”
“第二,岳父得保证善待他们,得支付他们全部军费。”
“第三”刘绣神秘一笑,“平常他们还是我杂货铺的伙计,只有在关键时候可以调动。”
曹操听完,当即皱眉思索起来,“贤婿,按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让曹州牧花钱帮你养飞熊军!?”
程昱则是开口道:“那个夏侯参军,飞熊军本就是攻坚克难所需,关键时候能动用这样一支强军,相信曹州牧也是愿意的。”
闻言,曹操恍然,于是点头,“贤婿这些条件我都接受了!”
程昱又小心翼翼地问:“刘公子那飞熊军现在具体在何处伐木?”
刘绣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正好今天该给他们发工钱了。”
当曹操一行人跟着刘绣来到城外伐木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彻底傻了眼。
只见两千名身披重甲的西凉铁骑,正在林间热火朝天地干活。
有人抡着斧头砍树,有人扛着原木往车上装,还有人驾着马车运输。
更离谱的是,他们居然还分组比赛,不时传来“加油!加油!“的呐喊声。
许褚光着膀子,正在和那个叫熊阔海的巨汉比赛扛木头,两人一次能扛起五六根巨木。
李蒙则在一旁记帐,时不时喊一句:“注意安全!公子说了今天干完活加餐!“
曹操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程昱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主公不是梦”
典韦已经看呆了,结结巴巴道:“这这还是那个横扫凉州的飞熊军吗?”
刘绣走上前,拍了拍手:“大家停一下!有人来看你们了!”
飞熊军众人停下手中的活,齐刷刷看过来。
李蒙小跑过来行礼:“公子!您怎么来了?”
刘绣指了指身后的曹操:“这位是曹州牧麾下参军,也是我的岳父,想招募你们,你们自己决定吧。”
曹操整理了一下衣冠,正要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却见飞熊军众人面面相觑,然后
“不去!”
“我们在这干得好好的!”
“就是!公子给的工钱高,伙食好,还不用打仗!”
“在这里咱们一天只工作八小时,每工作五天就有两天假期,太爽了!”
“曹州牧虽然厉害,但我们跟定公子了!”
曹操:“”
程昱连忙上前:“诸位!曹州牧求贤若渴,若你们愿意投效,必定”
“这位大人别说了!”张勇站出来抱拳道,“我们飞熊军当年跟着董相国,后来又跟李傕郭汜,结果呢?死的死散的散!”
“现在跟着刘公子,虽然伐木是累了点,但至少不用提心吊胆,晚上能睡个安稳觉!”
王悍也附和道:“是啊!公子说了,等造纸厂建好,还教我们造纸技术,以后也能有个手艺!”
熊阔海挠了挠头:“而且公子给的肉管够伐木可比打仗简单太多了!”
曹操彻底无语了,转头看向刘绣,眼神复杂至极:“贤婿啊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刘绣摊手:“没什么啊,就是按劳分配,多劳多得。”
最终,曹操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贤婿啊,为父只有最后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