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你这是认真的?”
刘绣看着眼前这男人如此真诚,也不免有些心动。
毕竟他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这是自然。”
曹操连连点头,“咱们两家联合,若想要长期合作,有这门婚事在,大家都放心。”
“我夏侯家的女儿秀外慧中,包你满意,这样等这徐州战事结束,回到东武阳我就安排你们成婚!”
“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不等刘绣开口,曹操生怕刘绣反悔,直接拉着典韦离开。
“夏侯世伯这事我们再商量商量啊”
刘绣回过神来,曹操典韦二人早已没有踪影。
“恭喜绣郎,平白得一门婚事,抱得美人归!”
蔡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内,看向刘绣的眼神有些哀怨。
额
刘绣有些尴尬。
“若是琰儿不希望我答应这门婚事,我拒绝就是,毕竟我还没有答应呢!”
刘绣赶紧道。
“当然答应,为什么不答应呢!”蔡琰当即继续开口。
“绣郎,这夏侯家族可是西汉开国元勋夏侯婴之后,还是沛国谯县的本地豪强,并且,夏侯氏与曹操家族关系密切,曹操的父亲曹嵩本姓夏侯,曹操与夏侯敦是堂兄弟关系。”
“自从曹操出任兖州牧,夏侯敦、夏侯渊等夏侯家族成员先后带着兵力和财产添加曹操阵营,成为曹操打天下的重要帮手,在曹营中地位重要。”
“你若是成为夏侯参军的女婿,就有强援了,也就不用担心有人欺负。”
“如今我已无家可归,根本帮助不了绣郎你,只有你好我才能好。”
蔡琰言语夹杂着几分怅然。
刘绣赶紧宽慰道:“这夏侯家的姑娘再好,又怎么和琰儿你媲美!”
“咱家琰儿可是才貌双全!!”
“谁谁是你家的!”蔡琰脸色羞红,低头娇嗔道。
含羞过后,蔡琰鼓起勇气抬起头,无比认真道:“绣郎,我知道你无出仕争霸之心,不过咱们身处乱世,一定要有所依仗才行!”
“我爹不就是依仗不够,这才”
“恩,琰儿说得有理。”刘绣严肃点头,“这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目前来看,这夏侯参军的确是个不错的盟友。”
“不过你放心,无论什么情况,我刘绣都不会让你受欺负,让你流离失所的。”
闻言,蔡琰感动不已,微微点头,“多谢绣郎。”
与此同时。
徐州北部官道上。
糜竺、糜芳兄弟带着一众家兵策马疾驰。
“兄长,前面就是小沛地界。”
糜芳勒紧缰绳,让战马停下,并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军营道:“刘备就在前面驻军!”
糜竺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物,乃是陶谦临终前交给他的徐州牧印绶!
“刘备素以仁义着称,又是汉室宗亲”
糜竺喃喃自语,“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走!”
糜竺当即骑马朝着驻军营地而去。
“都跟上。”
糜芳也是立马带着家兵跟上。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营地外,报上名号后,哨兵立刻去禀报。
不多时。
营地大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出来迎接。
其中为首之人身长七尺有馀,双耳垂肩,双手过膝,正是平原相刘备!
“真是子仲先生!”刘备看到糜竺,大喜过望,快步上前,“备闻郯城有变,日夜忧心,本想出兵驰援,奈何曹军对小沛也是虎视眈眈,不敢妄动。”
“今日见子仲先生安然无恙,真乃万幸!!”
糜竺下马长揖,“败军之将,也就平原相不嫌弃,感激不尽!”
“还请平原相收留!”
刘被连忙将糜竺扶起,“能得先生帮助,备如虎添翼!”
“如今陶使君新丧,徐州之事,备正欲与先生商议!”
“请先生入营帐!”
“好!”糜竺点点头。
进入营地后,糜竺跟随刘备进入帐中,才发现里面早已坐满了人。
陈圭、陈登父子居于左侧首席,右侧则是孔融以及徐州各郡士族代表。
关羽、张飞立于刘备座位两侧,见糜竺进来,皆拱手致意。
“子仲先生!”
陈登连忙起身,拱手道:“登听闻郯城陷落,陶使君新丧,日夜为子仲先生忧心,如今见先生无恙,内心甚是欢喜。”
“多谢元龙兄挂念,竺感激不尽。”
对于陈登的关心之言,糜竺只是简单回应,大家都是徐州豪族,这份关心有几分真值得商榷。
其他世家豪族代表纷纷和糜竺打招呼。
此刻糜竺也是明白过来,随着陶谦陨落,徐州群龙无首,如今齐聚刘备军营,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子仲先生请入座!”
刘备引糜竺入座,位置就在陈登父子边上。
“诸位,陶使君虽亡,但曹操残暴不仁,屠戮百姓,抗争不可停。”
“备不才,愿意和诸位一起商议保境安民之策!”
话音落下,帐内众人点头应和。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左首第一位的陈圭颤巍巍站起,“保境安民自然是做的!只是老夫以为当务之急是新立一位州牧,带领大家!”
“玄德公仁义传四海,老夫斗胆,请玄德公继位徐州牧,以安民心!”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纷纷附和。
“陈公所言极是!”
“徐州牧非玄德公不能当此重任。”
“请玄德公继位徐州牧,带领我们守土抗敌!”
刘备闻言内心一喜,但却是连连摆手,“诸位,备何德何能,岂敢担此大任?”
“况且陶使君虽不在了,但我们可以拥护陶使君的公子”
陈登摇头道:“陶使君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均无才能,如今徐州面临曹操威胁,急需一位有威望的领导者!”
“非玄德公莫属!!”
刘备再次摆手,“元龙这是要将备架上火炉啊!”
糜竺见状,从怀中取出徐州印绶,走到中间,双手奉上,朗声道:“陶使君临终前,将此印交予在下,嘱托寻明主以保徐州。”
“更言非刘备不能安此州也。”
“请玄德公收下此印绶!”
帐内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