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曹操大营。
程昱匆匆走入帐中:“主公,傅阳急报,药材的问题解决了。”
“那这是好事啊!”曹操笑着道。
“就是这价格有点贵!一份要足足十两!”程昱无奈道。
曹操皱眉:“怎么回事?”
程昱低声道:“刘绣带着大批药材进城,以十倍市价售卖。”
曹操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这个刘绣还真是趁火打劫,倒是个会做生意的!”
程昱迟疑:“要不要下令管制价格?”
曹操摇头:“不必,让他赚。要不是人家送来这么多药材,我们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再说了,这个时候十倍的价格,已经是药材的正常价格,”
“这钱合该他赚。”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毕竟……他迟早是我曹家的人。”
——
翌日,刘绣的药材生意更加火爆。
伤兵源源不断,军需官咬牙采购,刘绣的铜钱堆成了小山。
【叮!躺平福利双倍生效中!】
刘绣躺在摇椅上,眯着眼晒太阳,心情愉悦。
“这才叫躺平赚钱啊……”
曹军大营中,荀彧匆匆步入议事厅,手中捧着一卷竹简,神色凝重。
“主公,军中医官来报,虽粮草已足,但军中金疮药、止血散等药材仍缺,需尽快筹措,否则伤兵恐难救治。”
曹操闻言,却只是淡然一笑,提笔批阅公文,头也不抬道:“文若不必忧心,此事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什么时候解决的?我怎么不知道!?”荀彧一愣,连忙开口问道。
“刘记杂货铺早已备妥,现在正在傅阳发放呢。”
荀彧一怔:“刘记杂货铺?区区一间商铺,如何能备齐大军所需药材?”
曹操搁下笔,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那刘绣,可不是寻常商贾。”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此人眼光独到,行事莫测,若你日后得见,自会明白。”
荀彧若有所思,但仍有些疑虑:“此人既非官身,又无背景,却能提前备下军需物资,莫非……”
曹操摆手打断:“无妨,此人虽奇,却无歹意。”
他目光深邃,“况且,他越是能谋善断,于我而言,越是好事。”
荀彧见主公如此笃定,也不再多言,拱手退下。
对这个刘绣越发好奇,毕竟自家主公嘴里提到“刘绣”二字越来越多。
翌日清晨,曹军军营,旌旗猎猎,战鼓震天。
曹操身着戎装,立于大军阵前,目光如炬。
夏侯敦、曹仁等将领肃立两侧,只待主帅一声令下,大军即刻开拔。
就在此时,程昱匆匆策马而来,在曹操耳边低语几句。
曹操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去吧,务必办妥。”
刘记杂货铺内,刘绣正懒洋洋地拨弄着算盘,忽听门外马蹄声急。
程昱翻身下马,大步踏入店内,拱手道:“刘掌柜!”
刘绣抬眼一看,笑道:“原来是陈主簿,今日怎有空光顾小店?莫非夏侯参军又有生意照顾?”
程昱也不废话,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沉声道:“曹州牧大军即将开拔,需大量药材。”
“听闻刘掌柜已备齐金疮药、止血散等物,特来采买。”
说完,程昱特意补充一句,“这是夏侯参军推荐的。”
刘绣扫了一眼清单,眉毛微挑:“哟,这是要把我店里的存货全包了?”
程昱点头:“不仅如此,后续若有新药,也请刘掌柜直接送至军中,价钱好说。”
刘绣沉吟片刻,忽然笑道:“既然是夏侯参军的生意,那自然要给面子。“他慢悠悠地合上帐本,“不过……”
程昱目光一凝:“刘掌柜有何顾虑?”
刘绣直视程昱,语气罕见地认真:“陈主簿,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我多嘴一句——劝夏侯参军千万别随军出征,此次曹操攻打徐州多半不会成功。”
程昱瞳孔骤缩,失声道:“刘掌柜何出此言?!”
刘绣淡淡道:“徐州陶谦虽弱,但有青州刺史田楷和北海相孔融为援,而兖州内部并不稳固,恐生变故,曹操此去,必陷危局。”
程昱心头剧震——刘绣所言,竟与军中密报丝毫不差!他强自镇定,沉声道:“刘掌柜从何处得知这些?”
刘绣耸了耸肩,又恢复了那副懒散模样:“商路通达,消息自然灵通些。”
程昱深深看了刘绣一眼,忽然郑重拱手:“刘掌柜之言,在下必当转达。不过军令如山,曹公……恐怕不会因此退兵。”
刘绣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程昱不再多言,命人将药材装车,临走前忽然回头:“多谢刘掌柜提醒,夏侯参军定会记你一个人情!”
刘绣摆摆手,笑道:“哈哈,夏侯参军可是我的老主顾,我也不想他出事。”
程昱重重点头,随即策马离去。
城外大军已整装待发,程昱匆匆赶回,将刘绣之言如实禀报。
曹操震惊不已,沉声道:“这刘绣竟连我军密报都能推测出来!”
突然,他放声大笑:“好一个躺平商人!此等人才,我曹孟德要定了!”
曹操猛地挥手,“先取徐州三郡,至于刘绣“他转头对典韦森然道,“恶来,你选三十虎豹骑精锐,潜伏东武阳待命。待我军班师之日——”
典韦会意,狞笑着抱拳:“末将定把那小子绑来与小姐成亲!”
程昱忧心忡忡:“主公,刘绣所言不无道理,是否……”
曹操一摆手,眼中精光暴涨:“用兵之道,岂能因一言而废?况且——”他嘴角微扬,“正因如此,我才更要亲征!”
“算他刘绣有点良心,没白让他赚钱!”
他翻身上马,朗声道:“传令三军,开拔!”
三日后,曹军于野地击败陶谦,陶谦只得率军退守郯县。
烛火摇曳中,陶谦将急报重重拍在案几上,花白胡须不住颤斗:“咳咳”
“曹贼连破我五城,彭城已陷,如今兵锋直指郯县!诸君可有良策?”
堂下文武禁若寒蝉。
忽然席末站起一人,玉冠锦袍在烛光下流转华彩:“明公,竺愿献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