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瑶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却也知道硬争无益,只得转向许晴,低声道:
“许道友,妾身愿出一万灵石,只求分一瓶,不知可否?”
“你我同为炼丹师,自然都明白这中品丹药的珍贵,买下回去,也是想研究其炼制手法。”
“行,你的要求我应了。”许晴略一沉吟,点头道。
“多谢许道友!”沉瑶连忙应道。
朱承昕在台上听得心头一跳,万万没想到三瓶中品玉清丹竟能拍出这般高价,一时竟有些后悔没将其分开拍卖。
不过转念一想,这毕竟不是自家的灵物,那点心疼也只持续了一瞬。
她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接下来,二阶初期狮虎兽傀儡,此傀儡内置灵石槽,只需放入中品灵石,便能发挥出狮虎兽全盛时期的战力,无论是护道随行,还是冲锋陷阵,都是绝佳助力,底价八千灵石,每次加价不低于五百灵石。”
说罢,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兽形傀儡,指尖灵力注入,那傀儡瞬间涨至半人高,形貌栩栩如生,一双兽瞳中闪铄着冰冷的寒光。
虽早有传闻此次拍卖会有二阶傀儡现身,可当狮虎兽傀儡真正展露在眼前时,不少筑基修士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
无论出身炼气家族,还是来自筑基修士稀缺的小族,亦或是独来独往的散修,此刻眼中都闪铄着灼灼精光。
这些家族修士心里跟明镜似的,真正的筑基灵物,他们多半争不过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家族,能将这狮虎兽傀儡收入囊中,已是天大的收获。
这傀儡攻防一体,对筑基初期修士而言,几乎等同于多了一条性命,对整个家族来说,更是能护佑传承的重宝。
竞价声瞬间掀起新一轮高潮。
最终,这具狮虎兽傀儡以一万八千灵石的高价成交。
接下来要拍卖的第三件灵物,连朱承昕都有些舍不得高声报出,她也想要这件灵物。
她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波澜,才笑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
“接下来养颜丹一枚,功效如何,便不用我多言了,还是老规矩,各位自行出价吧。”
话音未落,台下的女修们已是一片哗然,眼中瞬间迸发出比看到中品丹药时还要炽热的光芒。
难怪方才见朱承昕取出这灵物时动作慢悠悠的,原来是养颜丹。
竞价几乎是瞬间爆发的,女修们为了这枚丹药,争得面红耳赤。
此刻在她们眼中,哪还有什么同门情谊、往日情面,满心满眼都只盼着能将那枚丹药拍下。
一旁观战的男修们看得直咋舌,暗自腹诽这些女修真是灵石多到没处花,又忍不住嘀咕炼制这种丹药的人实在是暴殄天物。
用那些珍稀灵药,竟只为炼制这种对修为毫无助益的东西。
经过不断报价,这枚养颜丹最终被一位始终未曾开口的神秘女子以二万一千灵石的价格拍走。
其实养颜丹的丹方并不算秘辛,可难处在于所需的灵药太过稀有。
尤其是几味三阶灵药,都被各宗老祖牢牢掌控着,绝不可能轻易拿出来,供人炼制这种的丹药。
这也是养颜丹始终稀缺的根源。
不少未能拍到养颜丹的女修,脸上都是失落的神情,望着那神秘女子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羡慕。
终于到了压轴的最后一刻,朱承昕取出两个玉瓶,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郑重:
“诸位久等了,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灵物,两瓶元灵液,咱们分开拍卖,每瓶底价一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灵石。”
元灵液三个字一出,无论是炼气修士,还是那些一直沉得住气的筑基修士,大多都在等这一刻。
最终,两瓶元灵液分别以三万灵石、三万一千灵石的价格被两位修士收入囊中。
“好了。”
朱承昕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本次泽润坊市拍卖会,到此圆满结束,往后,泽润坊市每隔二十年便会举办一次拍卖会,各位道友尽可期待,另外,没能拍到心仪灵物的道友也不必懊恼。”
“接下来三天,泽润坊市内所有商铺的灵物,一律九五折出售。”
话音刚落,不少修士已是按捺不住,纷纷起身往坊市的商铺涌去。
这里的物价本就比别处便宜,再打九五折,确实能省下不少灵石。
而此时,几位身份不凡的宗门修士却并未离开,径直找到了蒋家与朱家的人,开门见山便问起了中品丹药的来源。
“蒋道友,那中品玉清丹,你们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许晴开口,目光锐利的看向蒋苏毅。
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药王谷的沉瑶,以及那位拍下养颜丹的黑袍神秘女子。
见到这几位,蒋苏毅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
“实不相瞒,这丹药是陆家提供的,至于陆家从何处得来,我也不清楚。”
得到答案,三人便径直往坊主府而去。
正在密室中潜心修炼的陆行舟,听闻有几位女修求见,只得暂且收了功法,起身前往会客室。
“不知几位仙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陆行舟推门而入,拱手问道。
三人见他不过筑基中期的修为,眼中不约而同地掠过一丝失望。
“陆道友,我们只想问问,这丹药究竟是从何而来?”
许晴开门见山,将那瓶中品玉清丹取了出来,放在桌上。
陆行舟眉头微蹙,脸色沉了沉:“几位仙子这般追问,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吧?”
“陆道友息怒。”
许晴连忙解释道:“听闻道友也是炼丹师,想来也明白,能炼出中品丹药者,在丹道上的造诣定是非同凡响。”
“我等并无他意,只是想向这位丹师讨教一二,还请理解一个身为炼丹师的心情。”
说罢,许晴掏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沉瑶也紧随其后亮出令牌,唯有那黑袍女子始终一言不发,站在两人身后。
她们亮出令牌,其意不言而喻,分明是想用宗门身份向他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