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行舟和楚嫣然并肩走了进来。
两人一路都没停歇,花了一年多时间,终于抵达落霞峰。
看到陆行舟的身影,陆引慧和沉景欣脸上瞬间绽开喜色。
“行舟,你可算回来了!”
陆引慧起身迎了上去。
“三哥!”沉景欣也难掩激动。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楚嫣然身上,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
楚嫣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微微泛红,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姿态。
“行舟,这位是?”陆引慧率先问道。
“这位是楚嫣然,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
陆行舟介绍道,又转向楚嫣然。
“这两位是我的四姑陆引慧,还有我七弟的媳妇,沉景欣。”
“陆前辈,沉小友,有礼了。”楚嫣然连忙拱手还礼。
这两位是陆行舟的亲人,虽说修为不及她,却让她不敢有丝毫怠慢。
“楚姑娘客气了。”陆引慧和沉景欣也笑着回礼。
“对了,你们方才在说什么事?”陆行舟问道。
陆引慧将沉家要办筑基庆典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陆行舟听完,略一思索道:“让八弟带着弟妹和明启去一趟吧。”
“四姑,您把八弟叫来,我有几句话交代他,另外,我需要长时间休养,家族若没什么重大的事,就劳烦你们拿主意了。”
“弟妹,麻烦你先给楚仙子安排个住处,我先去见见苏道友。”
听到他说要长时间休养,陆引慧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陆行舟定是在外面受了伤,而且伤势恐怕不轻。
她当即郑重道:“你放心休养,家里的事有我和你八弟在,绝不会让人去打扰你。”
陆行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他先去了趟灵兽园,将灵兽都放出,安排好它们的凄息之地。
陆行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二阶中期熊妖的妖丹,扔给了紫啸服用。
小家伙嗅了嗅,张口吞下,不多时便开昏昏欲睡。
看着它这样,陆行舟估计等它醒来之时,怎么也能达到筑基期了。
一旁的探灵蝶这几年吞噬了充足的灵药滋,已悄然晋至炼气中期。
陆行舟取来一颗一阶后期蝶类妖丹给它服用,又在它凄息处种了许多灵花灵草。
至于噬灵蜂,他在天剑城找了个遍,都没能买灵蜂类妖丹。
这类灵虫本就罕见,高阶妖丹更是可遇不可求。
他取出上百块神秘晶石,喂给噬灵蜂王服用,加大种群繁殖,这可是他解毒的关键。
至于陆小雨,那家伙一出来早就没了影。
刚要转身离开,一道遁光自远处飞来,稳稳落在身前。
陆行峰收了灵力,脸上带着笑意:
“三哥,你可算回来了,听四姑说你找我?”
“行峰,有两件事要跟你说。”陆行舟神色一正。
“其一,我想让你研习灵植技艺,成为灵植师,其二,我打算给残生村的人测灵根,若有合适的女子,你便迎娶她。”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沉凝:
“我自己也会寻一位女修完婚,家族要传承,总不能只靠着行莫和行雨两人,那样太慢了。”
“这……”
陆行峰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露出几分尤豫。
迎娶残生村的女子倒没什么,可成为灵植师,势必要分走大半修炼时间,他实在不太情愿。
“你先别急着拒绝,看看这个再说。”
陆行舟递过一个储物袋。
陆行峰接过,神识探入的瞬间,瞳孔猛的一缩,里面竟装着数百株二阶灵药。
他连忙取出袋中玉简,神识扫过,脸色愈发震惊,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现在明白我为何急着让你学灵植了吧?”
“神魂果树、融金丹液果树、悟道茶树……没有好的灵植师,根本不敢轻易移植,我要潜心提升炼丹术,实在分身乏术。”陆行舟沉声道。
陆行峰攥紧玉简,心中翻涌。
那些灵根果树的价值,他比谁都清楚。
虽仍有不舍,可看着陆行舟认真的眼神,想到家族的将来,他终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从沉家回来,我就开始学。”
“这是一颗真灵果,还有一片悟道茶叶。”
陆行舟递过两个玉盒。
“真灵果能助你加快修炼,悟道茶叶则能帮你更快感悟灵植之道。”
他看得出陆行峰的挣扎,却并未苛责,哪个修士不看重自身修为。
见陆行舟见这么无私,将这么珍贵灵物都拿出来,陆行峰心中有些惭愧。
“我……”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陆行舟摆手打断。
“去准备去沉家的事宜吧,我去残村了。”
说完,陆行舟就朝着残生村而去。
来到苏北寒的住处,只见他正坐在竹椅上,捧着一本泛黄的古书在看。
“苏道友倒是清闲,让我都生出和你一样的想法了。”陆行舟笑着打趣。
“这有何难?可陆道友舍得放下一切吗?”
苏北寒抬眼看向他,似笑非笑。
“哈哈!”
陆行舟朗声一笑,自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事情都办完了?”苏北寒喝了口茶,问道。
“恩。”
陆行舟点头,正色道,“这次来,是想给残生村六到十八岁的孩子们测测灵根,有灵根的,我想让他们修炼,以后做陆家客卿。”
“陆家会提供修炼资源,还有一条一阶中品灵脉供他们使用,日后可与陆家人通婚,或是入赘陆家,苏道友觉得如何?”
虽说以他在残生村村民心中的地位,直接安排便是。
可苏北寒在残生村威望极高,也是他一直没放弃这人群才有今天,陆行舟怎么也得问下他的意见。
要是他不愿意,就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苏北寒听完,眼中精光一闪,觉得这提议好。
就算自己那天不在了,残生村也能一直很好的生存下去。
他沉吟片刻:“我自然无异议,这些年蒙你照拂,村里人本就对你感恩戴德,这事做起来不难,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说罢,他起身离院,不多时便领着十八个孩子过来。
最小的才六岁,怯生生的攥着衣角,最大的是个十八岁的女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拘谨。
一群人站在院中,眼中满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