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村民己彻底被恐惧与愤怒蒙蔽了心智,如同被恶魔驱使的狂兽,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如汹涌潮水般朝着衙役们疯狂扑涌而来。李元芳见状,眉头瞬间拧紧,眼神中刹那间闪过一抹犹如实质的冷酷杀意。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恰似下山猛虎般迅猛地冲入人群之中。手中的链子刀在他的挥舞下,密不透风,化作一道道寒光,所到之处,血花飞溅,瞬间便有数人惨叫着倒下。温热的鲜血溅满了他的脸庞,为他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添几分威严与可怖,恰似来自地狱的修罗。
村民们被李元芳这凌厉无比的手段吓得肝胆俱裂,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无法挪动分毫。手中的武器“哐当”一声,纷纷掉落于地。他们惊恐万分地望着李元芳,身体不受控制地如筛糠般剧烈颤抖,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恐惧,此刻再也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
李元芳见众人终于放下了武器,眼神依旧冰冷如霜,冷冷地说道:“你们犯下的累累罪行,自有律法来公正惩处。现在,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言罢,他转身吩咐衙役们务必看管好这些村民以及村长刘能等人,随后自己带着几名精悍的衙役,朝着通道尽头那扇透着神秘气息的木门稳步走去。
那扇木门静静地伫立在通道的尽头,在昏黄的光线中,宛如一座神秘而古老的堡垒,仿佛隐藏着无数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李元芳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将浑厚的内力缓缓灌注到手掌之上,而后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推向木门。
“吱呀”一声,木门在他的推动下,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缓缓打开。刹那间,一股更为浓烈刺鼻的腐臭气息如汹涌的浪涛般扑面而来,熏得众人几欲作呕。李元芳眉头紧紧皱起,下意识地迅速用手捂住口鼻,同时目光如鹰般警惕地朝着门内扫去。
门内是一个极为巨大的空间,摇曳不定的昏暗火把,将西周的景象映照得影影绰绰,宛如置身于一个阴森的鬼魅世界。借着这微弱且闪烁的光线,李元芳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女子。她们身形极为瘦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们吹倒,身上的衣衫褴褛不堪,破碎的布条勉强遮挡着身躯。有的女子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新旧伤口交错,触目惊心;有的则气息微弱,犹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在空间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旧不堪的被褥,上面污渍斑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旁边还有一些简陋至极的生活用具,无不显示着这里恶劣的生存环境。
“姑娘们”李元芳轻声呼唤着,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不忍和怜惜。听到这声音,那些原本昏昏沉沉的女子们,像是听到了来自遥远希望的召唤,缓缓地抬起头来。她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犹如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小鹿。而当她们看到身着官服的李元芳和一众衙役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紧接着,惊喜与希望如同破晓的曙光,瞬间点亮了她们黯淡的眼眸。
“官爷,救救我们”一个虚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响起,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接着,更多微弱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如同在黑暗中挣扎的残烛,虽微弱却充满了对生的渴望,那声音仿佛一双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揪着李元芳的心。
李元芳心中一阵刺痛,宛如被重锤击中。他强忍着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愤怒和悲痛,大声而坚定地说道:“姑娘们莫怕,我们是大理寺的官差,是专门来救你们出去的!现在,大家先不要乱动,我们会立刻安排人将你们安全地送出去。”
说罢,他迅速转身,对身后的衙役们急切地吩咐道:“你们其中一人,赶紧去将这里的情况详细禀报给狄大人,让他速速派一些细心的妇女下来,照看这些姑娘。对了,一定要告诉大人,多请几个医术精湛的郎中过来,这里一百多个姑娘,仅凭一个郎中根本忙不过来。其余人,随我在这里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姑娘,以及是否存在其他重要线索。”
衙役们领命而去,之所以李元芳不愿意首接将姑娘们送上去,实在是因为男女有别。在这极其看重女人清誉的世道,一旦姑娘们与男子有身体接触,很容易影响她们的名节。
李元芳带着剩下的衙役,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空间里仔细地搜索起来。
就在看守第一道木门那人的抽屉里,李元芳发现了一本破旧不堪的账本。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轻轻地捡起账本,仿佛生怕稍一用力就会让这本账本化作齑粉。他缓缓地吹去账本上面厚厚的灰尘,而后轻轻翻开。只见里面详细地记录着刘家村长等人拐卖女子的时间、地点、人数等信息,每一行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李元芳的心。这些记录犹如铁证,将刘家村长等人令人发指的罪行清晰而完整地揭露了出来。
“大人,这里还有一些女子的衣物和首饰。”一名衙役在不远处喊道。李元芳闻声立刻赶了过去,只见一个木箱子里放着一些色彩鲜艳的衣物和精致的首饰。这些物品显然是那些被拐卖女子的私人财物,承载着她们曾经美好的回忆。他拿起其中一只玉镯仔细看了看,发现内圈刻着一个“王”字。之前李元芳还颇为奇怪,刘家村村民既然将女人都拐卖回来了,为何不将这些财物变卖换成银钱。此刻看到玉镯上的刻字,他瞬间明白了,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根本不敢。这些首饰和衣物上恐怕都有着独特的标记,这些被绑架的女子都是长安城周边的人,一旦首饰被发现,很容易被人按图索骥找到他们,到那时,他们的罪行便会彻底暴露。
就在李元芳等人继续全神贯注地搜索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密集而杂乱的脚步声。李元芳心中猛地一紧,犹如拉满的弓弦,立刻示意衙役们提高警惕。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出口,透过一丝细微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一群村民手持各种武器,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