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不到。
公寓玄关处响起一阵门铃声。
秦风看了一眼手机,骑手还在药店取餐,饭也还在路上,来的应该是顾怜月了。
他起身正了正衣装,朝著玄关方向走去。
透过猫眼,他看到了一袭紫色后妈裙,微卷的长髮如散落在肩头,双腿蹬著一双嗨丝,妆容十分精致的顾怜月。
紫色连身短裙和她今天的妆容很搭,给人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既视感,温婉中带著几分性感,倒是挺符合秦风审美。
秦风开门的时候,心中暗暗感嘆。
这妞今天一身攻速暴击出装,看来是要找自己拼命啊!
压力有点大!
公寓门打开。
顾怜月双颊染上些许緋红,抬手轻挽了挽发梢,露出有些羞赧的笑容。
“秦风,这就是你住的公寓呀。”
“我可以进去吗?”
顾怜月声音温温柔柔的,听在秦风耳中,就像是有小猫在挠心一样痒痒的。
“当然,请进。”
秦风侧过身子,让开一个身位让顾怜月走进屋子里。
十分整洁乾净的屋子,让顾怜月发出了一声感嘆。
“哇,秦风你这完全不像是一位单身男士的住处。”
“你不会有个田螺姑娘每天帮你收拾房间吧?”
顾怜月说著,走到沙发边上將包包隨意扔在一旁,然后將自己也给扔到了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嗯”
她一边伸著懒腰,一边发出了一道慵懒的声音。
在她伸懒腰的时候,水晶项链即將掉入深邃之中,看的秦风有些眩晕。
“饭菜还要一会儿到,顾大班,你薇信上说的,要和我聊什么?”
秦风並没有著急动手,而是给顾怜月倒了杯水,隨即坐到了她的对面主动问道。
顾怜月本来已经放鬆了一些的心情,此时又开始有些羞赧了起来。
不过她也清楚,迟早是要说的,与其磨磨唧唧,不如早一些挑明。
就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认真地开口。
“秦风,就是那天下午我们未完成的事,我没有喝醉,我是认真的,也不会后悔的!”
秦风虽然早有预料,但现在听见顾怜月这么说,心中也是不由一跳。
嘖,怎么感觉有点像是普法栏目里的仙人跳啊!
秦风心中开始犯起了嘀咕。
没错,他现在並没有感觉高兴,反而有点担心这是不是个陷阱,毕竟现实案例太多了,订婚了都不一定安全,何况这种老同学关係。
顾怜月见他沉默,而不是直接回答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自己都已经將心意表达的如此明显了,这块木头还是无动於衷,难不成真得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自己对他,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正当顾怜月在那怀疑人生时,秦风终於开口了。
“顾大班,你怎么会忽然有这种想法?”
顾怜月俏脸越来越烫,她略施粉黛的底妆已经没法遮掩住那抹红晕。
“哎呀,也不是忽然有的,就是”
“哎呀!不知道怎么说,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秦风看著满脸羞红的顾怜月,心中不由思量是不是要录个音来当个证据。
否则这妞到时候反过来告他违背妇女意愿,那他到时候可就真百口莫辩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巨星之路因为这点破事就被断送了!
忽然。
就在他心中思绪万千时,嘴上忽然有一阵温热传来,隨即就是阵阵香风钻进他的鼻腔之中,味道很是好闻,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一小时后。
玄关门铃声再度响起,秦风准备抽身而出去看看情况。
结果顾怜月像是一只贪婪的八爪鱼一样,死死缠著他,整个人掛在了他背上。
秦风无奈,只能背著她起身朝著玄关方向走去。
估摸著是点的外卖到了,就是来的稍稍有些晚。
他微微齜牙走到玄关前,透过猫眼看去,是外卖小哥,手里拿著几个大包小裹。
果不其然,正是一袭蓝色工服的外卖小哥。
“外卖到了,东西有点多,要我给您拿进去吗?”
门外的外卖小哥有些热情地询问出声。
秦风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在顾怜月的痒痒肉上轻轻捏了一下,当做是她如此粘人的小惩罚。
“不用,直接给我吧。”
外卖小哥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有拒绝客人的要求,將手中的大包小裹放在了秦风手中。
他后面还有好几单要送,因此並没有多待,只是说了一句。
“祝您用餐愉快。”
隨后脚步逐渐消失在了这层的走廊尽头。
外卖小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了狗秦风py里的一环了。
秦风將一堆东西拿进屋子里,另只手托著顾怜月,朝著客厅方向走去。
他在顾怜月看不到的地方將袋子里的一些东西顺手收了起来,已经用不到那些玩意儿了。
饭不著急吃。
先把顾怜月给整服了才行,看她现在这幅生龙活虎的模样,心中应该还没完全服气。
秦风二话不说,將餐食放好之后,直接再度进了臥室之中。
下午一点半。
秦风搀著顾怜月从浴室中走出,来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顾怜月摸了摸肚子,有些幽怨地开口。
“饿死我了,还以为是你亲自下厨做饭,结果还是外卖嘛,一点都没有诚意!”
“话说你们男生,应该都不怎么会做饭吧?”
秦风將有些凉了的外卖包装打开,优哉游哉地回答她的问题。
“男人怎么能不会做饭?”
“只是这里不太好发挥罢了,我炒菜可是非常好吃的,吃过的人都说好!”
说完这句,秦风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
比如苏某人。』
顾怜月捧著一碗米饭,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口中,轻轻嘆了口气。
“好累”
“秦风,你说人为什么要吃饭呢,就不能发明一种营养品,吃完之后可以一天都不用吃饭。”
“这样不就能节省好多时间吗?”
“还有还有”
秦风刚才没发现,这妞在说起话来没完没了的,妥妥一个小话癆的样子。
记忆中的他,好像不是这样。
高中时候顾怜月坐他前边,还是个有些文静的小姑娘,当时带著一副眼镜,宽鬆校服也將她身段遮掩的十分严实。
果然时间真是一把快刀,不过这样也挺好,活泼点总比死气沉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