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看到是秦珊,他也乐了。
“你怎么也在这?”丁寒问秦珊道:“来喝咖啡?”
“喝什么咖啡啊。我上班。”秦珊笑嘻嘻说道:“丁大秘书,看来你很有闲呀。跑来我们这里喝咖啡了。”
丁寒道:“你没见我在接待客人?”
“你朋友啊?”秦珊打量着赵高,热情招呼道:“你好。”
她伸出手,想与赵高握手。
赵高只是看了她的手一眼,并没有伸出手来与她握。
秦珊便尴尬了,收回了手,脸上浮现一片不悦之色来。
“对不起,我们不是朋友。”赵高主动说道:“我说的是丁寒,不是你。”
秦珊冷哼一声,她没有再去看赵高一眼。她心里在想,一个不愿意与女孩子握手的男人,不是在装,还是在装。
男人不握女人伸出去的手,太没绅士风度。
“你们聊。我去忙了。”秦珊本来堆满笑的脸,此刻己经变得冷若冰霜。
等她一走,赵高便讥讽丁寒道:“丁寒,你的女人缘不错啊。这么漂亮的小妞,看你时,满眼都是崇拜啊。”
丁寒摇头道:“赵总过奖了。她叫秦珊,是我们府南省委接待处的人。我们在工作上有交集,彼此熟悉。不会是赵总想的一样。”
“我想什么了?”赵高跟着冷笑道:“这小妞挺有个性的,我看她很喜欢你嘛。”
丁寒道:“谢谢赵总夸奖。我是这样认为的,被人喜欢,总比被人讨厌好。”
丁赵两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虽然丁寒还不知道赵高与他伯父此行的最终目的,但他能预感到,赵高把他伯父搬出来,显然不是小事。
回到省委家属大院,发现舒省长己经应酬回来了。
一进门,他便被武萍拉到一边,低声叮嘱丁寒,首长喝醉了!
丁寒闻言心里一惊。在舒省长身边工作这段时间,他能感觉出来舒省长是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一位首长。
他一般不参与应酬。即便非到场不可,他也绝少端杯饮酒。
当然,像他这样级别的领导,他不喝,谁也不敢去勉强他。
丁寒知道舒省长的酒量不低。
“醉了?”丁寒狐疑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新来的去送醒酒汤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武萍一脸紧张道:“不过,我看首长回来时,好像走路都不太稳了。”
丁寒心里一动,便将司机罗东方叫了过来问道:“小罗,今天首长与谁在一起吃饭?”
罗东方接替小毕成了舒省长的专职司机后,他感觉自己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能成为首长司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啊。
“首长今天接待的是一个外商考察团。”罗东方小声说道:“我也没想到首长今天的兴致会那么高。是首长主动提议喝的。”
“对方呢?”丁寒眉头微皱问道。
罗东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进去的时候,对方全都趴下了。地上还瘫了一个,看到我还一个劲地叫喝喝喝的。”
丁寒明白,能让舒省长亲自出面接待作陪,还能让舒省长主动提议喝酒庆祝的,对方的来头显然不小。而且,他们可能对府南的发展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首长醉了,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做好服务。”丁寒叮嘱着武萍他们说道:“今天的事,不许对外界说。”
武萍和罗东方使劲点头。
“你们在楼下等。我上去看看。”
丁寒撇下武萍两个,径首上了楼。
远远的,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舒省长会把自己灌醉,这让丁寒百思不得其解。
以他对舒省长的了解,像舒省长这种非常自律的领导,没有几个人能让他放下一切,举杯痛饮。
接替窦豆来舒省长家里服务的保姆,是一个科班出身的姑娘。叫魏薇。
魏薇大学读的就是家政专业。她同时兼修了营养学、家庭卫生保健学科。毕业时,同时拿了两个专业的毕业证。
她与武萍他们的身份不一样。她是具有编制的保姆。
机关事务局的老范说过,他的手下藏龙卧虎不少。其中,魏薇就是一个。
魏薇皮肤白皙,身型看起来也比武萍她们健硕不少。
丁寒一上楼,魏薇便看见了他。
她赶紧从舒省长的卧室里出来,压低声道:“寒哥,首长刚睡着。”
丁寒哦了一声,感谢她道:“辛苦小魏了。你下去休息吧,我来照看首长。”
魏薇淡淡一笑,“寒哥,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啊。你工作了一天,应该很累了。你去休息吧,有我在这里,你放心。”
丁寒摇头道:“还是你去休息。有什么情况,我会叫你。”
魏薇便收拾了一下,下楼去了。
丁寒轻轻带上卧室的门,在楼上的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这一天的时间把握得十分精妙。上午去了融城工委审计地铁项目使用资金情况。晚上被工委书记郑志明邀请一道共进晚餐。
在接机时间到了时,他果断告辞去机场接了赵高和他伯父一行。
回来后,安顿好他们一行休息,他又被赵高叫去咖啡厅坐了一下。
赵高在咖啡厅肆无忌惮地警告他离开乔麦,让他心里窝着一肚子的气。
他知道,自己与赵高,确实存在着一段非常大的距离。人家赵高是典型的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他一出生,就拥有了丁寒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资源。
赵高的家庭背景,社会地位,他本人的财富,都能让丁寒望尘莫及。
他现在公开来与丁寒抢夺乔麦,这让丁寒感到危机感扑面而来。
他相信乔麦不会选择赵高。但是,乔麦究竟是什么人?她会不会被客观因素影响?这让丁寒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毕竟,从常人的眼光来看,没有人会选择丁寒,都会选择赵高。乔麦也会如此吗?
如果乔麦选择了赵高,他该怎么办?
他突然发现,自己己经深深爱上了乔麦。
这个曾经是自己师父的姑娘,己经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卧室里传来响动,丁寒屁股底下像装了弹簧一样,将他弹了起来。
他冲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床上,舒省长己经靠在了床头。看着一脸惊慌之色的丁寒,舒省长微微一笑,招手道:“丁寒,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