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看似温馨的场面下,无人知晓的角落,两道无形的咆哮正同时炸响。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宇智波带土,你这家伙在干些什么呢?!”x2
宇智波烈的灵魂在虚空中剧烈震荡,浓烈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此刻的带土早已被凌迟了千万遍。烈死死盯着带土的身影,灵魂都在颤抖,他分明看见熠最初那震惊的反应,本该有机会纠正这个误会!都是因为他们此前那些超越界限的举动,让熠误以为这都是正常的相处方式,反而给带土这个混蛋铺了路!
回忆起上次带土那些亲密的越轨行为,烈的杀意便不受控制地翻涌。此刻重新想起那一幕,他依然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剁成肉泥!!
与此同时,系统也在数据流中疯狂运转。监测面板上清晰显示着【宿主对亲密行为接受度上升】的提示,这熟悉的数据波动让它感到一阵晕眩——在烈还活着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就屡见不鲜。现在看着带土用着和烈当年如出一辙的手段,系统简直要气到神志不清。
然而当它检测到旁边那个同样处于崩溃边缘的灵魂波动时,系统微妙地平衡了些许。至少现在不止它一个在承受这种折磨了。它熟练地抽取些许能量,化作一股温和的力量轻轻抚过烈的灵魂。
在这股外力的安抚下,烈的杀意稍稍平复,但翻涌的怒火依然在灵魂深处燃烧。系统默默计算着维持烈灵魂稳定所需的能量消耗,不禁在数据库中叹了口气。当初若不是为了宿主,它才不会管这个麻烦的灵魂。
不过转念一想,看着烈这般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倒也算为它提供了一点别样的情绪价值。
至少现在有人陪着它一起崩溃了,哈哈。
而此刻的餐厅里,带土突然打了个寒颤,莫名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却只看见正在收拾餐具的熠和嬉笑打闹的孩子们。
“怎么了?”注意到他的异常,熠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带土摇了摇头,将那股莫名的不安归咎于错觉,转而继续恶狠狠地瞪着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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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雨隐村地下,一处由蝎亲手改造的、布满机关与傀儡零件的工坊内,空气里弥漫着机油、防腐剂和某种木材特有的清漆气味。赤砂之蝎正坐在工作台前,用特制的工具小心翼翼地调试着“父”与“母”傀儡手掌的关节连接处,神情专注。
阿墨的身影自阴影中浮现,将一个封印卷轴随手抛到工作台的空位上。“你要的‘材料’。”他的声音打破了工坊的寂静,“砂隐村的上忍,身体与精神强度都符合你的标准。”
蝎头也未抬,一只傀儡臂精准地接住卷轴,熟练地检查封印完整性。效率不错。他淡淡评价,注意力仍集中在手中关节上。这些天他观察到许多矛盾之处,阿墨看似随性的言行与不死二人组对他的畏惧形成鲜明对比,而拥有轮回眼的长门及其同伴却对阿墨保持着特别的敬重。某种难以名状的思绪促使他继续开口,语气带着对血肉之躯固有的冷淡:
“人体的关节,无论多么强大,终究会磨损,会老化,会背叛其主人。真是丑陋又脆弱。唯有傀儡的部件,经由精心设计与制作,可以永恒如新,永远忠诚。”
话音未落,阿墨便开口接道,声音很轻,却像一枚楔子敲入谈话的间隙:“永恒的,究竟是傀儡本身,还是那个创造并永恒驾驭着它的……不朽灵魂?”他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一个既不过分靠近,却又极具存在感的距离,抬起手,指尖隔空轻轻点了点蝎如今这具躯壳的心口位置——那里本该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将自己也改造成‘艺术品’的你,”阿墨的语调平缓,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所追求的,究竟是永恒的存在形式本身,还是……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能理解并欣赏你这份独特执念的共鸣者?”
“咔哒。”
蝎手中一个微小的齿轮零件掉落在工作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调试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傀儡头罩猛地抬起,其下那双锐利的眼睛穿透伪装,直直地射向阿墨,带着审视、警惕,以及一丝被骤然戳破心事的愠怒。
工坊内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有机油从导管中缓慢滴落的滴答声。
阿墨坦然承受着这份锐利的注视,暗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那句直指蝎内心最深角落的话语,只是随口提出的一个无关紧要的疑问。但这种过于精准的“理解”,本身就在这冰冷的工坊里,营造出一种微妙而危险的氛围。
就在这片被刻意营造出的、心照不宣的寂静中,阿墨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面板——上面显示着因与赤砂之蝎这番“深入交流”而新获得的系统点数,数值的跳动让他愉悦地眯了眯眼。
“还有这个,”他手腕一翻,又一个卷轴精准地抛向蝎,“这是组织需要你招揽的新成员资料。据说,他对‘艺术’有着不输于你的执着追求。”他的语气平淡,却刻意在“艺术”二字上落了重音,“我想,你们或许会很有‘共同’话题。”
卷轴里记录的,自然是那位信奉“爆炸即艺术”的迪达拉的相关情报。阿墨当然清楚,蝎追求的永恒艺术与迪达拉信奉的爆炸艺术根本是两回事。他故意用共同话题这样的说辞,果然看见蝎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闪过一缕微光,虽然转瞬即逝,却真切地流露出了些许期待。
‘不知道等他发现那位艺术同好的真面目时,会露出怎样有趣的表情。’
这个念头让阿墨面具下的唇角无声扬起。光是想象那个场面,他就忍不住想笑。
蝎接过卷轴,微微颔首。他明白,既然享受着组织提供的资源与便利,承担相应的义务也是理所应当。
没有再给蝎任何发问或深究的机会,阿墨的身影已如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阴影,消失在工坊之中,只留下蝎独自对着那个承载着“艺术共鸣”希望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