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营地的篝火旁,煜盯着跳动的火焰出神。这几天战场上那道银发身影的目光,简直比宇智波的豪火球还灼人。
最麻烦的是那些水遁忍术。每次结印时,脑海里都会自动播放扉间教学时的画面——那个白毛板着脸说\"这里查克拉要多三分\",\"那个角度不对\"。这让他怎么下得去手用水遁打千手的人?
“……没什么。”
夜深了,煜望着星空叹气。这一天来得太快,快到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教他水遁的\"白毛老师\",更没想好该怎么在战场上,对那个唯一看懂他底线的人刀剑相向。
那些共同钻研水遁的午后,那些关于查克拉性质变化的讨论,现在回想起来都带着几分荒诞的温馨。两个本该势同水火的人,居然曾经心平气和地讨论着忍术的精髓。
篝火渐渐熄灭,营地陷入寂静。但煜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他依然要在战场上面对那个银发红瞳的\"故人\"。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家族的仇恨,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于水遁的回忆。
夜间,宇智波煜正坐在营地边缘擦拭忍具,忽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抬头便看见泉奈站在不远处,眉头微蹙,月光在他清秀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两人走到营地外的一处小丘上,泉奈望着远处族长大帐的方向,沉默良久才开口:\"那日是我向父亲禀报了兄长与千手柱间往来之事。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宇智波族徽:\"我始终觉得,兄长近来待我不如从前亲近了。
泉奈微微颔首,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落寞。
煜捡起脚边的一颗石子,在手中把玩:\"你可知道,那日斑开启双勾玉写轮眼时,第一个看的人是你?
泉奈倏然转头。
泉奈接住石子,指尖微微发颤。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曾经为了保护他和弟弟们浑身是血却依然挺立的身影。
夜风拂过,带来远方的草木清香。泉奈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石子,许久,轻轻呼出一口气。
当泉奈转身离开时,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枚石子被他小心地收进了忍具袋里。
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想起斑在训练场上说过的话:\"泉奈那孩子总是想得太多。他终于明白这句话里藏着多少兄长对弟弟的疼惜。
在不远处,营地的火光在宇智波烈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他靠在一棵大树后,远远望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泉奈微微前倾的身姿,煜专注倾听的侧脸,这些细节像细小的针尖,轻轻刺痛着他的心。
就在这时,煜忽然转头看向他的方向,目光精准地穿过暮色,落在他的藏身之处。烈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躲藏,却见煜对他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煜在泉奈走后,便径直朝着烈走来。
烈慌乱地站直身子,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我只是刚好经过\"
煜轻笑一声,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给你留的,豆皮寿司。
烈愣愣地接过还带着体温的纸包,心里的酸涩瞬间被暖意取代。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亲密地重叠在一起。烈咬了一口寿司,甜味在口中化开,也甜进了心里。他偷偷瞄了眼身旁的挚友,发现煜正含笑看着他,那双总是敏锐的眼睛里,此刻只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
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里却像炸开了一朵烟花。他知道煜总是能看穿他的小心思,但这份默契,正是他最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