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在干什么?”
陈排夜尿,看见封于修蹲在厕所外艰难的样子好奇问道。
封于修勉强挤出表情,“拉痢疾。”
陈排哦了一声钻进了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封于修在上下蹦跶跺脚。
“队长,要不去医务室看看?明天还训练考核呢。”陈排犹豫一下开口劝道。
封于修摆了摆手,语气都变得沙哑,“没事,你先去休息。”
陈排再三看了看封于修,这段日子他的脊椎现在大动作的时候不会有之前那么疼了。
这让他觉得这位空降来的上尉连长是何等的牛逼。
他怎么什么都会啊,这时候让陈排越发的坚定一定要留下,留在特种部队。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这让他以为特种部队都是这样全面万能的。
陈国泰走后,封于修捂着肚子蹲在厕所门口,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他不能一直这样蹲在地上,封于修咬了咬牙走到阴影处,盘膝而坐继续开始引导腹部肌肉上下蠕动。
他的全身紧绷,括约肌不断地收缩。
那股子热气慢慢的从囊中被挤压出来,最后变成一个闷屁放了出来。
一瞬间,封于修全身舒服的颤抖,长叹一声平躺在草地上望着秋风落叶。
但紧接着,软部工程开始稍微动了动。
不同于之前的软趴趴,这次稍微的有了那么一点反应。
封于修狂喜,“有效!虽然有风险,不过这样有效!!”
他终于看见了希望了,身为男人的希望。
——
——
第二天。
十多个菜鸟坐在桌子后面盯着上面摆放的枪械零件。
每一堆零件面前放着一块迷彩布条。
封于修瞥了一眼就知道高中队打算干什么了,组装枪械这种基础的手法。
不过桌子上摆放的零件一眼看出不只是一把枪械的零件。
高中队抬起头,“这里有五把拆装的手枪,你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蒙眼组装。”
“同时开始进行!”
所有菜鸟纷纷站起身走到桌前,被老鸟闷上黑布双手放在桌子上等待。
高中队深吸一口气,“预备。”
“开始!”
封于修双手插花的摸索了一下,旋即停了下来,不过转眼他就想明白了。
微微一笑双手开始动了。
“野狼你看!”马达正看着其他的菜鸟,无意间的抬头看了一眼封于修愣住了,急忙喊着。
高中队扭头看去也愣住了。
其他的菜鸟虽然快速组装,但他们的速度还是正常的。
封于修是左手组装一把,右手组装一把。
他的同一时间开始组装两把,不说弹簧跟枪管之类的需要双手协作用力按压,他的一只手的速度比其他人快太多太多了。
封于修则面无表情,他这六年的军旅生涯是过来玩的?
出去档案上看见的那些,六年的时间其他的所有一切他都已经熟透了。
否则怎么可能去狼牙特战旅当红细胞小组的队长。
于是在其他大多数队员组装到了第五把的时候,封于修已经将五把全部装完。
野狼目光眯了眯盯着封于修双手。
封于修没有任何的停顿继续开始组装剩下的。
这让野狼挑了挑眉头。
唯一的一把,他的速度更快,眨眼睛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已经组装完毕。
但他的速度依旧在持续,当桌子上的八把枪械组装完成后,已经有其他的菜鸟摘下黑布了,只是他们的面前还有散落的零件。
当他们听着咔嚓的声音看向封于修的时候,纷纷脸色煞白了起来。
封于修摘下黑布目光平稳的盯着远处。
高中队走到封于修面前,“你组装了几把?”
“八吧。”封于修开口。
“为什么?我不是让你们装五把的吗?”
“因为有八把。”
高中队转身,“组装六把以下的全部淘汰!特种部队执行的额任务是瞬息万变的,你们自己独立的是一个小组,只会机械的执行上级的命令,你们迟早会死在各种任务重。”
被淘汰的菜鸟看见封于修后早已经明白了他们的错误,这次也就没有多喊,吗,默默的转身收拾东西了。
高中队突然瞥了一样庄焱,快步走上前,“列兵,你打算用眼睛杀死我?”
自从高中队淘汰了陈喜娃后,庄焱的愤怒就无法掩饰的逸散了出来。
想要留在特种部队,必须自身素质过硬,这里可没有任何的人情关系。
庄焱过于的浪漫主义跟理想化。
不过考虑到他才刚刚十八岁,这个年纪的少年大多数都是性情之人。
高中队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冷着脸,“很好,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留在这里用眼神告诉我答案!”
“下一组进来!”
封于修的这一队全部转身走了出去。
考核继续开始。
——
散打训练场那泥潭里,一帮受训的队员扭打成一团,个个浑身是泥,活像刚从泥地里捞出来的。
马达和几个老特战队员在边上瞅着,时不时抄起大喇叭喊:“揍他啊!愣着干啥?等着挨揍呢?!”
高中队站在高地方,眼睛盯着小庄。
小庄扯着嗓子喊“杀!”。
跟着一个飞脚踹过去,老炮通就摔泥潭里了。
小庄没接着打,反倒赶紧凑过去:“班长,你没事吧?”
老炮爬起来,脑袋还有点晕:“没事没事,再来!”
“停!”高中队突然喊了一嗓子。
这帮新人立马安静下来。
高中队摘下黑贝雷帽,把迷彩服一脱,里面军黄色的体能背心露出来,胳膊上的肌肉块儿看着就结实。
他活动了两下胳膊,伸手要了副散打手套,直接下了泥潭。优品晓说罔 蕞薪蟑踕耕新筷
他走到小庄跟前:“你们都让开。”
新人赶紧往旁边挪。
小庄看着高中队,心里有点发怵。
高中队盯着小庄:“我跟你打。”
新人全都屏住呼吸,盯着俩人。
那帮老队员倒跟没事人似的,一边抽烟一边闲聊。
小庄咽了口唾沫:“高中队”
“来吧。”高中队活动着脚腕子,没多余的话。
“我”小庄还想再说点啥。
“你先出手。”高中队直接打断他。
小庄没退路了,只好咬咬牙,摆出要打的姿势。
可高中队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压根没把他这姿势当回事。
小庄憋着劲儿,突然抬腿,又是一个飞脚往高中队头上踹过去。
腿带着风踹到高中队头上,就见高中队咣当一声,直接摔泥潭里了,一动不动,跟没了知觉似的。
新人全看傻了。
连老队员也愣了,手里的烟都忘了抽。
小庄赶紧跑过去想扶他:“高”
话还没说完,高中队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凑过来的小庄,直接就开打。
小庄跟个沙袋似的,被打得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高中队一拳打完,伸手把小庄狠狠一扔。
小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重重摔回泥潭里。
高中队撇了撇嘴,冷笑一声:“记住了,冬眠的蛇咬人最狠!”
说完,把散打手套一扔,转身就上了岸。
小庄想爬起来,可浑身没劲儿,怎么都起不来。
陈排他们几个新人赶紧跳下去,把跟摊烂泥似的小庄扶了起来。
封于修站在边缘安静的看着,在他看来这个庄焱从入伍的时候就过于理想化了。
部队可不是过家家的,给他多余的时间去适应下去。
高中队是知道封于修的身手的,他是个聪明人,在菜鸟面前杀杀威风就足够了。
根本不打算在封于修擅长的体能上下马威。
于是,封于修变成了一个人站在边缘观看。
他没有对手去对抗。
“下午,障碍场!别娘们唧唧的!这点体能就受不了了?你们真正能够留下的还要学习物理,化学,高数,机械组装,外语!指挥,化妆渗透等等”
“珍惜吧,现在的体能才是你们最轻松的时刻了,你们以后会无比回念今天这个德行!”
——
障碍场上那叫一个热闹,四周的炸点炸个不停,老队员们端着自动步枪,时不时对着天扫几枪。
新人这边一个个累得跟孙子似的,只顾着埋头往前冲。
小庄也没力气了,耷拉着脑袋跟在陈排后面。
陈排卯劲往上跳,想爬过木板墙,可手撑在墙上就是用不上力。
小庄赶紧跑到墙根下,从下面托着他的屁股往上推。
陈排的膝盖抖得厉害,他咬着牙猛一使劲,总算翻过去了,摔在地上。
他撑着胳膊慢慢爬起来,没歇一秒就接着往前挪。
小庄跟着翻过去,几步追上他:“陈排,你没事吧?”
“没事,就膝盖磕了一下!”陈排喘着粗气说。
这时马达拿着大喇叭喊:“菜鸟!不行就别硬撑,赶紧滚蛋!”
陈排扯着嗓子喊回去:“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喊完他一瘸一拐地接着跑,小庄赶紧跟上。
马达凑到小庄耳边,声音压得低却特冲:“你他妈磨磨蹭蹭干啥呢?”
小庄不敢耽搁,赶紧往前跑,可眼睛还老往后瞟着陈排。
新人一个个喘得跟拉风箱似的,总算陆续到了终点,强撑着站成队列。
小庄站在队里,眼睛一直盯着远处。
陈排正一瘸一拐地往这边挪。
马达也看出陈排不对劲,问:“要不要去医院?”
“报告!就是膝盖磕了下,没事!”陈排硬挺着说。
“别在这儿装英雄,硬撑着是傻子。”马达没绕弯子。
“报告!我真没事!”陈排语气没松。
小庄在旁边急得不行,嘴动了动想替陈排说句话,可陈排用眼神制止了他。
小庄只好把话咽回去,使劲咬着嘴唇。
“没事就归队,一会儿到我屋拿点红花油擦擦。”马达没再追问。
“是!”陈排咬着牙,慢慢挪进队伍里。
马达抬腕看了眼夜光表,挥挥手:“带回去!”
值班的老队员跑过来,扯着嗓子喊口令。
转的时候陈排身子晃了一下,又赶紧站稳了。
小庄站在他旁边,心里急得冒火,可半个字都不敢说。
“齐步—走!”
队伍开始往前走,陈排故意把腰挺得笔直,尽量让自己走得稳一点。
小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看着陈排满是泥的脸上,明显在硬扛着疼。
一群人的军靴踩着泥水,响着往住的地方走,最后进了宿舍。
到了晚上,新人都累得睡着了,宿舍里全是呼噜声。
黑暗里,时不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气,还夹杂着咬牙声。
小庄在上铺翻来覆去睡不着,看大家都没醒,悄悄爬下床。
陈排躺在铺上,眼睛睁得溜圆,牙咬得死死的,嘴唇都渗出血了。
小庄轻手轻脚走过去:“陈排!”
陈排慢慢转头看向他,没说话。
“疼得这么厉害,要不叫医生吧”小庄压低声音说。
陈排使劲摇了摇头,还是没开口。
小庄蹲下来,盯着他:“陈排,你到底咋了啊?”
陈排张了张嘴,可疼得说不出话,只能使劲咬着嘴唇,鼻子里的喘气声越来越急。
“陈排!你别吓我啊!”小庄更急了。
陈排赶紧把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别出声。
小庄不敢再说话,往前凑了凑。就见陈排两只手死死抓着左腿膝盖,牙咬得喀吧喀吧响。
小庄抬头一看,陈排脸上全是汗,顺着下巴往下滴。
“我去叫史大凡起来!”小庄说着就要起身,陈排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咬着牙说:“你敢出声,就不是我兄弟!”
小庄张着嘴,愣是没敢再动。
过了好一会儿,陈排才慢慢松了劲,长出一口气,呼吸也平缓了些。
“陈排,你到底得啥病了?”小庄又问。
陈排苦笑了一下:“我能信你不?”
“我连命都能给你,还有啥不能信的!”小庄急着说。
陈排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神特别认真:“答应我,这事别跟任何人说!”
“你先说咋了,我肯定不跟别人说!”小庄点头。
“其实我得了强直性脊柱炎。”陈排低声说。
小庄眨了眨眼:“啥脊柱炎啊?没听过。”
“没事,就是一种关节炎。”陈排轻描淡写地说。
小庄一听是关节炎,心里松了口气:“那也得治啊,老拖着咋行?”
陈排又笑了笑,笑得有点苦:“我都熬到这一步了,现在退出?不可能。你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睡吧,明天还得训练呢。”
“那你答应我,要是疼得扛不住了,千万别硬撑!”小庄不放心地说。
陈排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他想起了封于修的话,左右看了看咬着牙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向了门口。
庄焱睁开眼睛看着陈排。
陈排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没事,上厕所。”
小庄见状也就不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
帐篷外面。
封于修依旧在兴致勃勃的治愈着他的男科疾病。
陈国涛慢慢靠近封于修,没走几步就喘息的厉害。
额头上的白毛汗水唰唰唰的顺着两颊流淌下来。
“队长”
听着陈国涛沙哑痛苦的声音,封于修慢慢转过身。
“我疼的厉害。”陈国涛慢慢靠着树大喘息。
封于修平静的盯着陈国泰,“我让你别大动作,你不听非要找死。”
陈国泰无奈苦笑一声,“没法子啊,障碍场考核我没法子。”
“你不适合特种部队,就算勉强留下来了,以后怎么办?这种疾病就需要修养,你现在只是前期,修养下来是足够应付大多数的正常生活的。”
听着封于修的劝告,陈国涛咬了咬牙,“哪怕我瘫痪了,我也要留在这里。我从高中就开始准备了,这一生我最大的目标就是成为特种兵。”
封于修挑了挑眉,“要是你这么执着,我倒是有个很疼痛的法子,如果你坚持下来,或许可以治愈你的这种前期的疾病。”
封于修虽然不了解这种疾病,通过他的摸索,陈国涛如果在耽搁些日子,这种疾病神仙也难以治愈。
陈国涛大喜,“什么法子?”
封于修拧了拧脖子上的软骨微微一笑,“分筋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