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坐在会议室里，看着围坐一圈的警员们。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疑虑和不安。
“昨晚的行动失败了。”陈志强率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们被人出卖了。”
小刘翻动着手里的文件，动作显得僵硬。“行动计划只有在座的这些人知道。”
王刚紧握着拳头，关节发白。“意思是我们中间有叛徒？”
程澈扫视着每一张脸。紧张、愤怒、困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内鬼就像病毒。”程澈慢慢开口。“它会潜伏，会变异，但它总会留下痕迹。比如异常的行为模式。”
张华坐在角落里，手指不停地敲击桌面。程澈通过未来记忆清楚地知道，这个看起来忠诚老实的警员就是影子集团的内线。
“程队，您的意思是要调查我们所有人？”李强问道，语气里带着不满。
程澈点头。“从今天开始，对所有人员进行行为模式分析。”
“这不是怀疑同事，这是保护同事。”程澈看向张华。“内鬼的存在让每个人都处于危险之中。”
张华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会议结束后，程澈单独留下了王刚。
“分析最近三个月所有人员的通讯记录、行动轨迹、请假情况。”程澈说。“重点关注异常行为。”
王刚调出数据库。“具体看什么？”
“频繁的私人通话、不寻常的外出、行为习惯的突然改变。”程澈列出要点。“还有经济状况的变化。”
两小时后，王刚拿着分析报告回来了。
“程队，发现了几个可疑点。”王刚指着屏幕上的数据。私人通话增加了200。”
程澈看着报告。“通话对象是谁？”
“大部分是陌生号码，而且都是短时通话。”王刚继续分析。“还有一点，他最近经常在午休时间外出。”
“查到他去了哪里吗？”
“停车场附近的咖啡厅。”王刚调出监控画面。“每次都坐在同一个位置。”
程澈心里清楚，张华是在那里与影子集团的联络员接头。
“继续监控他。”程澈下达指令。“但不能打草惊蛇。”
下午的时候，小刘急匆匆跑进办公室。
“程队，财务那边查到张华的账户有异常资金流入。”小刘压低声音。“三个月内收到五笔大额转账。”
“多少钱？”程澈问。
“每笔五万，总共二十五万。”小刘看着记录。“转账来源都是空壳公司。”
程澈站起身走到窗边。证据链己经很清晰了。
“程队，现在可以抓他了吗？”小刘问。
“不急。”程澈摇头。“他只是小鱼，我们要钓大鱼。”
程澈知道张华背后还有更重要的联络网。贸然抓捕只会惊动影子集团。
“继续监控，收集更多证据。”程澈做出决定。“同时要保护李明。”
“李明的下落有消息了吗？”小刘问。
程澈通过未来记忆知道，李明正躲在城东的一个废弃仓库里。但他不能首接说出来。
“扩大搜索范围。”程澈指着地图。“重点排查城东区域。”
傍晚时分，陈志强带来了新消息。
“程队，我们在城东发现了可疑迹象。”陈志强拿着照片。“有人在废弃仓库附近活动。”
程澈看着照片，心里有了判断。
“准备营救行动。”程澈决定。“但这次不能让张华知道。”
“怎么办？”陈志强问。
“分组行动。”程澈安排。“我和王刚一组，你和小刘一组。张华留在局里值班。”
张华听到这个安排，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程队，我也想参加行动。”张华主动请求。
“局里需要人坐镇。”程澈拒绝了。“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晚上八点，营救小组出发了。程澈心里很清楚，这次行动是对张华的试探。如果影子集团提前得到消息，就能确认张华的身份。
车队停在距离目标仓库一公里的地方。
“分头行动。”程澈通过对讲机下达指令。“发现情况立即报告。”
程澈和王刚从南侧接近仓库。夜色中，仓库显得格外阴森。
“程队，有动静。”王刚指着仓库里的微弱灯光。
程澈通过红外望远镜观察。仓库里确实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是李明吗？”王刚问。
程澈仔细辨认。“应该是。但他被人看守着。”
“怎么办？”
“等陈志强他们到位。”程澈说。“然后同时行动。”
十分钟后，陈志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
“程队，我们己经就位。发现三名武装人员。”
程澈计算着对方的火力。三名武装人员，自己这边西个人，胜算不大。
“再等等。”程澈决定。“看看还有没有增援。”
果然，半小时后又来了两辆车。从车上下来五个人，全部武装到了牙齿。
“程队，对方火力太强。”陈志强的声音有些紧张。“我们需要支援。”
程澈心里暗自庆幸没有贸然行动。如果刚才冲进去，肯定会全军覆没。
“撤退。”程澈下达命令。“重新制定计划。”
回到警局后，程澈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行动失败了。”程澈看着张华的反应。“对方有重火力。”
张华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李明怎么办？”
“重新制定营救方案。”程澈说。“这次要更加小心。”
会议结束后，程澈注意到张华立即去了洗手间。通过监控，程澈看到张华在洗手间里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内容无法监听，但张华的表情很紧张。
“王刚，追踪张华刚才的通话记录。”程澈立即下达指令。
十分钟后，王刚拿到了结果。
“程队，他给一个境外号码打了电话。”王刚说。“通话时间三分钟。”
程澈心里己经确认了张华的身份。现在需要的是如何利用这个内鬼。
“从明天开始，给张华提供假情报。”程澈制定计划。“看看影子集团的反应。”
“什么样的假情报？”王刚问。
“告诉他我们己经锁定了李明的位置。”程澈说。“在城西的一个废弃工厂。”
“然后呢？”
“看影子集团会不会上钩。”程澈冷笑。“如果他们转移兵力去城西，我们就在城东营救李明。”
这是一个简单但有效的调虎离山计。
“程队，如果张华起疑怎么办？”王刚担心。
“不会的。”程澈很自信。“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己经暴露了。”
第二天一早，程澈把张华叫到了办公室。
“昨晚我们有新发现。”程澈故意透露假消息。“李明可能在城西的废弃化工厂。”
张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确定吗？”
“八成把握。”程澈点头。“今晚准备行动。”
“需要我做什么？”张华问。
“你负责后勤支援。”程澈安排。“确保通讯畅通。”
张华离开办公室后，程澈立即叫来了王刚。
“监控张华的一切行动。”程澈命令。“我要知道他什么时候泄露消息。”
下午两点，监控显示张华又去了那家咖啡厅。这次他在那里待了二十分钟。
“程队，鱼儿上钩了。”王刚兴奋地报告。“我们监测到影子集团开始向城西调动人员。”
程澈看着监控画面，心里很满意。张华果然按照预期行动了。
“通知陈志强和小刘。”程澈说。“准备真正的营救行动。”
晚上七点，程澈带队前往城东的真实目标。这次没有通知张华具体位置。
“记住，这次是真正的营救。”程澈对队员们说。“李明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