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推开审讯室的门，绑匪老大坐在椅子上，眼神里还带着不甘。
“说说你们的上线是谁。”程澈在对面坐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绑匪老大别过脸去。
程澈拿出那个金属符号的照片，放在桌上。绑匪老大看到符号，脸色变了。
“这个符号，你见过吧。”
“没见过。”
“那为什么你的表情变了？”程澈往前倾身，“这个符号代表什么，你比我清楚。”
绑匪老大沉默了几秒钟。
“你们警察知道得太多了。”
“我们知道的还不够多。”程澈敲了敲桌子，“比如，你们的钱是怎么洗白的？”
绑匪老大抬起头，眼神里有了一丝恐惧。
“你们连这个都查到了？”
程澈心里一喜，但表面保持平静。
“海外账户，虚拟货币，层层转移。”程澈随口说着，“这套洗钱手法，不是你们这种小团伙能想出来的。”
绑匪老大彻底崩溃了。
“我只是个跑腿的，真正的老板我从来没见过。”
“那你怎么联系他们？”
“加密软件，每次任务结束后就换新的。”绑匪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特殊的手机，“就是这个。
程澈接过手机，心里明白这是个重要线索。这种加密通讯方式，和影子集团的手法完全吻合。
审讯结束后，程澈走出审讯室。小刘在外面等着。
“程队，省厅来电话了。”
“什么事？”
“公安部的表彰文件下来了，特等功。”小刘递过一份红头文件，“还有个消息，你被内定为刑侦支队长的候选人。”
程澈接过文件，心里涌起一阵疲惫感。支队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更多的责任，更多的案子，更多无法推脱的义务。
“我不想当支队长。”
“程队，这是好事啊。”小刘不理解，“多少人想要这个位置都得不到。”
程澈走到窗前，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每次破案后的升职和表彰，都让他感到窒息。原本想躺平的计划，现在看来完全成了笑话。
办公室门被推开，王刚走了进来。
“程队，那个手机破解了。”
程澈转身，“发现什么了？”
“通讯记录指向一个国际洗钱网络。”王刚打开平板电脑，“资金流向涉及十几个国家，手法非常复杂。”
程澈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图，心情更加沉重。这意味着影子集团的规模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还有这个。”王刚切换界面，“我们发现了一些加密的通信记录，发送方的身份无法确定。”
程澈仔细看着通信记录，虽然是加密的，但他能感觉到这些信息的重要性。
“能破译吗？”
“正在尝试，但是加密级别很高。”王刚摇头，“可能需要更高级的设备。”
马建国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
“程组长，刚才接到通知，你的事迹要上报到公安部。”
程澈听到这话，心里更加绝望。上报公安部意味着更多的关注，更多的期待，更多无法承受的压力。
“还有，省厅决定给你配备专门的技术团队。”马建国继续说道，“用来支持你处理复杂案件。”
专门的技术团队？程澈想起前世过劳死的经历，心里涌起一阵恐惧。
“我觉得现在的团队就够了。”
“程组长，你太谦虚了。”马建国笑着说，“以你现在的成就，配备更强的团队是应该的。”
程澈坐在椅子上，感觉身体很累。每次成功都会带来更大的责任，这种循环让他感到绝望。
“程队，你没事吧？”小刘注意到程澈的疲惫。
“没事，就是有点累。”
王刚在旁边继续分析着通信记录。
“程队，我发现一个规律。”
“什么规律？”
“这些加密通信都有固定的时间间隔，像是在执行某种计划。”王刚指着屏幕，“而且通信频率在最近明显增加了。”
程澈心里一紧。通信频率增加意味着影子集团可能在准备什么大动作。
“继续监控这些通信。”程澈站起来，“有任何异常立刻报告。”
“明白。”
马建国又拿出一份文件。
“程组长，还有个事。下周有个内部网络安全审查，需要你配合。”
内部网络安全审查？程澈知道这是必要的，影子集团的渗透能力太强了。
“好的，我会配合。”
“还有信息加密培训，也需要你参加。”
程澈点头。虽然疲惫，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必要的防护措施。
小刘走过来，“程队，那个支队长的事，你真的不考虑吗？”
程澈看着小刘期待的眼神，心里很矛盾。接受升职意味着更多的责任，但拒绝又会让团队失望。
“再看看吧。”
王刚突然抬起头，“程队，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如果我们能培养更多的技术人员，让他们独立处理一些案件，你的工作量就能减少。”
程澈眼睛亮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如果能培养出足够强的团队，自己就能逐渐退到幕后。
“这个想法不错。”程澈重新坐下，“具体怎么做？”
“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培训体系，让更多的警员掌握高科技侦查手段。”王刚越说越兴奋，“这样就不用什么事都依赖你了。”
程澈心里涌起一丝希望。也许通过培养团队，自己的躺平目标还有实现的可能。
“那就开始准备吧。”程澈看着王刚和小刘，“我们要建立一个真正强大的团队。”
马建国在旁边听着，脸上带着赞赏。
“程组长，你的想法很有远见。”
程澈心里苦笑。远见？他只是想找个办法减轻自己的负担而己。
“不过这需要时间。”王刚提醒道，“培养人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程澈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思考着未来的计划。程澈看着窗外的天空，心情复杂。
虽然找到了新的方向，但他知道这条路依然不会轻松。影子集团的威胁还在，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他。
躺平的梦想虽然还很遥远，但至少有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