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也没看到那什么花隐宗啊,倒是只有一个鸟不拉屎的盆地。”沈知言站在断崖上,俯瞰着那片遍布着茂密树木的原始森林。
这片森林中含着一个盆地里,它宽广到几乎要见不着边,只不过她的眼睛并不是人眼,可以看到比人眼还要辽阔的距离。
而这盆地的形成看起来非常蹊跷,好像是突然之间在中间出现了塌陷断层,而进入这盆地的唯一入口则是连通着里面和外界的一条长长的大峡谷。
她光赶路都已经赶了快有一星期了,不过是白天赶路,傍晚就找地方休息,找不到地方就打地铺将就一个晚上,直到昨天晚上才到了碧水城。
今天一大早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开始赶路到花隐宗了,好在也并不是隔了很远,御剑一个多小时便到了。
“系统是不会骗人的。”倾禾不满沈知言的质疑道,“你试试把咱给你的令牌拿出来看看。”
“这又关令牌什么事?我连宗门都没找到,拿令牌出来有什么用?”
虽然她在质疑倾禾,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拿出了那块已经有些年头的令牌。
对此倾禾并不想再解释什么,就让她自己看会发生什么。
只见令牌中央的那个“荐”字此时亮起了光来,还没等沈知言纳闷这令牌为什么突然会发起光来。
与此同时,在那片被密林覆盖住的盆地里,一座座灵峰拔地而起,灵峰上亭台楼阁林立,仙气缭绕。而在峰脚处,数不清的小房子如同开枝散叶般弥漫开来,想必那些便是弟子们居住的地方了。
粗略地数了一下,大概有八座灵峰,这八座灵峰排成了一个圈,中心区域的是一大片楼阁庭宇,异常繁华。而在这最中间的位置,则坐落着一个巨大的宫殿,宫殿的飞檐翘角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显得无比威严。
再往那狭长的峡谷看去,羊肠小道上已然铺上了青石,一路延伸到一处高大的石门。
这便是花隐宗了,持有花隐宗信物者,方可能看破这护宗障眼法。
“我嘞个骚刚!这么气派吗?”沈知言情不自禁地惊叹出声,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
“那可不?系统给你找的宗门能差到哪里去?”倾禾也是阴阳怪气了起来,“不知道刚刚是谁还在质疑咱是不是给她领到了什么山旮拉的地方呢?”
“切,明明是你自己没有说清楚好吧。”沈知言翻了个白眼,“不过现在该进宗了吧?”
“嗯,你拿着这个令牌进去就好,自然会有人接待的。”
不过不得不说,倾禾选的这个宗门确实很好,先不说气不气派吧,最重要的是它远离女帝的玄月国,位于大陆东北方的东离国,这里距离魔域也就只有几十里的距离,若是仙魔开战,这里便会成为前线。
所以花隐宗这才需要护宗障眼法来保护宗门,不然开战打几次架,宗门都打没了。
沈知言紧握着令牌,纵身一跃跳下了这断崖,随即白影剑从腰间的剑鞘抽出,稳稳地踩在了剑背上。
她不是没想过要暴力落地,但想到这是人家宗门辛辛苦苦修的路,暴力落地踩坏了要自己修怎么办?所以还是正常的御剑飞下去最为稳妥。
“唉,好无聊啊,看门看得我都快睡着了。”守门的弟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抱怨道,“你说守这个门有什么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外来者没有信物就能进来过这里的。”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来了敌人恰好混进了宗门,那就是我们戒律堂的失责了,到时候女魔头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位的守门女弟子如此说道,“而且最近女魔头说会有一位前任宗主请来的贵客造访,很有可能是来补上前几年因为走火入魔而陨落的寒烟峰峰主的位置的。”
“啊?那紫月长老不是想要这个位置吗?最近听说她都准备要去找宗主探探这件事的风头了。”
“你是不是傻?宗主可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吗?要是真想给她当早就当了,你要不想想寒烟峰主生前是修什么的?她可是花隐宗第一剑啊,紫月长老不过是一个舞修,怎么可能担任得了这个位置?”
“好吧,那看来紫月长老半辈子都与峰主无缘了,毕竟像这样的峰主陨落的事情很少见。”
“等会聊,你看有人来了。”看门弟子一改懒散的姿态,神态端正了起来。
能找到这里来的只有花隐宗的客人,并且手持信物才能发现这里,若是没有信物,即便踏足到这里也无法触及到这里的一切。
而那名白衣女子就这样直勾勾地御着剑飞过来了,想必是能看到这里的一切,也就是说,她就是那位贵客了。
沈知言在距离两人的不远处跳下了白影剑,整理好姿态后便朝着看门的两人走去。
对待客人当然要主动热情,让客人先开口询问那就有失礼节了,特别是这个美得跟仙子一样的客人。
“这位道友,请问你就是受邀而来的客人吗?”
“啊对的,我就是。”沈知言点点头。
倒是有些纳闷这个宗的人为何会提前知道自己会来。
“那请你出示一下信物,确认无误后会通知接引长老来接待你。”
“是这个吧?”沈知言从怀里掏出了那块令牌,递给两人检查。
检查倒也用太麻烦,毕竟每一块令牌都是和宗门大阵有联系的,而这块令牌也没有问题。
“检查没有问题,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通知接引长老。”说着她便拿出了兆令。
“嗯嗯,稍微慢点也没事,我不是很急。”
沈知言的社恐症状又要犯了,对于一个i人来说,每次要融入一个新环境和结识新的人际关系都会有一种惶恐不安的心理。
而她一旦犯社恐症了,那她这个人便会开始变得不爱说话,就连表情都是一副高冷淡漠的样子,里里外外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