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玉去做饭,姜晚宁就有时间包粽子了。
姜友军看路周年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于是把家里的茶叶拿出来,泡茶水给他喝。
姜晚宁不说话,而是忍着的包着自己的粽子。
坐在边上的路周年,喝茶之际,视线落在姜晚宁的身上。
看她包粽子动作迅速,也不收回视线了。
姜友军看路周年,眼底藏着一些笑。
“晚宁,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
姜晚宁抬眼看一眼姜友军,问:“什么事情?”
姜友军瞥了路周年一眼,道:“今天何遇过来找我了。”
“你觉得何遇这个人怎么样?”
姜晚宁:“…… ”
“挺好的啊,善良又大方,人也阳光。”
“最主要是,他长得挺好看。”
那一口大白牙,姜晚宁是真的羡慕。
因为她的牙齿不够白。
姜友军笑:“他的意思是,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恰好你们年纪又相仿,想跟你处对象,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说完,姜友军又看一眼路周年。
路周年拿着茶缸,眼帘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晚宁:“…… ”
姜友军这个大白痴,当着路周年提这个做什么?
还想拿何遇来刺激路周年不成?
要是路周年喜欢她,刺激一下还能刺激出一点东西。
问题是,人家压根就不喜欢她,姜友军这么做,分明是多此一举。
“没意思,不处。”
“我一天天忙得屁股都冒烟了,哪里有时间处对象?”
“赚钱要紧。”
路周年抬起眼皮,看一眼姜晚宁。
眼底,似乎带一点点笑意。
姜友军:“你对人家没有意思,不想跟人家处对象,为什么要收人家的礼物?”
姜晚宁:“我什么时候收人家礼物了?何队长过来的时候我又不在家。”
“我忙着去找粽子叶,根本见不到他人。”
“你要是闲得慌,就回来带带你儿子。”
话音刚刚落下,屋内的姜怀恩醒过来了。
姜友军要说什么,听到姜怀恩的哭声,连忙跑去房间里面,把姜怀恩抱出来。
他不会哄孩子,把姜怀恩抱到外面,哄了好一会儿,也没把姜怀恩哄好。
姜晚宁看到姜怀恩哭得脸都红了,连忙跑去洗手,然后把姜怀恩抱过来。
“宝宝乖,不哭不哭哦。”
就轻轻的哄了一声,姜怀恩就安静下来了。
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姜晚宁,之后就不停的往姜晚宁的怀里拱。
那张小小的嘴巴,拱到姜晚宁的胸 口,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这一幕,落在路周年的眼里。
那小小的人儿,嘴巴紧紧的贴着姜晚宁的胸口,似乎是在找吃的。
不经意间,姜晚宁对上了路周年的视线,一张脸,瞬间通红起来。
这……
“嫂子,怀恩饿了,你出来喂他,我来做饭。”
姜晚宁尴尬之馀,冲厨房那边大声喊起来。
没一会儿,夏晓玉就跑出来了。
她笑着说:“行行行,我来带他,你去做饭。”
“这孩子啊,一醒就要找吃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姜晚宁的脸颊就更加红了。
刚刚,她注意到路周年的视线了。
那道视线,是被姜怀恩吸引过来的。
他是在看姜怀恩。
也看到姜怀恩拱到她胸 口找吃的了。
姜怀恩交给夏晓玉,姜晚宁去厨房做饭去了。
夏晓玉已经淘米上锅去煮了,砧板上有切到一半的菜。
她洗了手,将剩下的活儿做完。
七点半,饭菜做好了。
姜晚宁将饭菜端上桌,跟姜友军说话的路周年,转头看她。
那一双眼神,深邃得厉害。
将饭菜放下,姜晚宁又去把米饭端过来。
“吃饭了。”
今天晚上的饭菜很丰盛。
有红烧排骨,有一个鱼汤,还有一盘青椒猪肉,以及一盘炒青菜。
夏晓玉将姜怀恩哄睡着了之后,就出来吃饭了。
看着桌子上的菜,夏晓玉笑着说:“晚宁的手艺就是好。”
姜友军笑:“她其他方面不行,做菜是真的行。”
“对了路营长,您喜欢吃粽子吗?待会儿晚宁把粽子煮好了,您带一些回去吃。”
姜晚宁坐下,听到姜友军说话,瞥了路周年一眼。
路周年:“好。”
姜晚宁:“路营长,您吃那么多粽子,不腻啊?”
“徐卫生员不是经常给您送粽子吗?”
路周年盯她,眼神有些隐晦。
吃了一筷子菜后,他才开口:“她什么时候经常给我送粽子?”
“送了两次,其中一次还生了虫子。”
姜晚宁:“…… ”这人是记仇吗?
嫌弃徐清燕送的粽子不好?
“这么说……你是喜欢吃粽子?”
路周年“恩”了一声,然后继续吃饭了。
他没有碰那盘汤。
鱼汤是姜晚宁专门做给夏晓玉喝的。
是鲫鱼汤,汤汁奶白色,里面还放了一些白豆腐,味道很鲜美。
夏晓玉喝汤的时候,喊大家一起喝。
“你们都 尝尝这汤啊,味道很鲜美的。”
“路营长,您也尝尝。”
“友军,给路营长盛一碗鱼汤。”
姜友军闻言,连忙给路周年盛了一碗汤。
路周年:“多谢。”
路周年喝了一口鱼汤。
夏晓玉看姜晚宁一眼,笑着对路周年说:“路营长, 晚宁的手艺,是不是很不错?”
“这么香浓的鱼汤,也只有晚宁做得出来。”
说着,夏晓玉冲姜晚宁使一个眼色。
那意思,姜晚宁明白。
不过是让她趁机跟路周年多说话。
只是,她要跟路周年说什么呢?没话找话?
说甜言蜜语,也不能当着姜友军跟夏晓玉的面说啊。
“很不错。”路周年点头,眼神微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友军笑着道:“要不咱们喝两杯吧。”
“我去拿酒来。”
酒拿上桌,两个男人开始喝起来了。
有水酒助兴,姜友军就有话说了。
他跟路周年说前些日子他去断桥那边救援的事情。
还跟路周年说,要不是姜晚宁及时的给他打电话,只怕死亡的人会更加多。
“幸好晚宁提前落车了,幸好她及时的找一个地方避雨了,不然啊,那天被大水冲走的人里面,她有很大的可能在里面。”
“你没有去参加救援,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有多惨。”
“很多记者都过来了。”
这个事情,路周年知道一些,但知道得并不详细。
听姜友军说姜晚宁的处境,路周年的视线又转移到了姜晚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