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活了那么大岁数的炼金术士，伟大的巫师，无论在麻瓜世界还是巫师世界都享有盛名，即将面对这样的人，两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孩怎么会不紧张。
佩妮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德思礼安慰她。
“其实邓布利多也很出名，甚至是传奇人物，你和他都相处的那么好，尼可·勒梅也没什么的。”
“可那是传说级别的人物。”佩妮深吸一口气，压下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小时候听过的奇幻故事里都有他的身影。而且邓布利多教授是校长，天天坐在教师席上吃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紧张，这不是一回事。”
德思礼无奈道。
“那你多深呼吸几次。以及……”
她的声音变了。
“不许把我叫出来让可怜无助的老年人面对这一切，人年纪大了，心脏不是很好。”
佩妮疑惑。
“可是，我们共用一个身体，我们的身体心脏很好。”
“……是一种幻痛，你懂吗？”
“可以懂。”
“非常好。”德思礼表示赞赏：“别紧张，你是年轻人，没什么的。”
佩妮思索着年轻人和老年人的抗压能力大小，握着莉莉的手跟在两个大人身后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穿过被阳光镀上金边的树丛，莉莉拉了拉佩妮的手。
“我们好像到了。”
佩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二层小洋楼，她第一次想用可爱来形容一座房子，简直像一块装饰着草莓的小蛋糕。
一道晃晃悠悠的苍白身影从屋里飘出来，佩妮的眼前一花，还什么都没看清，苍白消瘦的影子就来到了自己身前。
“阿不思，真高兴能再见到你，我这么多天都睡不着觉，就想着有人能来看我。”
他的声音是老人独有的沙哑，又混着一些虚晃感。
佩妮和莉莉呆呆看着。
她们也想表现得更有礼貌一些，但面前的人真把她们吓了一跳。
苍白消瘦的身体，脑袋上的白发蓬蓬的，和披了张人皮的骷髅没什么区别，连走路都是小碎步。佩妮甚至能看清他在低头时露出的后颈处突出的节节骨头。
“这位就是……”
那双浅色的眼睛突然转向佩妮，含着喜悦，看看邓布利多又看看佩妮。
“这就是你和我说过的，很有能力，很勤奋的孩子？还有她的妹妹，真不错。”梅有些困难的弯下腰：“我听阿不思说，你学习了炼金术，是卡俄斯的学生，她是个很不错的老师……”
一直没说话的卡俄斯搭腔了。
“你以前可没这么说过。”
“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也是个很有自己主意的炼金术士，更是个会吸取旁人话语力量的老师。我不想因为我的一句话改变你对炼金术的追求，孩子。”
卡俄斯别过头，受不了小老头叭叭看着自己的样子。
“我有我的追求，佩雷内尔夫人呢，我给你们带了那边的特产食物。”
客厅里有一位头发花白，坐在轮椅上的老夫人，她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看到邓布利多后主动打招呼，不过更多的目光还是放在了佩妮和莉莉身上。
卡俄斯也打开了自己的箱子，从里面拿出好几盒巧克力，还有威士忌和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在麻瓜那里买的，听说他们的饮食习惯和我们还有些区别，这边应该没有，或许味道很不错呢。”
莉莉和佩妮盯着摆放在桌子边缘，那盘装饰着许多鱼头的派，困难吞咽唾沫。
“听说这是创意菜品。”卡俄斯指着那些鱼头说着：“饼皮还是特意用紫甘蓝汁做的，店家和我保证过，味道绝对不错。”
年纪最大的两位长者对这道派有很高的期待，午饭时对卡俄斯带来的食物赞不绝口，连威士忌都要喝两杯。
佩妮不大懂法国人的口味，可能真的很好吃吧。
“听卡俄斯说，你会希腊语？”
佩妮点头。
“不是很多，莉莉也跟着我学了一些。”
“有没有学拉丁文？”
门被敲响了，邓布利多确实在这了。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天才，同时学那么多语言还能学的很好，那一定不是正常人，而是一种拥有发达大脑的某种智慧生命体。
佩妮摇头。
“先生，我不会拉丁文。”
莉莉也觉得同时学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除非佩妮长出三个脑袋！
邓布利多笑着开口。
“尼可，她们才多大。”
“也是，太小了。不过我记得，你说她们出自麻瓜家庭，或许你们了解代码？”
佩妮的大脑突然就被一大堆数字和英文字符攻击了。
莉莉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她在这方面了解不深，但佩妮的书自己还是会看一看的，不仅是一大堆0和1组成的一长串，那种数字和字母掺杂在一起的诡异符号更是让她看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晕。
“了解过的。”
姐妹两个同时点头。
佩妮自认为自己和数学是追求和被追求的关系，自己付出的所有虽然没有得到数学的整颗芳心，但她相信数学总会偶尔回头看她一眼。
但她也清楚知道一点。
自己和数学不是双向奔赴。
“这实在是太棒了，好多年前，这个概念刚出来的时候我就在关注，代码这东西和炼金术没什么区别！”
姐妹两个听到后想直接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