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面部肌肉剧烈抖动。
刘苍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刘苍本就没打算放过这群匪寇!
若没碰上,他懒得理会。上了,还敢 ?
今日,他便要替天行道!
五百精锐瞬息而至。
领头的五名队长未等马匹停稳,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刀疤男浑身战栗。
他的手下也都瑟瑟发抖。
无尽的恐惧席卷而来,甚至压过了身体的疼痛。
唯有惊惧占据心头!二字,如惊雷般震撼着他们的神志。
虽早有预料,但真实身份揭晓的冲击,仍难以言表。
闻言,刀疤男顿时面如死灰!
一条罪名已是死罪,何况双重罪责!
五位将士起身,目光如刀般刺向刀疤男等人。
其中一人挥手示意。
后方立即涌出十余精锐。
寒芒乍现!凛冽刀光划破长空,带起猎猎风声。
转眼间,众匪徒尽数毙命。
未及哀嚎!精锐出手如电,众人尚未回神,已血溅五步。
仅余刀疤男苟活。
队长躬身请示。
按惯例,实力悬殊时,会留敌方首领性命。
刘苍淡淡道。
除恶务尽!
队长领命。
刀疤男面如金纸,自知今日在劫难逃。
虽恐惧得浑身颤抖,仍强装硬气。
既知必死,他决意不让同伙陪葬。
若许诺饶命,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刀疤脸沉默不语,缓缓合上双眼。
他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一名队长高声应和,转头朝刀疤脸露出森然笑意。
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刑讯逼供早已司空见惯。
既然骨头硬,那就看看是嘴硬还是骨头硬。刑讯可是门精细活计——既要留人性命,又得叫人痛不欲生。常人到了这份上,只求个痛快了结。
虽都难逃一死,但痛快赴死与求死不能,终究是天壤之别。
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彻云霄。
哀嚎时而高亢,时而微弱,显然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刀疤脸终于崩溃。
刘苍这才转身审视。
只见刀疤脸浑身是伤,处处见骨却偏偏不伤要害。这般手段,比凌迟也不遑多让。
五名队长相视而笑。
沙场征战尚不畏惧,何况是这等小事?
队长一把拎起瘫软的刀疤脸扔上马背。
听到威胁,垂死的刀疤脸竟浮起一丝庆幸。
幸好没说谎。
不然这位将军定会加倍奉还。
刀疤脸此刻已彻底放弃抵抗,只求速死。
他拼尽全力抬起眼皮,深深望了刘苍一眼。
仿佛要将此人的模样烙印在灵魂深处。
眼中或许还带着几分怨恨。
刘苍冷眼扫过,漠然挥手。
五百精兵心领神会。
齐刷刷翻身上马。
队伍沿着崎岖山道向东进发,直指二座山头。
虽山路难行,但战马矫健,一路无碍。
很快便抵达目的地。
刘苍骑着火麒麟立于阵前。
这座山头正是匪帮老巢。
山寨依山而建,因地处三不管地带,竟无人值守。
刘苍一声令下。
五位队长齐声应和。
队长们一马当先,率众杀入寨中。
刘苍留在寨外静候。
匪徒们起初还妄想抵抗。
待看清来势汹汹的官兵,顿时斗志全无。
众人四散逃窜,却忘了身处绝壁。
稍有不慎便会坠崖身亡。
匪患猖獗,劫掠商旅行人,当诛!”
“杀!”
五百铁骑齐声怒喝,声震山谷。
此等祸害,人人得而诛之。
如今兵荒马乱,尔等不思报效家国,反倒占山为王,欺压良善,实为可恨。身强力壮者,投身军伍岂不快意?纵不为国效力,护一方安宁亦强过为寇作歹。
铁骑所至,势如破竹。
尘土飞扬间,血光迸溅。匪众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伏地求饶者瑟瑟发抖,正因怯懦,反倒暂保性命。
待战局已定,刘苍方策马入寨。
刀疤匪首早已毙命,倒也痛快。寨中尸横遍地,仅余二十余人未伤,另有二十余名重伤者哀嚎待毙。
“尔等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刘苍冷眼扫视,“但若愿洗心革面,或可网开一面。”
五名统领肃立左右。
五百精兵严阵以待。
诛尽残寇易如反掌,然杀戮已甚。降者不杀,自古兵家之道。匪亦如是。
“小人知错!”
“定当改过自新!”
“求将军饶命!”
幸存匪众叩首如捣蒜,额破血流而不止,场面凄然。
刘苍颔首:“既知悔改,便留尔等性命。但需谨记——安分守己,重新做人。”
众匪唯唯诺诺。
“撤。”
刘苍勒转马头,绝尘而去。精兵如潮退散。
他非嗜杀之人,亦非妇人之仁。匪患未犯其逆鳞,认罪又显诚恳,故未赶尽杀绝。若有冥顽不灵者,早成刀下亡魂。
马蹄声远,残匪面面相觑。
刘苍气势汹汹地出现。
那些人原以为必死无疑,却意外活了下来,堪称劫后余生。
幸存者们终于崩溃,又哭又笑,内心五味杂陈。
活下来的人简单交谈几句,便纷纷下山离去。
这般悔改是真心的。
当然,他们能如此迅速醒悟,全因刘苍施展了口才。
刘苍骑着马缓缓前行。
身后五百精锐轻松跟随着火麒麟的步伐。
刚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士兵们正低声交谈。
除了复盘刚才的战斗,他们更多在讨论刘苍。
众人对刘苍充满敬佩。
听到这些议论,刘苍只是淡然一笑。
他早已过了会被赞誉冲昏头脑的年纪。
队伍继续前进。
吸取教训后,刘苍刻意控制着火麒麟的速度,确保士兵们能跟上。
五百精锐全副武装,这样的阵容无论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也无人敢挑衅。
途中虽遇其他匪徒,但见到这支队伍便吓得不敢妄动。
夜晚就地休整,燃起篝火,众人热热闹闹。
粮草充足,除了抵御寒冷,再无其他困扰。
此言一出,队长顿时变了脸色。马,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等既奉军令护卫将军,岂有半途而废之理?何况将军要渡江入吴,安危攸关,我等更当寸步不离!重如山岳,他们既受刘表之命护卫刘苍,自当肝脑涂地。
刘苍摇头苦笑,早料到会是这般局面。若以军令强压,倒能遣返众人,但未免太过苛责。既然如此,便分开渡江吧。江船载不了这许多人马。
行至渡口,但见江面零星散布着几叶扁舟,偶有商船经过却不多载客。一周,对众人吩咐道:\"各自寻船渡江,今日来不及的便明日再渡。
岸边船翁们交头接耳,窃窃打量着这支装备精良的队伍。铁甲映着江水泛出寒光,为首那名年轻将领拾级而下,身后五百精骑肃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