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靠在路灯杆上,看着这俩傻乐的样子,嘴角也勾了勾。
赵大刚拍着他的肩膀:“尘子,还是你牛!这排场,没谁了!”
正说着,李浩拉着周媛媛挤开人群走过来,两人手还牵着,指尖都透着紧张的热乎劲。
“尘子,刚哥,李维!”李浩声音都有点发颤。
“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们了!尤其是尘子,蜡烛、无人机、衣服,全是你帮忙安排的,没有你,我真不敢这么表白。”
周媛媛也跟着点头,小声说:“谢谢你们,特别是顾尘同学,麻烦你了。”
“谢啥。”顾尘摆了摆手。
赵大刚嘿嘿笑着:“你们俩赶紧找地方溜达溜达,说点悄悄话去。”
李浩嘿嘿一笑,拉着周媛媛:“那我们先走了!回头请你们吃饭!”
两人并肩往操场那边走,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时不时凑在一起嘀咕两句。
他俩刚走,那俩保安就从树荫下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个空袋子。
“同学,这蜡烛还用吗?不用我们就收拾了。”其中一个问道,眼睛瞟着地上还燃着的蜡烛。
赵大刚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麻烦你们了。”
俩保安应了声,把蜡烛挨个灭了,火苗一个个熄灭,暖黄的光慢慢暗下去。
那边操控无人机的几个人也走过来,收着计算机和设备:“同学,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程序都关好了。”
“谢了啊,辛苦。”顾尘点头,看着他们把无人机装箱,扛着设备往校门口走。
周围的人群也渐渐散了,刚才的热闹劲儿慢慢淡下去。
“走了走了,回宿舍!”赵大刚拍了拍顾尘和李维的肩膀。
“今儿这事儿办得漂亮,耗子总算得偿所愿了!”
李维推了推眼镜,跟着往宿舍楼方向走:“确实挺顺利。”
顾尘跟在后面,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着。
晚风一吹,带着点秋凉。
——————
翌日,清早!
星火创投总部,天刚蒙蒙亮。
走廊里的灯还亮着,亮白色的光打在满地烟头和散乱的文档上,透着股说不出的颓败。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里面烟雾缭绕得象个烟囱。
市场部总监头发炸着,领带歪在脖子上,对着电话嘶吼:“李总!再通融两天!就两天!”
话音刚落,听筒里传来“啪”的忙音,他无力地瘫回椅子,骂了句“操”。
财务总监拿着表单,声音发颤:“何总那边还没消息?帐上的钱真撑不住了,催款电话快打爆了!”
运营总监刚挂了个电话,脸比纸还白:“又一家合作方撤资了,说收到消息谁敢跟咱们沾边,就断谁的合作!”
消息像冬天的寒冰似的一个一个砸进来,每个字都带着寒意。
总裁办公室里,何东来坐在真皮座椅上,眼底全是红血丝,烟灰缸里的烟蒂堆得象小山,他还在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雾呛得他直咳嗽,却浑然不在乎。
何赛站在办公桌前,右脸上那道巴掌印还红得刺眼,昨晚被他爸扇完,现在痕迹都没下去。
“爸,我真的诚心道歉了……”何赛声音发蔫,腿肚子直打晃,“可她没接受啊。”
何东来狠狠吸了口烟,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子溅了出来:“不接受,你不会继续?”
他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脉”,一个接一个地打。
刚开始还有人接,帮忙打听消息。
到后来一听是为了星火创投的事,要么含糊其辞,要么找借口挂电话。
最后干脆直接拒接,听筒里只剩冰冷的忙音。
“这群势利眼!”何东来把手机往桌上一摔,屏幕磕出道裂纹。
“想当年老子风光的时候,都围着我转,现在倒好,一个个躲得比兔子还快!”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浑身都在抖:“南宫辉……南宫辉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何赛缩着脖子不敢吭声,现在就希望他爸能解决麻烦!
————
同一时间,明月科技楼下。
南宫明月走进公司,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套裙,脸上没带多馀表情。
她绕着办公区走了一圈,看着员工们各司其职,才对着助理交代:“有急事给我打电话,我有点事要出去。”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驶进熟悉的半腰别墅,保安看到她的车,赶紧抬杆放行。
推开别墅大门,客厅里传来说话声,她爸南宫辉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他妈巩梅在旁边插花。
“爸,妈。”南宫明月换了鞋走进去。
“回来了?”南宫辉抬眼,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等你半天了。”
巩梅递过来一杯温水:“路上堵不堵?早饭吃了没?”
南宫明月接过水杯,在沙发上坐下:“不堵,吃过了。爸,你昨天说有重要的事,到底啥事儿?”
南宫辉放下茶杯,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先提了句:“星火创投基本完蛋了。治安队那边法务一会就去,何赛寻衅滋事、教唆他人破坏财物,证据链全齐。”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点冷意:“他们撑不了两天就得申请破产。”
南宫明月端着水杯的手没动,眼底闪过丝释然,却没多意外:“该有的下场。”
“那是自然,敢动我南宫辉的女儿,就得有这个觉悟。”
南宫辉哼了声,话锋突然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过这不是重点。”
南宫明月疑惑的看着南宫辉,想知道他所说的重点是什么。
南宫辉跟巩梅对视了一眼,一字一句说道:“明月,你爷爷给你订过一个娃娃亲,你有个婚约,你知道吗?”
这是他们夫妻昨天就商量好的,把女儿有婚约的事跟她提一下。
毕竟老爷子那边不好搞,看看女儿对这件事的态度何如。
还有他们对南宫明月所谓的那个男性朋友也很感兴趣,前两天一直忙着星火创投的事,也没具体问,
南宫明月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顿,眼神里满是错愕:“娃娃亲?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她连忙看向母亲,想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可巩梅只是对着南宫明月淡淡的点了点头:“明月,你爸爸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