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清静下来,张启明又拿起电话,拨给公司市场部的经理:“王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一会,戴着黑框眼镜的王经理快步进来:“张总,您找我?”
“帮我查个公司,明月科技。”
张启明靠在椅背上,“把他们最近合作的公司都给我列出来。”
王经理愣了愣,赶紧点头:“好的张总,我这就去查。是需要做什么吗?”
张启明勾起嘴角:“查到之后,给与他们有合作的公司侧面说一下,咱们星火创投跟他们有矛盾,点一点他们。”
王经理赶紧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刚走出办公室的王经理心里却嘀咕:
好好的查他们合作的公司,还要去“点一点”,这明月科技怕不是得罪了谁,要被穿小鞋了。
张启明看着王经理的背影,嘴角勾起点冷笑,光让张二狗去闹还不够,得从合作上也给他们添点堵,双管齐下,不信南宫明月不低头。
到时候南宫明月一边要应付张二狗的骚扰,一边还要处理合作危机。
想到这儿,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口枸杞水,嘴角的笑更得意了。
——
小区门口的李工,刚灌完最后一罐红牛,眼睛突然亮了。
那辆哑光灰的兰博基尼正缓缓从车库出来,车窗降下,能看见顾尘正靠在椅背上打着哈切。
“可算出来了!”李工激动得差点拍方向盘,赶紧发动车子,远远跟在后面,还不忘给张启明发消息:“张总,那小子出来了,我正跟着呢!”
发完消息,他死死盯着前面的车尾灯,连眨眼都不敢多眨。
昨晚熬了一宿,眼睛又酸又涩,现在全靠一股劲撑着,要是跟丢了,工作都得没。
兰博基尼开得不快,顾尘还在车里跟苏畅发消息:“苏老师,我快到学校了,你在哪儿?”
苏畅的消息回得快:“我在办公室等你!”
顾尘撇撇嘴,收起手机。
李工跟着兰博基尼到了清北校门口,看着顾尘把车开进校内,心里咯噔一下,学校不让外来车辆进,这可咋跟?
他赶紧给张启明打电话,声音都带着点急:“张总,那小子把车开进学校了,我进不去,咋办啊?”
张启明揉搓着手指心里在想,进学校了?这小子难道是学生?
“你在哪个学校?”他对着电话喊。
“清…清北大学!”李工说道。
张启明“啪”地挂了电话,往椅背上一靠。
针对明月科技的事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差摸清这小子的底。
而且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
南宫明月那种清冷的性子,说不定就吃“有文化小奶狗”这套。
上次查南宫明月资料,好象她自己也是清北的,现在跟学弟勾搭在一起,太合理了!
“哼,肯定是这样。”他嘀咕着,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走。
反正也没别的事,打算亲自去一趟,还给李工打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马上过去。
他在楼下拦了辆的士,报了清北大学的地址,手指在膝盖上敲个不停。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学校门口。
张启明付了钱落车,刚往校门口扫了一眼,就看见不远处,李工正挥着骼膊跟他招手。
他向着李工走过去,鼻子突然皱了皱。
一股酸臭酸臭的味儿飘过来,是他最厌恶的螺蛳粉味!
越往李工那边走,味儿越冲,跟有人把螺蛳粉汤泼他身上一样。
还差半米的时候,张启明终于忍不住了,“干呕”一嗓子,猛地往后蹦了一步。
手在两人之间挥得跟赶苍蝇似的:“你身上是沾屎了还是拉屎没擦屁股?臭死我了!”
李工看着张启明捂鼻子跳脚的样子,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没白把自己用螺蛳粉味腌一晚上!
这味儿,够张启明记一辈子!
他强忍着笑,故意往前凑了凑:“张总,我吃的螺蛳粉,昨天盯梢饿了,就点了一份。”
“吃螺蛳粉?”张启明往后又退了两步,嗓子都有点发紧。
“你是吃了还是拿螺蛳粉洗了澡?赶紧离我远点!走走走!往那边挪挪!”
李工憋着笑,慢吞吞往旁边挪了三米,看着张启明还在那扇风,故意叹了口气:
“张总,这味儿也散不了那么快,要不咱找个上风的地方说?”
他看着张启明的样子,心里偷偷乐。
让你总使唤我,这次总算扳回一局!
张启明瞪了他一眼,又往旁边躲了躲,鼻尖还在不受控制地抽动。
那股螺蛳粉味跟长了腿似的往他鼻子里钻。
他压着嫌恶问:“那小子呢?在里面?你确定他是这的学生?”
“确定!绝对确定!”
李工赶紧点头,生怕张启明不信,手还往校门口指了指,“我眼睁睁看着他开那辆兰博基尼进去的。我刚才想跟着进,保安直接给我拦了,说外来人员不让进。”
张启明摸了摸下巴,眼神往学校里瞟。
他记得有个同学的表哥的媳妇的妹妹的男朋友,好象就在清北当辅导员,说不定能打听着点消息。
可转念又犯了难,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打听?
他盯着不远处停着的车,打算先上车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能有别的办法。
张启明往车那边走,手刚碰到车门把手,就瞥见李工也跟了上来,立马回头摆手,语气嫌恶得不行:
“你别上车!离我远点,就站那儿等着!”
李工脚步一顿,心里偷着乐,这车闷了一晚上螺蛳粉味儿,比他身上这味道还冲。
他往旁边一站,抱着骼膊,乐呵呵看着张启明的反应。
张启明没管他,直接拉开了车门。
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酸臭味“嗡”地一下扑了过来,比李工身上那味儿还冲,直往鼻子里钻。
“卧槽!”他猛地捂住鼻子,差点没憋住吐了出来。
“李工你这孙子,把螺蛳粉汤倒车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