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看着大妈的背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的。”
两人继续往里走。
南宫明月推着车跟上去,看着顾尘还在把各种零食、饮料往车里塞,忍不住说:
“你买这么多能吃得了吗?”
“一次性多买点,不就可以少买两次。”顾尘说着,突然停在酸奶柜前,拿起一盒草莓味的,“这个酸奶不错,你要不要?”
南宫明月刚点头,就见他又拿了三盒塞进车里,还不忘补充:“多拿几盒,放冰箱里,早上起来喝方便。”
等两人逛完,小推车里已经堆得满满当当。
水果占了一半,果汁、可乐、酸奶塞了一层,还有顾尘随手拿的零食,最底下还压着南宫明月要买的洗衣液跟纸巾。
结帐的时候,收银员扫条码扫得手都快抽筋,顾尘掏手机付款的时候,还不忘跟收银员说:“多给几个袋子。”
出了超市,顾尘拎着四大袋东西,南宫明月拎着剩下的,往兰博基尼走去。
把东西往放好,顾尘拉开车门坐进去,南宫明月也跟着上车,车子发动,朝着云顶豪庭的方向开。
后面的张启明跟李工赶紧跟上,李工一边开车一边嘀咕:“张总,他俩去的方向好象是居住区吧。”
张启明盯着前面的车尾灯,无语道:“大晚上不回家能去哪啊?”
车子很快到了云顶豪庭门口。
顾尘的车往地落车库入口拐。
张启明想跟着进,栏杆就已经放下来了。
旁边的保安看到外来车辆被拦在外面赶紧走了出来:“您好,外来车辆不能进地落车库,需要是业主才能进。”
张启明急了,顾尘都已经进去一会了,马上就跟不上了。
他掏出烟递过去:“兄弟,通融一下,我们找个人,马上就走。”
保安却摇了摇头:“不行,这是规定,您要是找业主,让业主打电话通知我们。”
张启明看着软硬不吃的保安,气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李工也急了:“张总,这进不去咋办啊?他俩下了车库。”
张启明没说话,盯着地落车库入口的方向,嘴里碎碎念:
“就算送南宫明月,放门口不就走了?还专门落车库,难不成他俩住一块儿了?”
他的眼睛滴溜溜转,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靠谱。
不然哪有送人还下地落车库的道理。
旁边李工凑过来问:“张总,您想啥呢?这都半天了,要不咱们先找地儿吃饭?”
张启明猛地回神,拍了下大腿,脸上露出点算计的笑:“吃饭不急!我得先去跟何少汇报情况,车给你留下,你在这儿盯着。他只要出来,你立马给我打电话。”
李工一听就急了,嗓门都拔高了点:“张总,这不合适吧?万一他俩一晚上不下来咋办?我总不能在车里蹲一晚上吧?”
“你还想不想干了?”
张启明脸瞬间沉下来,眼神冷得能掉冰碴,“不想干现在就滚蛋,有的是人想替你这个位置!”
李工脖子一缩,刚才那点底气瞬间没了,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等…等就等呗,我在这儿盯着还不行吗?”
张启明这才满意,推开车门下来,又扒着车窗叮嘱:“给我盯紧点!要是让他跑了,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路边走,拦了辆的士就钻了进去。
李工看着的士尾灯消失在夜色里,对着空气“呸”了一声,嘴里暗暗骂道:
“什么玩意儿!让我自己在这儿喝西北风!真当我是冤大头啊?”
骂完又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没办法,为了这份工作,只能认怂。
他想着把外卖地址填小区门口,等送到了赶紧吃两口,还能盯着车库入口,一举两得。
另一边,的士里的张启明靠在椅背上,缓了口气才掏出手机,找到“何少”的号码拨过去。
“何少,我是张启明。”
他语气放得格外躬敬,“想当面跟您汇报,您现在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夹杂着女人的笑声,何少的声音懒洋洋的:“我在cb酒吧,你过来吧。”
“好嘞!我马上到!”张启明连忙应下,对着司机师傅喊:“师傅,麻烦去cb酒吧,越快越好!”
没半个钟头,的士就停在了cb酒吧门口。
张启明付了钱落车,抬头就看见酒吧那闪得晃眼的招牌。
“cb”
几个大字闪铄着光芒,整个墙壁都象流星划过一样爆闪,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时不时有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往里走。
他整理了下衬衫领口,深吸一口气才往里走。
里面是一层的大厅前台,旁边两排沙发上坐着不少人。
有几个胸口挂着金属小牌的人,看到张启明自己一个人进来,还在四处打量,立马走到他身边:
“你好,先生,是过来玩的吗?订台了吗?”
这群营销以为张启明是过来玩的散客。
张启明赶紧说道:“我是过来找人的,他在里面。”
说完,几个营销兴致缺缺的散去。
张启明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往里面走廊走,他也跟了上去。
走过走廊,越往里面走,音乐的声音越大。
走到头,右边有一个圆形的门,走进去。
一股混合着酒精、香水和烟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里面光线昏暗,只有舞台上方的射灯晃来晃去,照得人眼晕。
舞池里挤满了人,跟着重低音的节奏扭来扭去,前面的卡座里,有人举着酒杯划拳,有人搂着女伴低声说笑,闹哄哄的一片。
张启明眼睛扫来扫去,人影乌泱泱的,也没有找到何少。
他掏出手机,拨通何少的电话,刚“喂”了一声,对面就传来震耳的dj打碟声,还有男男女女的笑闹,何少的声音混在里面,跟蚊子声一样:“这儿吵,听不清……”
张启明把手机贴紧耳朵,扯着嗓子喊:“何少!我到酒吧了!你在哪呢?”
“什么?你说啥?大点声!”
“我说我到了!”
喊了半天,两人跟鸡同鸭讲似的,毕竟两人都在嘈杂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