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玉米叶的沙沙声,连个人影都没有。
“没人。”一个小弟小声嘀咕,又往前走了两步,往村东头望了望,还是没动静。
另一个小弟也跟着晃了晃:“恩,没人。”
两人确认完,赶紧跑回院子:“刀哥!外面啥事儿没有,安全!”
刀哥一听,脸上瞬间笑开了花,拍了拍顾尘的肩膀:“走,顾少爷,带你换个地方。”
几人刚走出院子,黄毛锁着顾尘被绑起来的手说道:“老实点,别耍花样!”
土坡后,顾建国盯着望远镜,拳头“咔嗒”响了一声:“看到尘尘了!都准备好!”
对讲机里传来低低的应答声:“收到!”
刀哥领着人往村西头走,刚拐过一个土房角,突然听见一声喊:“动手!”
四面八方,瞬间冲出来人!
西边的迷彩服战士从玉米地里蹦出来,南边的安保队员防爆盾排成一排。
东边的治安队员也冲了过来,警笛声突然炸响。
刀哥脸色瞬间白了,手忙脚乱掏出家伙,一把拽过顾尘挡在身前,枪口顶在他身上:“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他!”
“砰!”
一声枪响,远处老槐树上的狙击手扣动扳机,子弹精准打在刀哥手腕上。
刀哥“嗷”一声惨叫,手里的家伙“哐当”掉在地上。
顾建军从北边第一个冲上去,一把揪住刀哥的衣领,拳头直接砸在他脸上:
“我操了,你敢动我大侄子?活腻歪了!”
黄毛想跑,被两个战士按在地上,骼膊拧得笔直。
另外几个小弟刚想反抗,就被安保队员用防爆盾顶在墙上,动都动不了。
顾尘揉了揉被拽疼的骼膊,往旁边挪了挪,看着地上哀嚎的绑匪,撇了撇嘴:“早跟你们说别折腾,现在好了吧?”
顾建国走过来,拍了拍顾尘的背,“没事吧,儿子。”
“没事。”
他又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刀哥,嘴角勾起冷笑:“从你绑我儿子那天起,你就注定只有一条路。”
远处,老王拽着武峰的骼膊,激动得直蹦:“武总!抓到了!真抓到了!我的500万……”
武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少不了你的!”
顾尘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打了个哈欠:“行了行了,都别围着了,我饿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呗?”
刀哥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土,嘴里还在嘟囔,声音发颤:“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的计划怎么会错?”他脑袋使劲往起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我换了四辆车,藏在荒村地窖,还让二愣引开注意力……哪一步错了?”
黄毛被两个战士架着,也跟着喊:“就是!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不可能!肯刀哥怎么可能失败???!”
顾尘靠在旁边的土墙上,看着他俩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啊,我可是有系统的男人。
这时,顾建军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蹲下来“咔嗒”一声,割断了顾尘手腕上的绳子。
绳子勒出的红印子格外明显,顾建军看着就火大,又踹了刀哥一脚。
刀哥仍然僵在原地,嘴里还在重复:“不可能……我算得那么细,怎么会……”
突然,一个治安队员掏出手机,快步走到一边拨通电话:“报告!顾少已经安全解救!二愣子那边不用等了,直接抓回来!”
顾建国也摸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找到“妈”的号码,按了下去。
电话刚通,就传来顾奶奶急切的声音:“建国!怎么样?尘尘找到了吗?”
“妈,找到了!”顾建国的声音带着松了口气味道,“尘尘他啥事儿没有。”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呼气声,还有顾妈妈的声音: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赶紧把尘尘带回来!我们在家等着!!”
“哎,好!”顾建国应着,挂了电话,转头对顾尘说:“走,回家,你奶奶他们都急了。”
顾尘点点头,刚要走,又想起什么,回头对着被押起来的刀哥挥挥手:
“别琢磨了,下辈子找个班上吧!!!”
刀哥被押上警车时,眼神里还满是茫然——他到最后都没明白,自己到底哪一步错了。
顾尘跟着顾建国往车那边走,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旁边的老王凑过来,脸上笑开了花:“顾少,您没事就好!我这线索没白找,500万……”
顾建国拍了拍老王的肩膀:“放心,少不了你的,回头让武峰给你打过去。”
老王乐得直搓手,跟着大部队往村外走。
这把稳了!
荒村只留下满地狼借,还有被押走的绑匪们。
顾尘坐进车里,靠在座椅上,打了个哈欠。
折腾了这么久,心里就一个念头:“赶紧回家,补个好觉,这破地窖可待够了。”
顾尘揉着手腕上的红印子,伸着懒腰抱怨:
“这地窖潮得能养蘑菇,绑匪也太不会选地方了,害得我后背都黏糊糊的。”
说着还往顾建军身边凑了凑,闻了闻他身上的汗味,皱着眉躲远:“叔,你这汗味比地窖还冲,回去赶紧洗洗。”
顾建军刚被绑匪的事憋着火,一听这话差点瞪眼,可看着顾尘眼里满满的嫌弃,又把火压了回去,伸手在他后脑勺轻拍一下:
“你小子,心比锅底还厚!刚从鬼门关走一遭,还有心思挑三拣四?没害怕?”
顾尘翻个白眼,从兜里摸出之前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口:
“怕啥?就是眈误我睡觉。”
顾建国看着儿子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
车子飞快的行驶,窗外的玉米地飞快的后退。
到家时,顾奶奶早候在门口,一见顾尘就冲上来抱住他,眼泪掉在他衣服上:
“我的大孙子!可算回来了!”
顾妈妈赶紧递过毛巾,林薇也红着眼圈走上前:“顾尘,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都不可能遭遇危险。”
顾尘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含糊道:“行了,这不没事吗?就当体验了一次沉浸式剧本杀。”